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死有余辜,他就是个渣滓臭虫,一直威胁着我。我去G市,就是为了彻底抹杀这个后患!”季杨表情狰狞,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这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我才懒得去对付他!”
林从儒站在温疏离身旁,静静看着季杨疯狂叫嚣的模样,瞳孔瞪得老大,全然丧失理智。
“林副校长,现在不需要跟季杨对峙了吧。”温疏离勾着唇角。
林从儒不得不承认:“是的,温先生,你是对的。”
这是一桩校园暴力引发的事件,季杨在G市的时候,因为考试作弊被江奇抓住把柄,一直不断威胁欺负他。后来季家父母将季杨转学到帝城,原本以为摆脱了江奇,没想到,季杨又断断续续收到江奇发过来的勒索信息。
明明他已经转学到了帝城,还将陈卓推给江奇,为什么江奇就非得抓着他不放呢。
季杨的怨恨在不断的恐慌中滋生,他终于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利用竞赛在家休息的时间,坐上了帝城前往G市的火车。
季母接到学校电话,匆忙赶到学校。原本打扮一丝不苟的女人此时头发凌乱却不自知,喘着粗气推开林从儒的办公室门。
季杨窝在沙发上,精神已经陷入混乱,眼神迷茫,嘴里不断絮絮叨叨着:“他该死,不怪我!他该死!不怪我!”
“季杨!”季母着急上前,搂住自家儿子:“你怎么了,跟妈妈说,别怕。”
“季夫人。”被直接忽视的温疏离缓缓开口:“我们有必要聊一聊,关于您儿子诽谤栽赃同学的事。当然,他蓄意谋杀的事属于刑事范畴,就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
“你胡说什么?”季母的脸色瞬间变了:“季杨杀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既然你认为不可能,那你慌什么?”温疏离不屑嗤笑。
季母被噎了一嘴:“你说我儿子诽谤栽赃,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我照样可以反告你诽谤!”
“证据?你儿子都承认的事,还需要什么证据?”温疏离摊摊手。
“江奇他该死!他一直都在威胁我!”季杨忽然大声道:“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
季母吓得赶紧捂住季杨的嘴:“季杨,你别乱说,你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把江奇推下去。”
“季夫人,看来你对季杨做的事同样一清二楚。”温疏离忍不住鼓起掌来。
傅琰无奈地看着温疏离得意的小模样。
“林副校长,我们季杨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他啊。这孩子……”季母不想再跟温疏离胡搅蛮缠,将期待放在始终没有说话的林从儒身上。
林从儒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季夫人,我想一切都不需要调查了吧,季杨本人都已经承认。”
“承认什么?”季母有些崩溃,一直以来她费尽心思掩藏的事实被这样剥开。季杨一直是她的骄傲,现在这份骄傲被人毫不客气地撕碎,丢到地上踩踏:“你是不是被他们给收买了,联合起来对付季杨?”
“季夫人。”林从儒沉下脸:“请你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林副校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再说。”林从儒抬起手:“明天我们会召开校管会,针对季杨的处置措施,给你答案。”
“不,不能开校管会!你们真的会逼疯季杨的!”
温疏离冷哼:“难道逼疯季杨的人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一味追求成绩,把这份压力不断施加在他身上,他又何至于去作弊,被江奇抓住把柄。”
季母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承认吧,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自你。”温疏离毫不留情地说道:“季夫人。”
傅夺带回季杨被拘留的消息时,温疏离跟傅琰正盘腿坐在客厅里面玩游戏。
“诶诶!你不能这样!”温疏离气得将傅琰手中的游戏手柄抢过来。
傅琰任由温疏离把手柄抢去,但两个人这一番折腾,温疏离操纵的游戏角色还是阵亡。
“再来一把。”温疏离愤愤不甘心。
傅夺看着傅琰都快放了整个太平洋的水,温疏离还是没赢过他。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游戏废柴。
“季杨被关进去了。”傅夺带来的这个消息,根本无人问津:“你们难道不该为你们胜利成果欢呼?陈卓能够重获清白,这多亏了你们呀!”
温疏离他们对这件事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傅夺忍不住抱怨。
“你喊什么?”温疏离输了游戏,正憋着一肚子火:“陈卓本就是清白的。他要是手上不干净,我们做啥都没用。”
傅夺竟然无话可反驳。
“没事你就回房间去写作业,再不然收拾东西回宿舍。”温疏离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
傅夺看着手中的行李袋:“我刚放假回来……”
“谁说放假就一定得回家的,你这周五回来周天回去,一来一回浪费多少学习的时间?”温疏离皱眉嫌弃:“以后要是没事就别回来了。”
“……哦。”傅夺可怜巴巴地应声。
随后耸拉着脑袋,默默往楼上走。
傅琰看了眼失落的儿子,再看一眼温疏离:“susu,傅夺会伤心吧。”
温疏离往楼梯口看了眼,从地上起身:“儿子回来了,我们不得亲自下厨做顿好吃的犒劳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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