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得关心你。”
万宁掐了烟。
白秋不置可否。
管家领着少年到卫生间门口,弯腰退下。
少年走进隔间,打开手电筒细细的寻找一番,松了一口气。
万宁还没变态到在这种地方装摄像头。
他垂眸蹲了一会,结合原著剧情,整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许久。
少年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白秋走出隔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目光骤然一顿,万宁的住所有三层,一楼是会客厅,二楼则是画室和客房居多。
二楼的杂物间用来存放“残次品”。
三楼,是他存放“收藏品”的地方。
虐.杀的录像,类似白锦的人.体.部.位,强迫模特摆出不雅姿势,满足欲.望的油画……
许清误入过这里。
男人给出的理由是,他实在太喜欢许清了,喜欢到不能接受许清离开他,如果许清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不会继续这样下去。
万宁从未让许清知道过。
他喜欢白锦。
许清犹豫许久,最终选择原谅万宁,一群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他有什么资格去原谅万宁。
白秋垂眸,卫生间旁边便是去往三楼的楼梯,那里往日总是上着锁,挂锁后面是密码锁,密码锁后面是电子锁。
而如今……
铁门是开着的。
没有挂锁。
少年只要上前两步,走上台阶,推开门,就能看到万宁隐藏起来的罪证。
白秋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出卫生间,盯着前往三楼的旋转楼梯,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他头也不回,顺着楼梯一路往下走回到一楼。
好简陋的钓鱼执法。
白秋忧愁的叹了口气。
他在万宁眼里,居然这么不聪明。
二楼往上除了固定时间打扫,万宁从来不允许女佣和管家停留。管家在一楼慢悠悠的擦着花瓶,没擦两下,少年抬着手下楼。
“?”
管家看了眼表。
十分钟没见,这是……尸变了?
“你年收入多少?”
白秋站在他面前,询问。
管家礼貌微笑:“少爷,不方便透露。”
“上百万了吗?”
少年继续询问。
管家微笑,没回答。
那就是上了。
很好。
白秋凑近,给他看手上的水珠,叙述事实:“卫生间没有烘干机,没有毛巾,甚至连纸巾都没有。”
总不能让他洗完手往衣服上蹭吧。
少年很气愤:“你每年几万百收入,连一包两块五的纸巾都舍不得买吗。”
管家:“……”
“不对,”少年想到什么,有些懊恼,“买纸巾的钱应该是由万宁哥出的吧,万宁哥好抠,两块五的纸都舍不得报销。”
两块五这三个字一直回荡在管家脑海。
他忍不住插嘴:“纸抽一盒十六块八。”
白秋:“这么贵?怪不得万宁哥舍不得买。”
“是……不是,”管家反应过来,连忙否认,“老板很大方,这是我的失职。老板向来不爱交际,很少有客人来。”
“我没考虑到这点。”
“那……”
白秋神色复杂:“万宁哥上完厕所怎么擦手,蹭身上吗?”
“他好不爱干净。”
少年得出结论。
管家:“……”
“我会等在洗手间外为老板准备毛巾。”
管家立马辟谣。
“他上厕所还让人等在外面?”
白秋眼睛瞪得滚圆:“没想到万宁哥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越描越黑。
管家头晕目眩。
他觉得自己职业生涯要走到尽头了,上车的时候被少年说打听客人隐私,现在又是说老板抠,又说老板上卫生间有怪癖。
并非他本意。
可若是传到万宁耳朵里,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管家深深意识到,他最大的错误就是——
跟白秋说话。
低估了少年,瞧着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说话却是半点不饶人。
真不愧是白锦先生的弟弟。
管家低头,诚恳道歉:“都怪于我的失职,让您产生了这么多误会,稍后我会向老板说明这些事,接受惩罚。”
“会扣钱吗?”
白秋眼睛一眨一眨。
管家:“会。”
“那这样吧,”少年想了一想,“你请我喝一杯奶茶,我替你跟万宁哥保密,这样就不会扣钱了。”
管家:“……”
也行。
万宁工资开的高归高,但他本质上和沈长清是同类人,将人划分出三六九等,相比于雇佣关系,家里佣人在他眼里就像是奴仆。
古代的奴仆。
做错事的惩罚过于严厉。
管家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少年的提议。
白秋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凑上前:“我帮了您这么大的忙,作为感谢,您得给我点一杯贵的喔……就这杯吧。”
少年手指划过甜蜜冰城,停在一杯十二块五的奶茶上,心满意足道:“就这个,全糖,加珍珠。”
他报了沈长清公司的地址和名字。
管家看了眼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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