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湿的长发垂下,落在曲歌近的指间。
霍扉婷承认自己笨,没曲歌近聪明,她初中没读完就进入了社会,这么些年就靠着皮肉,和男人们打交道,躺下来张开腿就赚钱,又不用动脑子,既没有大学问,也没有大的长进。
她自认身上稍微值钱的地方就是肉体和美貌了。
曲歌近遇到困难了,她就想帮助他,用自己身上这点值钱的东西,给曲歌近换来一些值钱的地方,想着和汪涧云睡了,就能换来上千万元的投资,多值,这是她身价最贵的一次了。
霍扉婷深深觉得,汪涧云说他与他原配感情有多么多么的好,会看在自己长得像他那死去的原配,看在原配的份上,豪掷千金真的能帮曲歌近一把。
然而这事情的原理就演变成她付出了,但汪涧云给了‘假钱’,汪涧云贼喊捉贼,还想嫁祸曲歌近是制造‘假钱’的人,想要让曲歌近栽跟头。
吹风机呜呜地吹在霍扉婷的头发上。
霍扉婷心事重重,偶然抬头看向镜子,曲歌近手法生涩,根本就吹不来头发,把她的长发吹得就像一朵绽放的蒲公英,炸了毛。
“你别吹了。”霍扉婷本来都够生气了,看见曲歌近把自己头发吹成这鬼样子,去拿他手里的吹风机,“你笨死了,我自己来吹,你不要吹了,头发给我吹坏啦。”
曲歌近被嫌弃后,心不甘情不愿把吹风机交了出去。
霍扉婷对着镜子自己吹起了头发,曲歌近就和她挤坐在一个梳妆凳上。
霍扉婷心情很烦,关了噪声极大的吹风机,以免曲歌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凳子就那么小,你不要来挤,那么多可以坐的地方,你随便找个地方坐。”
说完,霍扉婷重新打开了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曲歌近没有挪开屁股,还是要和她挤在一个梳妆凳前,要去抱她,被她拿吹风机对着他脸吹了两下,让他走开,但他还是要黏着她,贴着她,要抱抱。
“你好烦。”霍扉婷被他缠的吹不了头发,只能关了吹风机,用手掌按了按酸胀想哭的眼睛。
曲歌近抱着霍扉婷,头埋在她肩上说道:“我知道我很烦,你不要气了,我错了,行了吧,我以后不骂你,不吼你,你要喝酒就喝,我不拦你,你要开店就开店,想怎么开都行,只是你别一吵架就离开,和我玩消失,一定要走的话,你起码要让我知道你去了哪儿,你不要让我担心,我这心承受不了。”
在霍扉婷离开后,那没有任何消息的每一分,每一秒,曲歌近都在担心她,幻想她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了坏人,又或是坐在湖边哭,失足滚到了湖里。
霍扉婷没吱声,去推抱着自己的曲歌近,想把他推开。
曲歌近只会把她抱得更紧,不要她推开自己:“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嫌弃我,我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说出来,我愿意为了你改。”
曲歌近没错,霍扉婷觉得自己才是做错了,大错特错了。
她从一开始得知真相气得浑身发抖、小腹疼痛,现在更是气得说不出话,咬着发抖的嘴唇,哭都不敢哭出声,任凭两行眼泪夺眶而出,分裂打湿了那张姣好的面庞。
要是曲歌近真的被汪涧云害得背上巨额债务或是送进监狱,霍扉婷一定不会让汪涧云好过。
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一起完蛋。
她不是蠢到无可救药,她留了一手。
一路以来,她上了那么多回的当,吃了那么多的亏,已经有了不少教训和经验,她曾被摄像师于慢岭偷拍威胁,于慢岭靠着那些情色照片和视频比迫她交往,让她当女朋友,还是曲歌近出面解决了于慢岭。
这次和汪涧云,她效仿学习曾经偷拍过自己的于慢岭,架上小型摄像机,偷拍了她和汪涧云上床的视频。
汪涧云作为鹿岛前财政司司长,这种有损他清廉正直、无欲无求形象的视频,如果放出来,一定引起不小的波澜。
这视频,霍扉婷本是想用在汪涧云如果反悔不投资曲歌近,她就拿出来威胁汪涧云履行。
现在看来,视频是用不上了。
但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曲歌近还在耳边道着歉,请求霍扉婷的原谅,他两天没睡,能抱着回来的霍扉婷,他就安心放松了,说话渐渐让人听不清,直到没了声音。
霍扉婷拿手背擦了擦泪水,扭头去看曲歌近怎么没声音了,就看到他趴在自己的肩头上,已经闭眼睡着了。
“哥哥,要睡到床上睡去,你这样贴着我,我很不方便。”霍扉婷拍了拍他的脸,他纹丝不动,就要这样挂在霍扉婷身上睡觉。
