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挺正常的?
总之,因为他清醒地跟人报了平安,总算让那些担心他的人没那么担心了。有了这次的经验,裴与乐更加不用担心霍倦再来易感期他会如何,在这八天里,他完全明白了这个人比他更在意自己。
毕竟在理智被本能控制的时候,他除了黏人了点,作出咬他脖子的标记行为之外,并没有其他让他难以接受的行为。
当然,如果能让他出门就更好了。
能下床的第二天,裴与乐尝试跟霍倦讲道理:“霍倦同学,我已经待在这里九天了,我想要出门走一走。”
“张嘴。”
Alpha不置可否,一勺海鲜粥递到裴与乐的嘴边,轻声催促他张嘴,“再吃几口,还差一点就吃完了。”
裴与乐瞟了一眼,张嘴吞下,含糊地又重申一次:“霍倦,我要出去。”
霍倦身体前倾,用拇指抹去他沾上嘴角的一点痕迹,放到唇边舔掉,才道:“可以,不过要等晚上。”
他本来也打算今晚把人带出去,虽然他确实想把裴与乐一直困在房间里,但那也只能维持到他行动不便的一两天,等他能动了,他就不会想一直缩在酒店里,像现在这般。
“为什么要晚上?”
裴与乐纳闷,又难掩惋惜地嘀咕:“周末我们就回去了,我还有很多游戏项目未玩……”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主要也是裴与乐想稍微离开一下这个房间,前面的八天过得太过荒唐,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充斥了他和霍倦胡闹的片段。
虽然那些痕迹现在清理得看不见了,但他还是觉得余韵犹在。他觉得自己得出去见见新的事物和人,才不会满脑子都是画面。
“——嗯?”
他的嘀嘀咕咕被Alpha清楚地听见了,霍倦一只手稳稳地捧住粥碗,一只手轻触他的脸颊,对他微微一笑:“原来你还有精神玩游戏?”
明明被他欺负得这么惨,虽然现在能下床了,却仍然只能慢吞吞地动。
在脸上摩挲的手指透露出一丝危险信息,比说出来更让人头皮发麻,裴与乐干笑道:“不是不是,我就是说说。”
开玩笑,好不容易霍倦愿意收手,现在能平静两天,他才不要作死地自投罗网。
霍倦收起手指,却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感觉到体温正常,才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晚上人少。”
除此之外,晚上他另有安排。
闻言裴与乐瞅他。
现在这个Alpha都把不想让他见到其他人这么大咧咧地表现出来了吗?
该不会他易感期还没结束吧?
他刚浮起这个疑惑,一勺海鲜粥又递到他嘴边,Alpha又哄他:“还有一点点,吃完就睡一会,晚上我们就出门。”
行吧,好歹能让他出去了。
就不挑人多不多了。
昨天还不乐意呢。
虽然也是因为昨天他还下不了床。
裴与乐张嘴啊呜一下又吃了一口粥,过度消耗的体力让他胃口大增,加上这碗他都干掉了两海碗粥了,Alpha前前后后地仔细照顾着,八天的疲倦随着吃喝饱足卷土重来,裴与乐打个呵欠,确实感觉有些困了。
他眯着眼迷迷瞪瞪地看着霍倦收拾东西,靠在床头上强撑着睡意等霍倦回来。Alpha刚踏入卧房,不等他走到床边床下,他便睁开困顿的双眼,朝他张开双手,含糊道:“一起睡……”
裴与乐也不想这样撒娇,但八天的易感期,除了他着实被霍倦翻来覆去地折腾得彻底外,还落下个小毛病。
就是得让霍倦抱住,闻到他身上的淡淡信息素才能睡得安稳。
就算觉得再困,如果霍倦先起床,他也会很快醒过来。
霍倦走过来拉住他的手,以不会压到他的动作躺下,然后把他揽入怀中。
裴与乐这才满意,任由睡意侵占意识,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指尖轻触了一下。
上面有牙印,因为不止咬一次,所以痕迹颇深。
“唔……”
裴与乐轻抖了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敏感的皮肤被碰触而产生的自然战栗,霍倦察觉到了,轻道:“睡吧。”
手指却并没有退开,而是耐心地轻触,以完全没有让裴与乐感觉到疼痛的轻柔力道,将指尖上的软膏尽数涂抹到牙印上面。
毕竟只是皮肉,咬伤了就要上药。
药膏是徐宴西舅舅的出品,可以避免伤口感染,效果极佳。
这药一般都是Omega在标记结束之后涂上,裴与乐承受了来自Alpha易感期的本能占有,在这方面是实实在在地遭了罪。
在易感期时霍倦再怎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也无法按捺住自己想要在这上面留下代替这人属于自己的烙印。
这种冲动无关Alpha的本能,而是他的贪欲。
“……涂了疤痕会消失……?”裴与乐还没睡熟,意识仍然迷迷糊糊的,霍倦的动作很轻,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疼痛,然而太过敏感的颈脖还是让他很明白霍倦在帮他上药。他语气呢喃着,头往霍倦的怀中钻,蹭了蹭。
一旦正式标记,作为Omega被标记的烙印是伴随一生的,除非是割除腺体,不然牙印会永远跟着Omega。
但裴与乐只是一个Beta,不存在标记属性的牙印不会长留,随着时间过去,肯定会渐渐散去。
尤其这管药膏是一款特质品,祛疤功能很好,会比一般药物更快地消去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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