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城：“现在连演戏都不肯了？你跟他断了，他不是很在意他那个公司么，你如果不答应，明天就让他破产。”
褚念：“……”天凉王破的话都说出来了？
褚念因为他的话愣了一下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少城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想打回去问问陆少城什么意思，餐厅经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他到没到。
褚念也没时间回复陆少城了，急急忙忙的进了餐厅。
经理让他先在厨房帮忙洗餐具，今天人多忙不过来了。
经理扔给他一件围裙和手套，带他到了洗碗池前，里面的水都变成褐色的了，褚念以前也在饭店打过工，但这么脏的污水他是没有见过的。
他带上手套，想着把水放了，经理拦住他，“你洗几个碗水又脏了，太浪费水了，而且咱们的餐具是黑色的，看不出来。”
“可这水上都是油，餐具肯定是洗不干净的，肯定会被人发现的。”褚念自己也犯恶心，更不想让别人吃这样的水洗出来的餐具。
经理递给他一个抹布，“洗完了用这个擦干，就摸不出有油了。”
褚念没再说什么，而是等经理走了之后，他偷偷的把水给放了，这水池子底下不仅有食物残渣，居然还有一双黑色的布鞋，看尺码应该是个男人的鞋子。
褚念倒吸了一口气，拿出口罩带上，“这，这谁的鞋子？”
他这么一喊，旁边一个切菜的寸头男生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掏鸟大厨的鞋吗？怎么在这？”
“掏鸟？”褚念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那个寸头男生笑着喊了声郭师傅，那边一个四十多对满脸横肉的厨师走过来嫌弃的把自己的鞋子给拿出来，对寸头喊道：“小陈，昨天我让你给我刷鞋，你怎么泡到里头就忘了？这都是油，多恶心，这鞋子我还怎么穿啊？”
那个叫小陈的寸头男生陪着笑脸把鞋子接过来，在心里嘀咕明明是你忘了说，还怪我，但面上却不显，“对不起师父，我给忘了，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刷。”
褚念见厨师走了，心说这水连刷鞋子都嫌恶心，怎么还能给人刷碗用？再说就算不是泡过鞋子的水，也不能用专门刷碗的池子做别的啊。
褚念正气愤着，就看到了小陈把鞋子丢到一旁，也不洗手，只是把手往裤子上擦了两把，继续切菜。
褚念认认真真的把洗碗池刷了一遍，才敢放水洗碗，他偷偷的问小陈，“你刚才为什么管你师父叫掏鸟大厨？我看咱们这还卖鸽子汤，这是他的拿手菜？”
“不是，”小陈笑着跟他挑眉：“你自己观察一下就明白了。”
褚念洗碗的时候一直偷偷的看那个厨师，发现那个厨师做菜的时候时不时就把手伸进裤子挠一挠，有时候挠完了还闻闻，继续做菜。
褚念呕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小陈看他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比顾客的都差，之前有几个客人还吃出了他的毛，也就骂了几句走了，也没像你似的吐了。”
褚念更想吐了，为了怕小陈嫌弃他，他开玩笑的说：“我不是承受能力差，可能是怀孕了吧。”
小陈也被他逗笑了，“多呆几天就好了，多呆几天你就习惯了，麻木了。”
褚念洗完了碗，把它们搬到消毒柜里，一打开柜子，看到里面爬了几只蟑螂，吓得他把手里的碗全都摔到地上了，还好身后的小陈扶了他一把，不然他也摔倒在地上了。
小陈一副可怜新人的眼神看着他，“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
好在那些餐具都是塑料的，如果是瓷的，就都摔碎了，褚念怕这几天工资都赔不起。
洗了一天的碗，晚上他又看到了更震惊的东西，仓库里放着一堆发臭的肉，经理说让人多撒点辣椒和盐，把味道掩盖住。
褚念这一天下来，弄得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一直想呕吐，他也不敢开车了，叫了个代驾来帮他开车。
回去的时候都快十点了，他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灯亮着，“陆少城这么快回来了？”
正说着，管家过来帮他开门，“您回来了。”
褚念看到他有些意外，“你怎么亲自来接我，下次不用了，我不习惯。”
管家跟他说:“陆先生正在吃宵夜。”
“他平时不是不爱吃夜宵吗？没吃晚饭？”褚念随口问了句。
管家：“恩，他手不方便，晚饭吃了也没吃多少，这会又饿了，但我担心他那手……”
“我去看看。”褚念去了厨房，看到陆少城面前放着一碗面，用左手拿筷子吃面一点都不方便。
“你回来的这么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告诉一声？让你饿着，我心里多过意不去。”褚念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筷子，喂陆少城吃。
陆少城挡了一下，“我叫你回来，你就舍得回来？”
褚念：“？？？”
陆少城：“刚才是秦风的司机开我送你的车回来的？”
褚念把车钥匙拿出来拍在桌上，“是你借我的，什么时候说送我了？”
陆少城瞥了一眼桌上的车钥匙，“原来你是在怪我没有买新车给你，只是送一辆开过的车。”
褚念气的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面，堵上陆少城的嘴，“是啊，我就是嫌弃你给我旧的不送新的，气的我去找秦风，我刚在他那边给他亲近完，本来是想睡在那边的，又怕你真把他的公司弄破产了，才不得不回来找你，还给你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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