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那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掌门呢?”奚白眠又说。
这时,周围的人都炸开了锅,还没等有人大声质问,奚白眠就示意席司拿出一个东西来。
是一张人.皮.面.具。
席司当众带上,场上登时出现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奚白眠。
像是在热油里放冷水炸开锅的周围,登时熄了火。
“只是示范,所以并没有太逼真,毕竟能让千人面花上整整一天来准备的人.皮.面.具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能完美伪装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个被绑起来的鬼先生,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千人面南倾。
“目的呢?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海长老咬牙反问,还在抵死不认,“我根本没有目的做这些事情,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测,就算有关也只是跟南倾有关,跟我有何关系?”
奚白眠笑了下:“海长老,您还是不承认的话,我们只好化请为绑,将您碎了灵根的儿子给带上来,深度揭秘了。”
话音刚落,海长老的儿子就被带了上来,真如奚白眠所说的,嘴巴被白布勒住,向来肆意妄为的眼睛带着泪水,呜呜咽咽地朝着海长老求救。
海长老唯一的软肋就是儿子,乾坤挪移灵根的计划甚至连一半都没有完成。
他颇为疲倦地低下了头,那双总是带着和蔼善意的眸子现在尽是沧桑。
海长老本还打算再抵抗一下的,但看着自己儿子被勒得通红的脸颊,又叹了口气。
安长老没有想到海长老竟然做出一副默认的表情,不敢置信地走到他面前质问他:“海丰!掌门病重真的是你做的?!”
海长老没有回答他,反而看着奚白眠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紫阚的地宫的时候。”
海长老自嘲一笑:“这么早,我当时……也才刚刚起了心罢了。”
游寄礼看不下去了,过去抓着奚白眠问:“白眠,你说掌门病重是有人伪装,那真正的掌门去哪儿了?”
奚白眠摇摇头:“这个要问海长老,我也不知道。”
海长老叹了口气,恹恹地看向了别处:“掌门没事,被我关起来罢了,就在下面。”
所有人都大受震撼。
这片竹妖林被列为禁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海长老竟直接将掌门关进了竹妖林里!
游寄礼已经顾不上这些凌乱的线索了,马不停蹄地下去暗室找被关了两年多的掌门。
与海长老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南倾。
只南倾在经过沈离容旁边时,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他的手很热。”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沈离容却瞬间听懂了。
他知道奚白眠的手很热,可昨天,南倾还是将自己冷冰冰的手覆上了沈离容的手背,冻他一个哆嗦。
为什么?为什么南倾知道奚白眠的手很热还要露出这个破绽?
他是故意露出破绽的?为什么?他们不是敌人么?
沈离容百思不得其解,回到房间后,还是在纠结。
他带着这个问题去问奚白眠,想找到答案。
谁知奚白眠听到这个问题后,脸色有些臭。
“他碰你手了?”
“啊?”沈离容没反应过来奚白眠的关注重点,迟钝点头,还场景重现地给他模仿,也碰了碰奚白眠的手,“就这么碰的。”
奚白眠的颌骨动了动,忍了许久,最后从鼻子里哼出两道冷冷的气。
他一言不发地打了盆温水进来,方方正正的百帕子打湿了,奚白眠将人摁在自己怀里,抓着他的手,低头细细擦拭了起来。
一根一根地擦,动作带着点用力和不满,沈离容本就是娇生惯养,手也是白生生的,清川宗四季如春,夜晚也是带着冷意的,被温水擦拭后,暖洋洋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到了心脏。
白嫩的手背被重复擦拭,微微带着粉的关节也没有被放过。
沈离容乖乖坐在奚白眠的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给自己擦手。
他没有问为什么奚白眠要这么做,心中跟个明镜似的,还带着些高兴地说:“不用担心娘子,我第一时间就甩开他啦!”
奚白眠看了他一眼,并不满意。
沈离容的眼睛一下瞪大,四根修长细白的手指给塞进了湿软的地方。
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呵在了皮肤上,沈离容不自觉地抖了抖,手也有些退怯地想往外抽。
“奚白眠……”
他没叫娘子,而是小声地喊着奚白眠的名字,声线都软了,鸦睫颤了颤,最终还是想狠狠心抽出来,谁知奚白眠先放开了。
莹白的漂亮手指上,泛着水光。
“给夫君消毒。”奚白眠的眼神比起刚才,满意多了。
沈离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手往后背,却被奚白眠捏住了手腕,一触即离地碰了碰他的唇瓣:“夫君真是吓死我了。”
他指的是当时楼免他们跟沈离容提亲的事。
沈离容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走,没有再留意他那双根根如葱般好看的手给奚白眠捏在后面逗玩。
他仰着头问:“你是怎么醒过来的呀?”
他还以为奚白眠已经被海长老灭口了。
奚白眠轻轻笑了下,因为沈离容是坐在他怀中的,所以他看向沈离容是自下而上看去的,平日里显得冷淡的桃花眼如今却显得多情了起来,尤其是那浓密的睫毛在眼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好看得让沈离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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