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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无双不理他,只对洛沐秋说:“下一场是你们家,你猜你哪个叔叔会出场?”
    他金家也就来两人,他和金家下任家主金亭秀。他是肯定不会上场的,就只有他大哥。至于洛家,洛沐秋两个叔叔年纪差不多,实力差不多,谁上场还真说不准。
    便见洛沐秋看了他一眼道:“一个也不会上。”
    随后忽然展翅,如同大鹰一般落在台正中,转身道:“洛家,洛沐秋,有礼了。”
    “……”
    台下,金无双张着嘴巴,他指了半天,对公孙无昊道:“洛兄到底代表洛家还是玄心宗?”
    早前经历过洛沐秋叫战丹阳的公孙无昊已麻木,他淡淡瞥了眼金无双,道:“他要是活着,就代表玄心宗。要是死了,就代表南阳洛家。到时候他是死是活,你自己问他。”
    死生相博?不用吧!
    金无双遮了半边脸,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元真道:“洛道友,请问,你是代表洛家出场么?”如果是洛家,这回上台的应该是法门。世家不与世家战,为了和气和面上好看。
    洛沐秋道:“不。我这一战,昨日便定好了。”
    “贵门丹阳,已允我一战。”
    台下顿时哗然声一片。
    这时方有人认出洛沐秋,他昨日之举确实高调惹眼。
    元真微微蹙眉。
    洛沐秋四下望了一圈,便道:“请问,贵门大师兄呢?”
    大师兄,大师兄还泡在池子里呢。元真想,不若他来替兄应战。刚想开口,就听一道声音带着张狂与笑意:“哦,要与他打,怎么不先问问我呢?”
    元真并一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屋檐上,倚角撑腮屈膝坐了一个人。黑衣散发,衣衫猎猎,露着半个胸膛。眉眼虽秀气,瞧人的眼神却像剜了个刀。
    正是季柯。
    退回之前。
    丹阳道:“昨日有人约架,我需得应。”
    “玄心宗?”季柯一想便想到了洛沐秋,他勾起嘴角,“这人得我打。”
    “为何?”
    季柯道:“他欺负你,我替你报仇,不应该吗?”
    元真眼巴巴看着丹阳。
    丹阳就将季柯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方说:“他一定要打。”
    元真沉默了一下:“他打得过吗?”
    若说之前,倒不清楚。现下应当打得过吧。毕竟灵泉不是白泡的,方才那么久,丹阳不着痕迹地替季柯将体内灵气疏导了好几遍。
    “大师兄。”元真看着台上,眼也不斜一下。
    “嗯。”
    “你们方才在后山……”
    丹阳面不改色:“他替我暖床。”
    元真:“……”长久之后,“哦。”
    然后心情复杂地看着什么也没听见正自屋顶飞身而下的季柯——
    对方正一脸肆意,手中换了把剑,普通长剑。
    第62章 天地大阵
    洛沐秋没有想到是季柯应战,当下心中又喜又惊,还有些微微苦恼。喜是因为终于又能与人说上话,惊是他为何要替丹阳应战。苦恼则是在想,哎,他这么弱,到时候打起来如何是好。若赢得快,则太失对方脸面。
    季柯哪管他心中想的什么,他寻常其实不用剑,比起剑修,魔界中人,与法修更为接近。只是如今既然顶了个剑门的壳,说不得也只好拿柄剑作作样子。
    “你——”洛沐秋轻声说,“为何是你要与我打呢。”
    你都叫战了不打你打谁。季柯莫名其妙道:“废话。”
    说罢不耐烦与他你来我往,径直一柄长剑捅了过去——
    那头,丹阳与元真俱端坐于高处。元真看了会,觉得有些奇怪。
    “大师兄,此人与你们到底有何过节。”
    丹阳正看得仔细,闻言说:“怎么?”一边漫不经心想,脚不稳,剑不够快,季柯的招式不善长近攻,有着太多的小心思,瞧着似乎很聪明,但若遇上鸿钧之力,便足以破开他所有的花招。须知在实力面前,技巧这种事,过多便成了累赘。
    看来往后得让他和真武堂弟子一道上早课,再不能纵容了。丹阳暗暗想。
    元真哪知道大师兄心思一转又到了练剑上,只说:“我看这位玄心宗弟子,招下留情,似乎有犹豫。难道他针对的只是你?”而非整个剑门。
    丹阳早就发现洛沐秋起手间顾虑重重。他本想,对方是玄心宗弟子,玄心宗不善剑,却善旁门左道,以阵法为多,故而在执剑上不那么纯熟。如今听元真这么一说,竟似剑中有情。情,分多种,心下一犹豫,剑上就会带情。
    只是——
    “他针对我做什么。”
    丹阳问得很无辜。他们也没有结过仇。若说打架,丹阳重点打的也就一个公孙无昊,其余弟子皆是顺带。玄心宗当时确实有好几个弟子,可隐于阵中,除了公孙无昊长胡子比较好认,其余他哪知道谁是谁。
    元真看了眼丹阳,就知道这位大师兄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了。可是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却未经师父师弟过目,就私下和别人暖了床。他真是操碎了一颗心,忍了半天,只能先说:“暖床这种事,要对别人负责的。不能再对第二人做。”
    “我知道。”丹阳随意拨了下头发,他看过世间的夫妻,都是只许一个,如果有许几个的,就会容易不和,发生争吵。何况他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和第二个人暖床的。“这事挺没有意思,只是他喜欢。”他这般说着,回味了一下,偷偷在心中改了说法,也不是全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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