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了又开始捣鼓起包装盒。
真的很特别,是中国风镂空雕花的设计,跟领带一样也是竹叶花纹,翻开盖子,有几只竹子还会支棱起来。
他一直研究到出电梯。
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小舅舅开门,疑惑抬头,正见陆阙转身问他:“小蕴,你带钥匙了么。”
裴蕴在包里掏了半天,得出结论:“好像没有,我想着周末你会在家来着……小舅舅,你不会也没带吧?”
“应该是落在学校办公室了。”陆阙说。
今天是周末,现在时间已经过九点,办公室早就关门了。
裴蕴:“那我们怎么办?找开锁吗?”
陆阙思索一下:“不用,今晚我们住外面,明天我回学校取钥匙。”
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个房间,裴蕴没带身份证,只能跟在陆阙后面乖乖蹭房间。
“抱歉,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旅游季,房间现在只剩下一个单人套间和大床套房了,您看还需要吗?”
陆阙把身份证递过去:“套房,麻烦了。”
“好的,请稍等。”
前台很快录入信息,递给他两张房卡。
裴蕴盘算着征求一个自己晚点儿想点份烧烤的同意,只是还没走进电梯,陆阙接了个电话后便匆匆准备离开。
“有点急事,我去处理一下。”
他把一张房卡递给裴蕴:“自己先上去,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电话那头的人嗓门不小,裴蕴隐约听见几个字眼,试探地问:“是异研院又出事了吗?”
陆阙转身的动作一顿。
“嗯。”
他大概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只抬手在裴蕴头顶揉了两下:“我们会处理好,别看微博上夸大其词的消息。”
陆阙很快离开了。
裴蕴独自上楼,进门后将房卡插入电源卡槽,想了想,低头打开手机,关了所有消息推送,卸载了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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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陆阙套上白外套大步赶往改造厂,张梁慎紧随其后。
“不清楚,就是突然失控,我当时正好在旁边实验室,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挣脱了几乎全部的管线,浑身是血,攻击性非常强。”
陆阙:“消息发出去了?”
“还没有。”张梁慎说:“上面的意思是想压下来,因为从前两次来看,这种消息透明出去在一定程度上会阻碍改造进度。”
他顿了顿,又说:“我倒是希望压不住,最好来个现场直播,让大家看看说起来轻飘飘的血液改造究竟是什么样,舆论压力大了,说不定改造就停了呢。”
可希望终归是希望,他们入院之前,无一例外签了保密协议。
陆阙:“想要完全压住恐怕不现实。”
张梁慎:“那就往轻了说呗,死了说没死,血流一地说一切安好。”
陆阙脚步一滞:“死了?”
张梁慎沉重点点头:“嗯,没撑多久。”
改造厂远望灯火通明,许多人已经在他们之前赶到了。
陆阙进去时尸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是个年龄不过十五六的小姑娘,身材纤细相貌干净。
如果忽略身上大小的洞眼和衣物上沾染的擦不掉的血迹,她看起来仿佛只是在睡觉。
陆阙只看一眼,便沉着脸移开了目光。
改造皿里面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按照流程,突发意外身亡的吸血鬼需要被送到实验室进行各项检测,以查到失控原因。
虽然之前每一次结果都显示无异常,但是基本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等待仪器检测结果时,张梁慎几经思索,还是将陆阙拉到一边:“给你说件事,事发时我不是第一个赶到的么,那会儿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陆阙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张梁慎回忆着:“是我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不过消失得太快了,还没等我仔细辨认,就散了个干净。”
陆阙指尖轻轻敲着身侧桌面:“之前都没有,只有这次出现了?”
张梁慎:“之前我是没闻到,但是不确定有没有,说不定都是因为我赶到不及时,味道散了。”
陆阙:“你怀疑这个味道和吸血鬼失控有关?”
张梁慎:“不瞒你说,有点。何况这么多年都没找出原因,现在终于有个突破口了,诈糊也是糊,万一摸到其他线索呢。”
陆阙:“可以,不过需要先找出这个味道来源。”
张梁慎:“感觉难度不小,时间太短,我现在都有点儿回忆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了,也形容不出来……反正我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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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蕴一个人窝在酒店大床上干了一件大事。
他和另一只吸血鬼对上暗号了。
事件的起因是他找不到人一起玩游戏,一个人玩又没劲,就摸去直播平台看直播。
好巧不巧,又让他看到了那个周乙乙。
一段时间过去,他的粉丝数量已经翻了好几倍,点进名为“乙乙的秘密花园”的直播间,满屏礼物看得人眼花缭乱。
而镜头里的人已经快要下播了。
也不像其他主播一样宣传直播间或者吵吵嚷嚷让人办卡,只是懒洋洋瘫在椅子上跟大家信口吹牛逼说骚话,最后扔下一句后台私信都会看便关掉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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