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彦看着那个发声的官员:“他心不认朕这个皇帝,认的是胥厉,自会乱。”
胥厉,在这些年来一直是朝堂上无人敢提的名字,现在有皇帝这么自的说出来,文武百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情况很清楚了,古国撕破协议,当是因为仰仗胥厉掌握的关于晋国的重要军事讯息。
详尽的山势向地图在这个时代属于军事机密,胥厉虽没有带任何实体的地图,还残了一双腿,但是他的脑子就是一个装载了无数军事机密的容器,什么地图、边关布防,包括昔日同僚的弱点,只要他手还在,眼睛没完全瞎,就能够丝毫不差的复述出来。
到底是曾经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胜军,胥厉人废了,指挥作战的能力没废,古国本来就是骁勇善战,且有相当强大的骑兵,在自己的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想要攻破几座城,并不是什么难事,从送来的战报上看,他攻下的本来就是防守力比较弱的城池,至于叛乱的那支军队的负责人,曾经是大名鼎鼎的胥家军的一个领之一。
曾经和胥厉有过交道的官员,在这个时候都不敢多发一言,生怕皇帝想来自己和“早死”的摄政王有过那么点交际。
宋明反应过来:“陛下,胥厉狼子野心,犯下如此通敌叛国的大罪,臣愿写征讨的檄文。”
他是一个标准的文官,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让他去带兵打仗肯定是不行,武官有武官的优势,文官也能以笔为刀,助前方士一战之力。
皇帝没说让不让他写,是抛下惊天大雷:“朕欲御驾亲征,镇压逆贼。”
天子说自己要亲征,自无数官员出来阻拦:“陛下龙体贵重,此事万万不可!”
宋訾当也不可能同意,他劝:“皇太子尚,还需要陛下照顾,且有您坐镇京都,才能有个安稳的后方。”
众人左劝右劝,天子借坡下驴,打消了御驾亲征的念头,他钦点了平乱的大将军,接下来没有多浪费哪怕是一点的时间,命令对方立刻整装待发,率军平乱。
在这些士出发之前,司马彦站在数万士之前,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鼓舞士气的演讲,以表他对此次战役的重视:“黄江河所至,皆为大晋领土,西北贫瘠,百姓多年为蛮夷所苦,如今古国虎视眈眈,和罪臣胥厉勾结,侵我大晋山河,杀我大晋百姓,只为狼子野心,让我大晋百姓流离失所,终日惶惶不安。朕本御驾亲征,但京城不稳,皇子年幼,只坐镇于朝堂,保诸位后方安定……”
司马彦特地亲自给率领军队的士穿上铠甲,以重赏许诺:“此次诸位是为大晋,保为父老乡亲安稳,诛杀胥厉逆贼,提反贼胥厉头颅来见朕着,封万户侯……杀蛮夷,战必胜!”
这些年轻的大晋儿郎一个个热血沸腾,整齐划一的高举手紧握的刀剑、枪,口齐呼:“为我大晋,杀蛮夷,战必胜!”
司马彦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亲自送这些士出了城,城门关闭,数万士的齐声呐喊似乎还在高高回响。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封皇太子的手续,很快了下来,天子以为太子贺喜的名义,免除了大晋百姓足足一年的赋税,此时此刻立储君,也算是无形的强心剂,昭告天下,也是告诉邻国,大晋后继有人,不要妄想司徒家会断了传承,毕竟皇帝还年轻,养个十几年,太子也能大人。
宋訾封王的事情,则暂时压了下来,按下不表。
“七,对不起,你可能需要再等一等。”司马彦知道,其实要给宋訾政绩,还有一种很快的方式,就是让宋訾也去平乱,不需要他前方去,只是在后方镀金,很多皇族勋贵都是这么刷的功绩,但是他不能容忍宋訾离开,也容不得宋訾出现一点闪失。
宋訾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刀剑无眼,且我也并不擅打仗。”
他握紧皇帝微凉的手:“战争要是拉得太长,对无辜百姓来说都是恶事,虽然我不能前线厮杀,但我一定做好后方的支援工作,不能让将士们缺了补给,寒了心。”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九月份,西北境就已经开始转凉,有些地方甚至飘了雪,要是战争拖得时间越久,天气越冷,就会死更多人。
宋訾想了想:“阿言,若是不嫌弃的,我兴许能帮上一些忙。”
其实他不喜欢战争流血,也不喜欢主动去侵略,做出很多东西,主要是为了自保。但是现在人家都踩在头上来了,宋訾必须得尽自己所能的做点什么。
这个时代还是冷兵器时代,大部分城池都很破,很小,建筑物大多都是木头做的,放火就烧得差不多,他在北境的时候,对西北处十分了解,西北十二城,绝大部分城池的城墙都是又矮又小的土墙,石墙有是有,垒得也不高。
当地百姓穷嘛,穷苦百姓怎么可能会有资源去建那种高高大大的石墙。就算是城门紧闭,攻城的军队很轻易就能够从墙上爬过去,两军交战靠的主要还是简单的近身搏斗。古国骑兵多,占据优势更明显,碰到那种比较弱一点的土墙,可能直接冲就能冲塌。
“阿言,你还记得我送给你的水泥雕像吗?”
司马彦点了点头,宋訾道:“这种东西混合着泥沙,做成混凝土,可以在短时间内建一座高墙,制造出来也很快。”
宋訾接着道:“如果阿言信的过我,可以给我相应的信物和一定的指挥权,我可以提供大量的水泥,守住剩下的那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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