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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疏离耸耸肩:“如果你认为我骗你,那我又是怎么知道查尔斯这个名字的呢?”
    南宫谟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额角不自觉地渗出汗珠。
    南宫渊刚回国的时候,身形佝偻憔悴,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还浑身是伤,眼神却阴森狠辣地可怕。
    那时他还小,却对这些印象深刻。
    南宫渊就像一头孤独凶狠的独眼狼,脾气暴躁,任何人稍微触碰到他的逆鳞,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攻击。
    南宫老夫人找来不少心理师对他进行治疗,一批又一批灰头土脸,捂着伤口离开。
    南宫谟被要求不准靠近他的房间。
    因为谁都不知道,南宫渊会不会失控伤害到他。
    对于这个小叔,南宫谟却从小就有种想要亲近的感情,偷偷趴在南宫渊的门边,听着房里的南宫渊一遍遍痛苦□□。
    嘴里反复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查尔斯。
    “查尔斯,我要杀了你!”
    “查尔斯,你会跟我一起下地狱的!一定!”
    虽然他没见过查尔斯,甚至在这么多年以后,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但是当他再次听到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南宫渊的噩梦降临聃霁,那个叫查尔斯的男人,他又出现了!
    “南宫渊被查尔斯带走之前,将南宫氏交给我。”温疏离藏一半吐露一半:“但我并没有什么经商才能,所以将南宫氏交给傅琰打理。你们放心,作为南宫家的人,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温疏离拍拍胸脯保证。
    南宫谟不知道自己该说谢谢还是其他。
    “笑话,南宫集团本来就是南宫家的,现在小叔不在,理应阿谟代为掌管,有你什么事?!”南宫谟没有说话,倒是封从瑞耐不住。
    封家没了,温疏离不光有傅氏做靠山,还有南宫集团。
    为什么温疏离就没有受到一点波及呢,封从瑞不懂。明明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反而一步步走向巅峰。
    他的生活却开始落寞。
    强烈的不甘扭曲着封从瑞的内心,他面目狰狞地看着温疏离。
    “如果你们不甘心,可以用法律的手段尝试捍卫自己的权利,我会奉陪。”温疏离懒懒说道。
    南宫谟当然认得南宫渊的笔迹,他现在一门心思全在关心南宫渊安危上。如果能以南宫集团为交换,让傅琰出手帮忙将南宫渊救出来,他愿意将南宫集团双手奉上。
    本来就是南宫渊将南宫氏一手拯救壮大,没有南宫渊就没有南宫集团。对于南宫谟来说更是,他可以没有南宫集团,但不能失去南宫渊。
    “傅先生,现在南宫集团属于傅氏,我们也算是一路的人了,您能不能帮我救小叔出来?”
    大家心知肚明,南宫谟这遭开口求助意味着什么。
    封从瑞不敢置信:“南宫谟,你疯了吗?!”
    南宫谟没有搭理他,目光紧盯着傅琰,眼神中带着恳求:“傅先生,只要能把小叔带回来,南宫集团永远都将依附于傅氏。”
    不等傅琰开口,温疏离缓缓说道:“南宫谟,就算傅琰不答应你这个条件,南宫集团现在也是属于傅氏的。”
    南宫谟:……
    “不过,你的请求我们会考虑看看的。”毕竟温疏离捡了个大便宜,不付出点报酬心里过不去:“你们先回去吧。”
    南宫谟不知道温疏离是敷衍,还是真的会说到做到。
    有些不放心地想张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拉着封从瑞离开。
    现在人为砧板,我为鱼肉。
    就算温疏离不遵守约定,他也不能奈何什么。
    等俩人离开后,傅琰扭头看他:“真的打算救南宫渊?”
    “南宫渊这人,属实就是个变态。”温疏离嫌恶地啐了口:“但他说话算话。”
    温疏离没有斯德哥摩尔症,当然不会因为南宫渊囚/禁自己几天就爱上他。不过,被关在南宫家别墅的那几天,南宫渊并没做出格的事情。
    将他的手脚解开后,把他当做小宠物一般形影不离地带在身边。南宫渊会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半天书,实在难以想象,南宫渊会有这么好的耐性看书。
    饿了,南宫渊亲自动手做饭吃,但做的都很难吃。
    温疏离也不能挑剔,只得照单全收。
    入夜,温疏离不想跟南宫渊睡同一张床,就会窝在地板上。幸好地板上铺着毛绒厚实的地毯,空调又打得足,他才没被活活冻死。
    相较而言,睡在床上的南宫渊就没那么安稳。
    他需要吃药才能入睡,也经常半夜梦醒,迷迷糊糊地将梦话,或者从床上猛地坐起,把温疏离吓醒。
    连他这个跟南宫渊睡在一室的人都不得安宁,更何况是南宫渊本人。怪不得南宫渊会是现在这么不人不鬼的模样,连觉都睡不安稳,饱受摧残,谁会不变态?
    而罪魁祸首,显然是那个叫查尔斯的男人。
    想到那个叫查尔斯的男人,温疏离在心底叹口气,他的大腿还没人家胳膊粗,居然放话要把人救回来。
    拿什么救,拿头救么?
    “傅琰,南宫渊在查尔斯手里,是不是会被折磨得很惨?”忍不住有些担忧地问,毕竟他手里平白得了整个南宫集团,温疏离自觉对南宫渊有一份关照的责任:“我觉得查尔斯愿意跑帝国,亲手把南宫渊带回去,肯定是对南宫渊的感情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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