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我还撸不到你了?
黑狗一脸震惊,直面感受到了人类的无耻,竟然还有种招式?可怜它被制住,四爪捣腾了一会儿,不想咬人,又怕伤到人,动作始终收着不敢大,就……跑不了了呗,只能呜呜汪汪的挣扎。
“嘘——乖了,没事的啊,没事……”
叶白汀迅速对狗子上下其手。他是法医,学过解剖,对人体穴道有研究,再加上辈子云吸猫吸狗的各种姿势,拿下毛绒绒不在话下,他太知道怎么撸它们舒服了!
从上到下,眼疾手快一通揉,狗子已经从呜呜挣扎,变成了向他亮出肚皮,随他摸。
“喜欢?”叶白汀唇角翘的高高,“那以后就别别扭了,嗯?喜欢我就说,那么高冷做什么……”
撸了一通狗子,叶白汀舒爽多了,倒是狗子有点害羞,把它送到牢门口就跑了,一步都没留。
叶白汀笑了笑,刚想推门进去,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牢门上……多了点东西。
听到他回来,申姜事先安排的人过来锁门,叶白汀假装扶了扶门框,把东西取了下来,待人走后,才打开。
这是一张纸条,白软的宣纸,清浅的墨香,字写得很漂亮,是瘦金体,华丽的很,上面是一句邀约:君风姿斐然,吾心甚慕之,愿为友。
诏狱牢房里出现这个,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然而在叶白汀眼里,这才不是什么倾慕有思,社交交友,这是赤裸裸的展示和威胁。
在这里,什么人才能来去自由,在你门上放东西?锦衣卫可以,除了锦衣卫呢?
必然是更有心机手段,阴暗里也有办法凝聚力量的人了。
诏狱物资难得,别说食水,你能弄到都算本事,再看看写字条的这位,上好宣纸,不炸锋的新笔,几乎没半点臭的墨香,哪样是凡品?
这个字条,就是故意向他展示实力,绝对不可能是锦衣卫,锦衣卫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
叶白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这诏狱里,竟然有囚犯比他混的还好?传这张字条,又是什么目的?
这个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老仵作商陆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官有官道,匪有匪道……这诏狱,静水流深,绝对不太平。
这里环境特殊,思维不能等同于外界,别人这么辛苦,又是亮山门又是搭讪,看上了他什么?站在他背后的申姜?还是他这手验尸破案本事?
不管是什么,心慕不心慕的都在其次,这个人,恐怕是有事需要他做。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小纸条后——
申姜(吃鲸):夭寿啦!竟然有人想不开,喜欢娇少爷这种狠人!
仇疑青(按绣春刀的手,微微发抖):找死。
申姜(瞎几把点头):没错,喜欢娇少爷的人不是想死是什么?
仇疑青(拔刀):你也死叭。
第37章 我不喜欢老东西
叶白汀揉碎了纸条,问左右邻居:“我走之后,有没有什么人经过这里?”
“有啊,”相子安笑眯眯摇扇子,“点杀官,隔三差五不就来一回?”
所谓‘点杀’,是诏狱囚犯起的外号,指的是这里的一个传统,每隔三五天,就会有锦衣卫进来来点一回名,从头到尾,每个人囚犯的名字都要叫一遍,日子不固定,有时每两天来,有时五天了都不来,时间也不固定,早上,中午,晚上,看这人心情,来了不干别的,甚至不离牢门近了仔细看,就站在外面,一手花名册一手毛笔,叫了名字,有人应了,就画个勾,没人应,就画个叉,主要是为了排查是否有囚犯死在了牢里不知道,需得及时清理。
也是因为这个,叶白汀才需要相子安的‘口技’本事,在需要时替他说句话。
现在申姜对他的态度改变,倒不是不能通融,可自己已经能处理好的事,没必要再提,所以他才没说。
“他走到我这里,可有什么异常?”
“自然没有,”相子安悠然的摇扇子,“我在外头的名号可是‘全能师爷’,这点小事,怎会出纰漏?”
左边秦艽声音嘲讽:“这倒没错,小白脸别的本事没有,也只会口花花诓人了。”
相子安扇子一收:“只长手脚不长脑子的人闭嘴。”
秦艽不甘示弱:“你个没用的小白脸才要闭嘴,动不动就邀功,就你长了嘴叭叭叭会说?吵死了!”
叶白汀:……
“除了‘点杀官’,还有旁人来过么?”
“没。”
“这破地方,也没人稀罕来。”
叶白汀就知道了,动手脚的很可能就是这个人。可这些‘点杀官’,值班从规律到人选都十分玄学,下回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时半会应该是找不出来了,但只要他来,相子安和秦艽一定能认出。
想了想他就放下了,反正他是不会给任何回复的。
一觉醒来,黑狗玄风又蹲在门口。
这狗子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为什么总来寻他,不过这回一点都不高冷了,完全不扭捏,摇着尾巴就过来了:“呜汪!”
叶白汀手伸到牢门外,它就乖乖抬起下巴,让他摸,还热情的舔了舔他的手,叶白汀摸完,手一抬,它立刻改变姿势,趴下来让他撸别处。
相子安手里的葱油饼都掉下来了:“它它它——这狗子让摸了让摸了!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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