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他们听说了,白午爹娘不喜欢白午的大哥,白午的大哥好几年都没有回过家了,白家两口子打算把所有的家产最后都留给白午。
三则他们家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见过了白午,非要闹着嫁给白午,他们不同意都不行。
有了这个三个情况加成,于家才松口答应了自家闺女和白午的亲事,没想到亲家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做得出这样的事。
时间紧张,于爹他们带过来的贺礼就是一个红封,里面装着几十文钱,他将贺礼往自己兜里一装,离开黎家去找白晨爹娘去了。
非常凑巧的是,白晨爹娘不想看到白晨迎娶新娘子进屋的场景,他们总觉得白晨生来就是克他们的,现在娶了个同样很克他们的媳妇,多看一眼都嫌伤眼睛,所以他们两人在之前就离开了自家院子。
兜兜转转之下,问了好几个人于爹和于氏才找到了白晨爹娘,为了不在外人面前丢脸,白晨爹娘想着把人带回自家去慢慢解释。
刚跨进院门,就看到了白午和一个又黑、又高、又壮的女人从一间小屋子里衣冠不整地出来,进门的四个人都愣住了。
刘来娣看着白午爹娘过来了,有种做坏事被人撞破的羞耻和尴尬,不过她隐隐松了口气,她都下定决心做这种不要脸的事,那她就必须要嫁到白家。
“白家两口子,你们回来得正好!”黎老太才不管他们是不是愣着了,拿出她与同龄老太太对骂的气势,噼头盖脸地问白晨爹娘会不会教孩子。
“你们夫妻两个一天到晚脑子是不是从来没有用过,放在脖子上就是当装饰的,白晨好好的一个孩子你们不喜欢就算了,反正他现在大了能够自己挣钱吃喝,白午是怎么回事?”
“这房子是我儿子给我孙女布置出来的新房,看看白午在新房里做了什么事,欺负人刘家闺女,要不是老婆子我回来得早,是不是更没皮没脸的事都要做了?”
“别以为我黎家的闺女嫁到你们白家就能任由你们捏圆搓扁,反正婚宴也是在我黎家办的,白晨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家一趟,惹急了我就让孙女和孙女婿回娘家住。”
……
其实黎老太特别想逮着白午一阵狂骂泄愤的,但是想着这个时候骂白午就要连带着把刘来娣也给骂了,黎老太不忍心,就收敛了些,没有用更露骨的词。
一旁总算唿吸到了新鲜空气的白午愤慨地大喊:“我是被这个女人强迫的,我才不想和她有什么,她长得又黑又丑,看她一眼我都要吐了!”
“就她长那样,我脑子进水了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还想着什么男人,她活该一辈子嫁不出去当个老女人。”
“对,她就是个老女人,想男人想疯了,臭不要脸,我是被强迫的,是她扑上来扯我的衣服,我什么都没做!”
白午的脑子没有废掉,他看着未来媳妇的爹娘在场,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同刘来娣这个上河村有名的老女人扯上关系,一个劲地解释。
刘来娣什么都不说,就抓着衣领在一旁默默地流眼泪,她这个样子看得白午更加生气了,换了说辞又骂了她一通。
可能正是因为白午慌忙之间口不择言地骂人同安静的刘来娣形成了鲜明对比,于爹和于氏对他这个未来女婿的怀疑和不满涨到了顶点。
确实那个女子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她实实在在是个女的,男人冲动起来可顾不得那么多,谁能说清楚刚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还有,听刚才那个老太太的意思,她说这个房间是白午的大哥,也就是白晨的新房,要不是白午自己走到这个房间里,他一个大男人谁能强迫他进去?
在自家大哥的新房里做这种龌龊事,出了事又全都推到了女人身上,这样人品的人,他们可不敢把女儿嫁过来。
于爹的脸色铁青:“白午,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和我女儿的婚事就此作罢,等会儿我回去就把你们送过来的聘礼给退回来。”
“亲家公,这件事肯定是个误会,刘来娣是我们村里出了名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肯定是她主动勾引我儿的,我儿心里只有你们家云云。”白晨娘听着话不对劲,赶紧站出来替她儿子说话,扯着于爹和于氏的衣袖,不让他们离开。
“你们白家的儿子口味不挑剔什么都能要,我于家的女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嫁人的,你们要是想撕破脸皮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你就拦着我试试。”于爹将自己的袖口从白晨娘的手中扯出来,一直扯不出来他就用目光威胁地盯着白晨娘。
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白午,世道都是同情弱者的,他坏了刘来娣的清白,刘来娣就是更弱的一方,发生了这样的事说破了天都是白午不规矩。
其实这件事透着一些诡异,可以看出来白午可能被人给暗算了,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一个巴掌拍不响,不管是他受了诱惑后自愿的,还是他说的什么被强迫了,反正他在婚前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有牵连,他们于家是不可能把女儿嫁过来的了,当务之急是同白家人划清界限。
白晨娘在事关白午的事情上总是脑子没那么清醒,她见拉不住于爹他们,就把目光放在了一旁不说话的刘来娣身上:“我儿从小就乖巧懂事,刘来娣,你自己说是不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了我儿子,长这么黑这么丑,你爹娘怎么没有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溺死在马桶里,让你长大了出来祸害人,你快说,你这个不要脸的丑女人,你这样的活该被沉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