霍扉婷苦笑:“你这样睡,腰不拧得疼么?赶紧起来,到床上睡去。”
曲歌近还是不动,两只手往霍扉婷腰上摸,用力去闻她身上的气味。
他这个嗅闻的动作让霍扉婷感到些许紧张,但想到自己回家后已经洗头洗澡了,不会遗留下奇怪的气味让他去怀疑。
霍扉婷扶起曲歌近,要让他到床上睡,这样舒服些。
一把他放在床上,霍扉婷就被他拉来在床上坐着。
曲歌近的头垫在了她的腿上,困到神智不清,脸面向她的小腹,双手环抱上她的腰,把她当成一个抱枕睡觉。
“我睡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叫醒我。”
“不行,你放开我,我要去店里看看。”霍扉婷想要推开他那颗枕在自己腿上的头。
曲歌近扯开她的浴袍领口,手摸向垂吊着的酥胸,揉捏起来,说道:“你的蹈擅好的,生意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差,我叫小瑞守着的,你陪我,不要离开我。”
“轻点捏,都说无数次了。”霍扉婷打了下他的手,他的手没有松开x,但手上的动作放轻缓了。
肉着霍扉婷的x,曲歌近很快再次入睡,手放下来圈在了霍扉婷的腰上,脸紧贴着她的小腹。
霍扉婷坐在床上,背椅在柔软的床头上,看着曲歌近的睡颜,发现他睡着后好像一个小男孩,或是说,曲歌近变小了,从大人变成了一个小孩。
霍扉婷看着曲歌近,联想到了小易。
小易可能永远都无法像曲歌近这样,枕在自己的腿上睡觉,在自己的关注下,一天天成长。
想到与自己分离的骨肉,霍扉婷的眼睛就酸了。
曲歌近累到睡觉都发出了小小的鼾声,霍扉婷转开脸,不看他了,免得因为思念孩子,又哭了起来。
她拿过手机,翻看起手机,看到汪涧云在几分钟前给自己发来了彩信照片。
这次的彩信内容是一条女式白色内裤,裤子底部湿了一片。
那是霍扉婷留在汪涧云家里的内裤,弄脏了,她就不要了,没穿内裤就直接回家了。
霍扉婷的心境发生了改变,前几次汪涧云发这类照片,霍扉婷会把这当成调情的方式,勾着她期待下一次的见面,而现在霍扉婷知道了汪涧云的卑鄙,痛恨起自己竟和这种男人上床了。
汪涧云也越来越大胆了,发了照片没得到霍扉婷的回应,直接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曲歌近就躺腿上的,霍扉婷根本不敢接,直接挂了电话。
汪涧云猜到曲歌近多半在霍扉婷身边,所以她不接电话,汪涧云也就没打第二次电话,只是发了一条短信。
[扉婷,你刚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了,喜欢你被我c哭时抓着叫我涧云的时候,喜欢我射进你体内你身体一颤的瞬间,后天酒店相约,我让你从头爽到尾,爱你的涧云]
霍扉婷正看着短信,腿上的曲歌近就动了一下,吓的霍扉婷急忙删除了短信。
“谁打来的电话?”曲歌近被手机铃声吵醒。
“没谁。”霍扉婷合上手机,强烈的愧疚心又出现了,去摸曲歌近的下身,“哥哥,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做了,不想要吗?”
那像没长骨头的手,几下就把曲歌手摸到欲火难忍,他坐起来就去亲霍扉婷,拉开霍扉婷浴袍的系带就开始亲,一边亲,还一边让她答应自己以后吵了架,不准轻易离家出走。
霍扉婷满口答应说着好。
可曲歌近还是一如既往,到最后一步就不碰霍扉婷,说什么都不进去。
“还是先找个时间检查身体,医生说你身体可以同房了,那我们就同房,我不想再伤着你身体了。”
霍扉婷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他担心流产后不满半年就同房会伤她身的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担心的必要。
因为如果伤身的话,那其实已经伤了,她都和汪涧云上过好几次床了,玩的一次比一次兴致高,身体比产前还要敏感多水了。
她的身体没有哺r期内那么抗拒发生性关系了,她极力邀请曲歌近,想让曲歌近感受这曼妙,但曲歌近就是身体上的唐三藏,霍扉婷拽着他鸡8往湿穴里塞,他都要拽回来,宁愿趴下去用嘴喝掉小穴里流出的蜜汁,都不肯拿他那肉棒子捅一捅。
没得到满足的霍扉婷心情烦躁,对曲歌近从愧疚变成了郁闷。
到汪涧云约霍扉婷去酒店的那一天,霍扉婷毫不迟疑就坐出租车赶去和汪涧云见面了。
霍扉婷不知道的是,她所坐的出租车车后,悄然跟了一辆奥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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