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阴牌的压制后,“阿宏”一家安分了许多,后来袁队“接走”阿宏一次后,侯先生还以为阿宏一家要彻底离开了自己的生活,还偷偷在网上想要售卖掉蒋慈航给的“阴牌”,借机给自己回回血。
但“阴牌”还没售出,阿宏一家又被送了回来。
原来,袁队是“借走”,而不是“接走”。
只是为了扶乩,向阿宏一家打听点线索,这才带走几天。毕竟阿宏一家是和侯先签订了契约的,形成了因果关系,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破坏掉。
总之,最后侯先生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把阿宏一家送走,还得罪了那副阴牌,之后的日子便没有那么好过了,夜里天天被阿宏一家作怪,不得安宁,导致人精神变差,气运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搞得侯先生苦不堪言,悔不当初。
毕竟之前还有阴牌的“庇护”,阿宏一家不敢造次,于是变得安分起来,没有作乱。但后来有了被售卖的那一出事情后,阴牌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阿宏一家对侯先生进行报复。
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
别看阴牌是块死物,其实也精明着,知道自己还要受侯先生的香火供奉,所以也没有让阿宏一家做得太过分。
而且,如果侯先生死了,那么根据“契约”,在侯先生生死簿上的阳寿未尽的期限内暴毙,那么阿宏便可借尸还魂,进入到侯先生的身体里,反过来又压制住阴牌。
侯先生家目前正是处于这么一个奇妙的平衡中,三方互相制约,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距离解决侯先生的事情那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侯梅这时候打来电话是怎么回事?
小天师本想等着电话那头的侯梅放弃,但对方却孜孜不倦,大有你不接听,我就不放弃的姿态。
没办法,小天师皱着眉还是拿起来电话,不情不愿地点下了绿色键。
“有什么事?”不等对面开口,小天师先发制人,用十分冷淡的语气问道,试图用气势压退对方,“若是关于侯先生的事情,恕不奉陪。”
侯梅也确实被他的冷淡给打击,支吾了一会,才结巴道:“不、不是我爸的事情,我妈已经和他离婚了,我跟着我妈……”
情理之中的结局。
侯梅澄清完后,又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说出自己的真正来意,“是关于我一个朋友遇到的怪事,我想着说,你、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也许有、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小天师并不想接,于是冷冰冰地拒绝:“没空……”说完,便想挂断电话。
但霎那间,侯梅同时开口,急吼吼地补充道:“也、也许跟神仙教有、有关系!”一下子就把小天师的动作阻止了,为之一振道:“什么意思?你的朋友也信奉神仙教?又或者是接到了类似的短信?有人拜托她来上门找我?”
事关重大发现,小天师的音量忍不住提高,把正在收拾垃圾的李秋宝给吓了一跳,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看向小天师。
对方正一脸复杂情绪的听着电话。
那头侯梅也被吓到了,顿了几秒才回答:“不是那样的……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哎,电话里说不清楚,不如我们约个地方再说,我有一些东西想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不能直接网上说?
小天师有些烦躁,又不由得有些失望,毕竟侯梅也说了,只是“疑似”,而不能确定是真的和神仙教有关。只是现在,干等也不是办法,自己也歇工了好几天,不如还是接下这单委托,就当练手好了。
思来想去,小天师在侯梅的提心吊胆中,终于答应了她的请求,两人约定就在一个小时后,蒋慈航家附近的咖啡厅里见。
就这么一会接电话的功夫,李秋宝便已将垃圾全部打扫完毕,等小天师挂了电话后,这才从房间里出来,将垃圾袋子扎紧,准备下楼扔进垃圾桶里。小天师也忘了那奇怪的片屑,只隐约有那么一点印象,好像忘了点什么。
想不起来。
小天师干脆也不纠结了,转头和李秋宝讲了待会要和侯梅见面的事情。
“好啊,几、点?”李秋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问道。他最近瘦了很多,脸颊上的软肉都消掉了,看起来眼睛更大更圆,看人的时候显得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感觉。
把小天师看得心里一软,渗出股股愧疚来,毕竟李秋宝的暴瘦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于是小天师轻咳了一声,干巴巴地拒绝道:“不用你,我自己去就行。”
李秋宝用惊讶的眼神看向他,下意识道:“可、可以吗?你、一个人、可以?”他最近开始有意识改变自己口吃,于是学着网上查来的方法,慢慢表述自己的想法,尽量不结巴。
“当然!”小天师板着脸,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口气也恼火了一些,“只是在楼下而已,要不了多少时间!”说完,他又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会不会太重了。
果然,李秋宝被他凶得缩了缩脖子,但也没在坚持一起前往,只是说:“那、好吧。”情绪上也看不出开心还是郁闷,只能看出他还有那么一点儿担心和纠结,害怕待会发生什么意外,两人又发生身体互换。
倒是小天师话一出口后,便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的语气太凶了,不太友好。
小天师欲言又止,看着李秋宝忙上忙下,将客厅打扫干净,最后也还是没能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的本意吐出喉咙。不想让李秋宝一同前往,其实除了想要李秋宝好好休息外,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是小天师急切想要证明自己,这段时间即便没有李秋宝的帮助,自己也可以完成一些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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