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灵魂发问：“你这么积极，该不会是想让我睡你吧。”
阮宵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别看顾梵这么理直气壮，一本正经，他不是傻的，顾梵在整蛊他。
阮宵换了条回击路线，冷笑：“你有钱吃吃喝喝么。”
“刚刚那个叫钟文的把我家底都跟你扒了一遍吧，我拍电影拿影帝，人家不给我发钱包红包的是么。”
“你真拍电影？？？你拿的什么影帝？？面瘫病院特别演技大奖么。”
“哼，你别管，拿了就是拿了。”
“那你怎么不继续混圈，送外卖干什么？”
顾梵又是那副讥讽的眼神：“不想混就不混，想送就送了，钱花没了，就去工作，算一卦发现送外卖正好适合，这有冲突么。”
“只是你以前混那么好，不觉得难受么……”
阮宵是一语双关，不止是顾梵在这个世界曾经风风光光、万人瞩目，过去更是上天入地第一天才，搞成现在这样，阮宵要是他，心态都崩了。
顾梵：“难受什么？我看你挺难受的，我挺喜欢看你难受，不送外卖，我还看不着。”
阮宵：“……你妈的。”白同情他！死对头就是死对头！
Julie在后方喊：“快结束了，帅哥准备一下，和阮阮最后拍一组更带感的。”
于是顾梵吱呀一声拉开鸟笼铁门，直闯而入，死人脸，生吞入腹的眼，声线不不起波澜，听在阮宵耳中就是威胁！
“我来让你更难受一点，阮宵，想要哪个姿势？”
阮宵手臂抱紧自己：“还说你不想睡我？！！”
“睡？我们只是在拍照，是你很想被我睡吧，三番两次说，生怕我忘了。”
“放你妈的屁！”
阮宵被压住了，背后被顾梵这个大冰块压得死死的，顾梵一手拿他腰，一手啪一下把他右手腕高高地按栅栏上，在阮宵颈边嗅，阮宵全身作抖，目眦欲裂，扭头要咬人了——
咔嚓咔嚓咔嚓！
Julie拍了个爽。
顾梵拿腰的手一个闪现，把阮宵下巴拿住了，阮宵呲着牙，哪也咬不到，顾梵笑一下：“你看，我又预判了你的预判。”
Julie直呼精彩，再来再来！
顾梵：“再来？”他感觉这不越个尺度，没什么可再来的，反正，他也没有廉耻心，这东西是困凡人用的，一边抵住阮宵，一边扯皮带。
Julie脸色大变：“不是真的来！！”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又把顾梵薅出来了，阮宵，腿软直接跪了，贞操差点交代，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顾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顾梵：遗憾。
不过阮宵这个被欺负透的模样很符合要求，直接趁热打铁，顾梵被一群人盯着，生怕他再对阮宵干出什么禽兽的举动，顾梵看这些人这么死板，那就算了，老老实实按照要求，半蹲在笼口，一手拾起拴着阮宵脚腕的金链子，使点劲，阮宵的脚便被拽了起来，阮宵趴在地上，扭头和顾梵对望，除了阮宵自己，所有人都觉得阮宵被欺负哭了。
咔嚓！
收工。
阮宵斥巨资打车飞奔回家，生怕再跟顾梵再有任何交集。
晚上裴梓徉抽空打电话给他，问他感觉怎么样。
阮宵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也不知道今天这都他妈什么鬼，只好不确定地说：“……还行。”
裴梓徉听阮宵这个语气，还以为他又拉垮了，不过裴梓徉心里清楚阮宵的业务能力，没太惊讶，还安慰了阮宵一下。
哪知道阮宵嘴里的“还行”，属于是凡尔赛式的还行。
第16章 还说你不带感15
阮宵临走时人人要他好友位，阮宵一来脑回路还没扭转，依然觉得自己是个不起眼的小炮灰，二来并不会摆高冷人设，不懂拿乔作怪，要就给了。
顾梵见阮宵这么语一木口希一木。乖，这么好骗，立刻来凑热闹，不过手机还没掏出来，阮宵揣起手机，瞪眼：“就不加你！”
跑了。
阮宵不加他，有的是人加，但顾梵对不感兴趣的人，是名副其实的高冷人设。
想搭讪顾梵的碰一鼻子灰。
钟文等拍摄结束，给顾梵打了一通电话：“今天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和你签合同。”
顾梵：“不用，钱给够就行。”
钟文：……在阮宵面前你是怎么把“对钱不感兴趣”说出口的？
顾梵居然对钟文的心里话做出回应：“取之有道，为什么不要？人人都要恰饭。”
钟文心想，钟文不敢心想，这个落魄影帝，好踏马神棍，神算子是么。
钟文摸清顾梵的脾气，不适合跟顾梵拐弯抹角，便直言：“今天你只做陪衬，这么帅的外形很浪费，要不要和我们多合作几次，你当主角？你和阮宵这样的，不管来拍几次别人都不会觉得炒冷饭，是菩萨发福利，人家看不腻——”
顾梵说：“我只和阮宵拍色图。”
“……”不是色图。
好不给面子，钟文脱粉了。
脱了两秒，钟文翻到手机相册里Julie分享的“梵宵之禁忌的艺术”，第三秒又回粉，嗐，颜狗没有人权。
阮宵此时洗漱完备，浑身散了架，瘫在床上，果然各行有各行的门道，想做好不存在摸鱼一说，钱难赚，屎难吃。
尤其他没有拍照的经验，以前看网络上的成品照片，好像模特漂亮就一劳永逸了，实际真拍起来，越到位的动作越难凹，绷紧，抻直，伸展，怎么难受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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