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勖的好日子不会太久。
翟星辰陪着裴勖去了一趟节目组那里,结果一进去,就看见郭冰他们一堆人挤在一起,正在看他们今天拍的素材,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一直在呦呦呦。
导演。翟星辰叫。
郭冰他们回过过头,脸上都还带着姨母笑呢。
你们怎么过来了?郭冰笑着问。
他刚还在俩人溜冰的镜头呢,好甜!
他手受伤了,让张医生给他再看一眼吧。翟星辰说。
他们让队医又看了一下裴勖的手。
裴勖的手一握一蜷都会痛。
休息一天,看明天怎么样,如果明天更严重,那最好到大医院去检查一下。张医生说。
你手少动,尽量多休息。郭冰嘱咐。
他很紧张,怕裴勖受了伤会影响接下来的录制。
这么关键的时刻如果退出去做手术之类的,那可就彻底退出竞争了。
从节目组那里出来,翟星辰就和裴勖一起朝酒店走。
四号房距离是最远的,如今已经是深夜了,翟星辰才走了两步,裴勖就又把他帽子给戴上了。
同样是戴帽子,但现在跟之前还是有了微妙的不同。裴勖第一次给翟星辰戴帽子的时候,还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基本上不会把视线在翟星辰身上停留太久,以免尴尬,表面上很自然,其实他自己心里很忐忑。现在他完全就是由内而外的自然了。
翟星辰也习惯了。
你看星星多好看。裴勖忽然说。
呼出一团白汽。
翟星辰仰起头看向夜空,夜空里繁星闪烁,月光冰冷而皎洁,路两旁的房子都亮着装饰灯,但却看不到人,有一种很寂寥的美。
一阵北风刮过来,他微微侧过身子,裴勖伸手说:我给你拎着吧。
翟星辰尴尬了一下,他手里拎着的是严执送他的约会礼物。
不用。
裴勖说:我戴着手套呢。我另外这只手又没事。
翟星辰尴尬地把袋子交给了他,裴勖打开那袋子看了一眼,说:这花这么禁冻,怎么还没冻坏。
裴勖说着就笑着看了他一眼。
两人一起朝酒店走,裴勖时不时就朝那袋子看一眼。到了酒店以后,翟星辰去上厕所,他就拿出那幅肖像画仔细端详。
严执画的是真好。
就是好,才让他醋劲这么大。
翟星辰从洗手间出来,红着脸把那肖像画拿了过去,然后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放了进去。
裴勖问:我给你的玫瑰画你放哪儿了?
翟星辰说:在另一个箱子里。
没放一起就行。
裴勖说:这次回去,你估计会收到不少礼物。
裴勖进去洗漱,翟星辰回头说:你小心点你的手。
裴勖在里头应了一声,说:我想洗个头。
嗯?翟星辰站起来。
裴勖打开门说:我想洗个头。
两人四目相对,翟星辰看了一眼摄像头。
我不洗澡,我洗头。可能得麻烦一下翟老师。
翟星辰被他这一声翟老师直接拉回了在溜冰场的时候,想起裴勖在溜冰场里说的那句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话。
他抿着嘴唇看了裴勖一会,裴勖就笑了,说:看把你吓的,我逗你的。我自己凑合也能洗。
裴勖关上门去洗漱,翟星辰在门口站了一会,觉得裴勖受伤也是因为保护自己,加上张医生都让他尽量不要动,裴勖一只手洗头,他不管,好像也有点不近人情,他想了想,索性还是推门进去了。
裴勖刚淋湿了头发,见他进来,就直起了腰,这一下水直接打湿了他的后颈,翟星辰按住他的脖子,又把他按到水龙头底下:别动。
裴勖被他一按脖子,只感觉电流倏倏地往他身体里蹿,但翟星辰的手指很长,也很有力道:别乱动。
翟星辰一手按着裴勖,一手挤了洗发水,给裴勖抓了几下头发。这一抓裴勖受不了了,两只手撑着盥洗台,手背青筋都露出来了。翟星辰感觉自己抓一下,裴勖就受不了一样动一下,被搞得又臊又尴尬,说:你干什么。
痒。
以前理发师给你洗头你也痒么?
裴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直起了腰来,他头上都是白色泡沫,脸颊通红,挂着水珠子,有一种极生猛的色气:你抓的能跟他们抓的一样。
大手一抓,他整个天灵盖都酥了。
不是爽不爽的问题,就是受不了。
因为要洗头的关系,裴勖脱的只剩下黑色的短,裤和T恤了,翟星辰手上的白色泡沫掉下来,都掉到裴勖短,裤上去了,一大朵。裴勖抓着他也不松开,忽然把脸凑上来,但眼睛一直看着他,似乎在看他的反应,好像他如果不反对,他就要做什么。
翟星辰就把手上的泡沫都糊到他脸上去了。
裴勖这才松开他,翟星辰趁机出了洗手间:那你自己洗吧。
他感觉他再不出去,裴勖的短,裤都要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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