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距离又很关键,阮宵闭着眼,不会知道顾梵跟自己有多么亲密,有多么情潮涌动,是一个维持着“演戏”的距离。
顾梵心里清楚得很,阮笨蛋能在他这有什么秘密?阮笨蛋身上有什么、藏着什么他都知道,他也知道阮宵还在当他们演戏,所以乖成这样,随便让他非礼。
但是阮笨蛋知道他想把他非礼成什么样吗?难道就是平常那种小打小闹,调戏他让他炸炸毛,插科打诨乐此不疲的那种小儿科式的非礼吗?
顾梵手指撩拨着阮宵的发丝,这头长黑发终于是从阮宵自己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了,不是发型师给他粘的假发,尽起静电,毛毛糙糙。
你瞧阮宵自己长出的头发,又把身体里的美也长出来,漆黑光亮,还能闻见一点甜蜜的香氛,顾梵把它们穿插在自己的指缝间,细细地摩挲着每一根发丝,这样的事,阮宵也不知道。
“你真是我的?”
阮宵有点不耐烦了,顾辣鸡在弄啥?!
“是是是!”
一想,我们在演戏,怎么能这么回答。
于是阮宵亡羊补牢,态度又软了下来,忍着不适,居然伸出右手,这么轻轻地、勾人地搭在顾梵后颈上,声若蚊蝇:“……是你的。”
顾梵深呼吸,如果阮宵敢睁开眼,一定会被顾梵的眼睛吓死,明明这么冷酷的黑眸子,居然看着像沸腾了一样。
真想就在这把阮宵草了!
顾梵将阮宵勾着自己脖子的手摘下来,紧紧扣着阮宵的手腕,力道大到让阮宵皱起眉,阮宵一声不吭,不怕疼,而且羞耻一点说,如果为了演这出戏,要被顾梵弄疼,他也完全配合。
顾梵把阮宵的右腕压到阮宵头顶上去,这头依恋的大犬便翻身一变,成了不怀好意的野狼,鼻尖抵着鼻尖,还是着了魔一样问阮宵:“真的是我的?”
阮宵:草啊!!不想演了!!
他好想骂顾梵,你演得够好了,不管虎妖也好,狐妖也好,就是来个人妖围观,他们也会相信你被我勾引到了,不要再给自己加戏了!
哪知道顾梵这是假戏真做,阮宵心里冒出一群“草”字,顾梵却是真想草他,两位压根不是一个重量级。
阮宵觉得顾梵这样离他太近了,再别开脸,和顾梵高翘挺直的鼻梁错开,没被扣住的左手推了推顾梵的胸口,他也不敢使劲推,被妖怪看出端倪怎么办?于是还不如不推,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顾梵就吃阮宵这套,不管是演戏也好,抗拒地勾引他也好,勾引他的同时心里想着别的一群妖怪也好,只要是阮宵勾引他,他就吃这套。
阮宵刚躲开顾梵散乱的鼻息,顾梵就紧追不舍过来,握住他的下巴,非得阮宵跟他面对面不可。
然后阮宵被顾梵嘲笑了:“你这样还烧王,是我对你发烧吧。”
阮宵瞬间气愤地睁开眼,便撞见顾梵这对要把他熔化掉的沸腾的眸子,阮宵脸上又烧起了大火,立即闭上眼,拒绝再看顾梵,身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的自我放弃的姿态。
阮宵不理解顾梵为什么突然不演戏了,顾梵练过的功法,学过的经典,和山海一样,阮宵完全不能估量,而且人家可和他不一样,他是死记硬背,顾天才是融会贯通,所以庙外的妖怪再怎么恐怖,它们的数量、力量全是固定的,是死的。
但顾梵的能量却是个迷,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用了什么绝学,把那些看高清无马现场直播的妖怪们全拦在充值会员vip以外了呢?
看着顾梵暴露了本性,阮宵也敢放松一点,褪下这个被顾梵吐槽得一无是处的烧王伪装,质问顾梵:“你这样不怕被外面的妖怪识破吗?”
于是顾梵用行动回答,他扯开阮宵的腰带,动作一点也不优雅,没有半点仙尊的正直又严谨的仙味儿,就是头野狼,把这根孱弱的束带完全扯坏。
阮宵抽了口气,他的右手还被顾梵按着,只好慌不择路地用左手抓紧散开的衣襟,本来就被妖怪弄坏了一些,现在真不成衣服,只能算是些红布了。
阮宵也暴露本性,凶恶地狂喷:“你他妈别得寸进尺!!”
顾梵连点愧疚都没有,抓住阮宵固守贞操的左手,用鼻尖蹭了蹭阮宵的鬓发,在他耳边说:“演戏不是么,怕什么,又不会来真的。”
他扯开阮宵的手,毕竟阮宵跟他有体型差,手也小了他好几圈,阮宵根本较不过他的力气,一下子衣衫全散开了,顾梵看到阮宵身上的战栗,可是他也跟着阮宵战栗,阮宵是慌出来的,他是纯粹兴奋出来的。
这份上阮宵都被顾梵的话术完全迷惑了,他不能否认自己对顾梵有感觉,其实一开始就有感觉,本来就崇拜着顾梵,一重逢就跟顾梵拍色图,还拍得张力十足,他再怎么凶顾梵,从来都没真正推开过顾梵,那么多狗血攻都不能在他身上讨到一点甜头,偏偏顾梵可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阮宵迷惑自己被顾梵这样的大男人非礼,身上居然会起来热腾腾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过,这感觉让他陌生,心慌,可是又隐秘地兴奋。
顾梵给他洗脑“我们在演戏”“我们要好好演”,一边吻住他的脖子,阮宵全身触了电,他感觉自己和顾梵连颤栗都是同一频率。
阮宵太慌了,他连忙捧住顾梵的脸,将顾梵的脸畔捧得紧紧的,眼睛里全是混乱的水汽,问顾梵:“真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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