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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明飞卿都知道,他料定淮子玉拿不出证据,所以特意为难他。
    淮瑾果然是抓耳挠腮,忽然他眼前一亮:“倘若我能拿出证据,你就喊我一声夫君?”
    明飞卿点点头:“可以。但这证据得有分量。”
    “全天下没有比它更有分量的了!” 淮子玉兴冲冲跑出了正殿。
    明飞卿不知他揣着什么心思。
    没过多久,淮子玉脚步欢快地跑了回来,他手里捧着一本精装的厚册子。
    明飞卿定睛一看,是皇室族谱。
    当日他与淮瑾成亲后,便入了皇室族谱,族谱上会写明两人的关系。
    族谱是皇室的机要文件,寻常人根本没资格翻阅,妄论修改。
    淮子玉胸有成竹地把族谱放到明飞卿眼前,一页一页地替他翻。
    淮氏十八代祖宗都在族谱里跟明飞卿打了个照面似的。
    “朕要让你心服口服地喊朕一声夫君。”
    他喜滋滋地翻着族谱,族谱过半之后,终于出现了明飞卿熟悉的名字,譬如淑皇贵妃和淮启。
    再翻一页,就有淮子玉的名字。
    淮瑾稳操胜券,还想靠着这必胜的赌局多赢些什么,便跟明飞卿说:“倘若证明朕是你的夫君,你就亲朕三下,如何?”
    明飞卿勾唇一笑,“可以。”
    淮瑾正高兴,明飞卿话锋一转,补了一句:“倘若不能证明你我之间是夫妻关系,那陛下就是信口雌黄,让我打三下手心如何?”
    “自然也行!” 淮瑾大方地定下这个赌约。
    明飞卿其实也不知族谱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他拭目以待。
    在众人关切期待的目光中,淮瑾大手一挥!
    只见族谱这页写道:
    “皇室三子淮子玉与荼州明氏嫡子明飞卿结姻盟之约,是为夫妻。”
    众人正要松一口气,淮瑾的嘴角都不可控制地上扬了起来,忽然瞥见这行字旁边突兀地多了一行墨迹尤为新的朱色字体:
    “淮子玉失德,被明氏休弃。”
    淮瑾:“.............”
    这狗爬的字体一看就是淮启那个狗东西写的!!!
    明飞卿忍俊不禁,他忘了,淮启也是正统皇室子弟,皇室这些规矩,淮启比谁都懂,他当日可是真打算娶明飞卿为皇后的,既想名正言顺,就不可能忘了族谱这一环。
    淮子玉的脸色十分精彩,他想撕了这本族谱!!!
    明飞卿幽幽道:“原来陛下是我的下堂夫啊。” ” 这不算数!!这决不能算数!” 淮子玉嘶吼咆哮。
    明飞卿不为所动:“既然不能证明你我还是夫妻,陛下就是输了,愿赌服输,小妹,帮我找根藤条来。”
    明蕊公正无私,应身而动,不一会儿就拿来一根藤条——当日明飞卿用来抽淮渊的那根家法。
    明飞卿接过藤条,晃了晃:“三下。”
    淮子玉:“.......”
    他心里再赌气不服,还是耷拉着脑袋,不忘把手心放血的左手藏在了身后,乖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
    明飞卿并未察觉到他左手的伤,不轻不重地抽了他右手三下:“陛下乱亲人的毛病该改改了。”
    淮瑾蜷起被打红的手心,重新振作起来:“朕跟你再成一次婚,就能名正言顺地亲你!”
    第72章 帝王之爱
    当日那道休夫的旨意荒谬不堪,天下人也就当个笑话看,如今族谱都被动了手脚,淮瑾不得不想办法重新给飞卿正名分。
    最好的办法是重新举办一场帝后大婚。
    皇宫内外为了此事忙碌起来,整个中溱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息,他们哪里会知道,明皇后是很抗拒再次大婚的,一切都是皇帝的一厢情愿。
    秦冉今早来诊脉时,难得瞧见明飞卿身边没有皇帝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淮瑾已经像只嗡嗡乱叫的小蜜蜂一样在明飞卿这朵花身边打转了。
    “今日早朝还未结束。” 明飞卿倚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格外惬意的享受着没有淮瑾烦他的时光。
    “想必是在商议大婚之事,明日便是大婚的吉日,现在宫里宫外可热闹了。劳烦君后将手递给微臣。” 秦冉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外头的事,一边示意明飞卿伸手给他把脉。
    明飞卿便将右手伸给他,他醒来已有一个月,被养得气色红润,不再像刚苏醒时那样嗜睡虚弱。
    秦冉把脉之后,神情大为舒展:“君后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大婚在即,您还是记不起前尘往事吗?其实... 微臣并未在脉搏上看出任何失忆之征。”
    明飞卿一愣,他理好右手的衣袖,幽幽道:“既然早看出来了,当日为何不说实话?”
    秦冉低了低头,笑着道:“望闻问切,当日见君后不识人不记事,像极了失忆症,微臣不敢过于武断地说君后痊愈,这一月来,前后三十次诊脉,都没摸出失忆的脉象,微臣才斗胆来求证。”
    明飞卿欣赏地看他一眼:“我还当你是个庸医,原来一早看出来了。”
    秦冉谦逊地低了低头:“殿下如此,难道是跟陛下还有心结未解?”
    明飞卿笑了笑,抬手接住一片被微风送来的春日花瓣:“与心结无关,我只是不敢跟淮瑾赌罢了。”
    秦冉满头雾水:“陛下对您是真心的。”
    明飞卿将花瓣包入手心:“我从未怀疑过淮子玉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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