“我那天不过是被你气到了赌气才那么说的,我真的只把陆星当朋友。”白词耐心性子解释了一遍,心想还好小叮叮没有实体,要不然他恐怕会忍不住把这个小系统拎过来抽一顿。
陆星却笑眯眯:【大恩不言谢,兄弟,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白词摆手笑笑:“我有感觉,我是在第一个世界帮了你,所以才能得到那么多积分的,你也不用觉得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陆星握手成拳跟他碰了碰,【那以后就真的是朋友了。】
白词:“好,我也不跟你说了,万一你一不小心跟我说了话,还让顾衍辞知道了,那以他那个醋劲儿,一定会把我生吞活剥了的。”
想到这里白词就不由得瑟瑟发抖,他跟陆星摆手道别,又去赶飞机了。
陆星也跟他摆了摆手。
【看来这白词是真的变好了?明明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还那么讨人厌……】小叮叮嘀嘀咕咕。
人总是很多面的,好人会变坏,坏人也会变好,并不稀奇。
更何况当时的白词也不算多坏,反而蠢的有些可怜,也挺有趣。
在用了那个道具以后,陆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深思通透,眼前一片清明,连第一个世界的事也瞬间想起来个大概。
那么多记忆骤然涌了进来,可陆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和难挨,反而异常平静地接受了。
原来他第一次看到顾衍辞的时候就觉得惊艳心动了,原来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那么多个岁月,原来顾衍辞也曾有不良于行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是那么可怜,原来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相爱,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
或许真的就是命中注定吧。
陆星跟白词分别以后,开开心心地去找了顾衍辞。
前两个小时陆星为了出来找陆星拿道具,都忽略了手里的未接来电和轰炸的短信。
全是顾衍辞发过来的。
顾衍辞在担心他,很怕他出事。
这种被珍惜的感觉实在是太好,陆星带着喜悦回到了酒店,却迎来了顾衍辞的一顿教训。
好凶!
“这里你人生地不熟,又没法开口,走丢了怎么办?”
“还有明明手机就攥在手里,看到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我?”
“陆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陆星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忽然就软软地扑过去,一把抱住顾衍辞的腰身,撒娇道:“阿辞,我错了嘛。”
声音清脆又带着少年气,犹如落盘的玉珠,悦耳动听的不像话。
“你、你……”顾衍辞教训的话都停在了嗓子眼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刚刚自己是得了幻听。
那是什么天籁之声?他听错了吗?是不是因为太想听陆星说话,所以就幻化出了这样的错觉?
“阿辞,”陆星红润的小嘴儿还在开合,他眼巴巴地看着顾衍辞,问他:“你怎么还呆住了呀,我能说话了,你不开心吗?”
刹那间顾衍辞脑袋里“嗡”的一下,仿佛有什么断掉了。
脑海里全是炸开的烟花,一片一片又一片,顾衍辞满天欢喜,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悦,甚至眼眶都极为难得地湿润了。
“你、你……星星……”
陆星踮着脚尖过去亲了他一口,继续笑眯眯:“我能说话了,你开不开心呀?”
顾衍辞反复确认,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他把陆星一把揽入怀里,颤着声音让他叫自己的名字。
“星星,你叫我。”
“阿辞。”
“再叫。”
“顾衍辞。”
“再叫。”
“顾衍辞顾衍辞顾衍辞!”
“再叫。”
……
陆星被勒的很紧,看向顾衍辞的视线却有些狐疑,这男人怎么回事,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为什么还要他说?
他就激动成这样吗?
还是说不满意他的叫法?
这样想着,陆星就清了清嗓子,换了个叫法:“咳……老公……”
顾衍辞再也按耐不住,捧起他的脸颊就把唇压了上来。
一开始还是带着颤意,温柔轻缓,后来就把舌头送了进去,攻城掠地无往不利。
这算是个很霸道又很不讲理的亲法,可陆星并不抵触,还被亲的晕晕乎乎,神魂颠倒,享受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天顾衍辞就又带着陆星去做了检查,对于陆星的状况,医生也只有两个字:奇迹。
要不然以陆星声带受损的程度,怎么能这么快治好,还恢复如常呢?
晚上为了庆祝,两个人就吃了烛光晚餐,可顾衍辞担心陆星的嗓子状况,就说什么都不让他喝酒,哪怕陆星不断强调自己真的没事,顾衍辞也顶多把高脚杯里换上跟葡萄酒颜色相近的葡萄饮料。
就有点啼笑皆非。
不过嗓子好了总归是好事,陆星一时兴起,就去了钢琴旁,给顾衍辞弹唱了一首初恋曲。
动人的嗓音配着舒缓的钢琴曲,美妙动人又富有感情,顾衍辞坐在不远处看着他,已然是一副入了迷的姿态。
可等陆星停了演唱和弹奏,带着点小傲娇过来要夸奖的时候,却得到了顾衍辞紧张的一句:“刚才唱了那么久,嗓子疼不疼?”
陆星摇头,眼中满含期待:“我唱的好听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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