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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边关比之其他的地区都要苦一些,当时慧皇后又刚求了赐婚的旨意,延庆帝一时心软,居然给他划了双倍的封地。
    反正近年边关无战事,也较好管理。
    出发那一日是九月二十,天气晴好,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往人衣服里钻。
    严定楠以往随性惯了,向来是什么舒服穿什么。他有内力护体,不惧寒暑,所以穿的衣服在这种天气里就显得有些单薄。
    宁言之如今也有了内力,可看着严定楠却替他冷,皱着眉将人又拉了回去,亲自动手换了身加厚了的衣裳,才满意地上了马车。
    除了幼时,严定楠没再穿过这么厚的衣裳,从来都是练剑、练基本功、练内力。
    他天资又好,天赋也高,内力很容易地就上去了,这么一来,穿多少都一样。
    被王爷拉回床上又添了一件衣裳,他不但不觉得宁言之管得多,反倒觉得心里暖暖的。
    养尊处优的王爷也知道关心他的冷暖了呢。
    严定楠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看得他后面的陶无涯啧啧称奇。
    陶无涯眼尖地瞧见了严定楠的不同,觉得自己真是该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了。
    唔……嘴硬心软的也可以。
    想到了这里,他心情好极了。
    心情一好,他在上马车前就笑眯眯地多说了一句:“千帆,天冷了多添衣。”
    柳千帆一愣。
    其实他们两个的关系,互相称一声名没什么,整日“柳兄”“陶兄”的叫着反倒生疏。提醒一句添衣也没什么,虽说江湖人不拘小节,但客套客套的话也没人当真。
    关键就是陶无涯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带的笑意太深,隐约可见一丝绵绵的情意。
    不是友人间的关心,倒像是情人间的挂念。
    柳千帆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不动声色地客套道:“陶兄也是。”
    陶无涯摸了摸下巴,笑意深了些,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柳千帆,直把柳千帆看得有些发毛,却什么都没说。
    柳千帆的心就这么沉了。
    #问:如何才能委婉地、不伤及情谊地拒绝我的好兄弟#
    #答:我也想知道#
    心里没底地的柳千帆没再开口,陶无涯还沉浸在夫唱妇随的幻想里,美滋滋地想着哪家的姑娘好,也没开口。
    车厢里就这么尴尬了起来。
    另一个车厢却是温馨极了。
    严定楠一大早的心情特别好,每次看到宁言之看他都忍不住冲着王爷笑。
    他一笑,宁言之的心情也好极了,跟着露出了个腻死人的笑来。
    宁言之现在看严定楠,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颇有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
    他双手搂着严定楠,没骨头似的倚在他的身上。
    昨日刚回来的春意和秋落进了马车,先红了脸,互相对视了一眼,行礼道:“王爷、王妃,奴婢去马车外外候着。”
    宁言之毫无自己在发狗粮的自觉,抬了抬下巴,出声道:“外面有钱成,你们就在马车里坐着吧。”
    自从知道了春意和秋落是严定楠的师侄而不是丫鬟之后,他便有意无意地护着这两个人,端着长辈的架子。
    春意和秋落见严定楠没有反对,便缩在了离马车门最近的一角,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虽说她们不减弱存在感宁言之也看不见她们就是了。
    秋落没忍住,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严定楠,正巧看见她们以前的小少爷,现在的王妃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向后一歪,十分自然地倒在了宁言之的怀里。
    而王爷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调整了个姿势,让严定楠躺的更舒服了些,才固定住了动作,轻轻在严定楠的额头落了一个吻。
    偷了一个香的王爷笑得更开心了,却让秋落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下来。
    她们就走了两个月啊,怎么王爷和她们家小少爷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一下子从相对如冰变成了如胶似漆?
    她一时惊讶,忘了收回目光,又看到严定楠不满地皱了眉,将头侧了侧,嘟囔道:“笑什么笑。”
    我天!她想道:小少爷这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
    撒娇这两个字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就自己把自己吓出了一个哆嗦。
    随即,宁言之敛了笑意,附在严定楠的耳边低喃道:“好了,不闹你了,睡吧。”
    见闭着眼的严定楠露出了个不信任的表情,宁言之又笑着说道:“春意和秋落还在呢,小辈看着,我怎么也会要点儿脸的吧?”
    严定楠将脸埋在宁言之的胸口,只露出了一个泛着红的耳朵,不再说话了。
    秋落僵着脸将头转了过去,看了看春意,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顶着一张仿佛被雷劈了的脸。
    心有戚戚焉的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决定安安分分地窝着,当一株看不见听不见的蘑菇。
    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把马车留给宁言之和严定楠,她们等中间休息的时候,就去找少主。
    QAQ她们真的没有看见王爷的手伸进了少爷的衣服里。
    到中州的时候就快十一月了,天气转寒,随行的下人们都穿了厚衣裳,宁言之也给严定楠挑了件教厚的中衣穿着,马车里还铺了厚厚的垫子。
    无奈的严定楠拒绝不了,只好顺着他,许是马车里太暖和,呆久了容易犯困,刚过午时,他就有些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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