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点了点头,看着九九,突然把脸凑了上去问道:“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多规矩,不累吗?”
“不学礼,无以立。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九九一开口就是大道理,乌兰收回脑袋,手抓着头发晃了晃,“你可别给我拽文了,我听不懂,头大。”
“哦”九九看着乌兰的样子又开始解释起来:“这话的意思便是说不学礼就不懂得怎样立身,人与人之间需”
“打住,打住”乌兰伸出来手,做出了禁止的动作,“我不想听了,每次问你问题都能拽出一大段文,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九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这么被乌兰打断了。乌兰才不想这道这些什么文绉绉的东西,快乐自在就好了。
“这些乃是师父教的,都是些基本做人的道理。”九九还是在很耐心的回答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乌兰已经不耐烦了,不开心了。
“哦”乌兰小嘴一撅,也是拿九九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见你师父如同你一般迂腐,跟个小呆瓜似的。”
九九看着乌兰好像在嘀咕什么,自己又听不清就问了一句:“乌兰姑娘可是有话说?”
无聊立马闭嘴,挥手说着:“没什么,没什么”嘴角却偷偷的在上扬。
九九再次拱手行礼,“那乌兰姑娘早些休息。”
乌兰点点头,九九离开后,乌兰看着九九的背影,“这不拽文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干嘛非要文绉绉的。”
风霖渊拉着赢熙上楼,打开房间,回手就把门锁上了,生怕赢熙会逃跑。
赢熙和风霖渊站在床榻前,看着一张都容不下二人平躺的单人床,确实有些尴尬。
屋中除了这张床,便就剩下一张椅子,一个洗脸架。
赢熙走到窗边,坐到椅子上,“床便给你睡吧,平日打战也未曾睡好,我在此处将就一晚便可。如此风大将军也无需担心我的安全。”
“那怎么成,你这身板看着可比我弱,要是把你冻着了,你那徒弟还不得找我算账。”
明明是夏末,风霖渊却说被冻着这几个字,自己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依我看,你我二人都无需坐着,侧着身,将就一晚还是不成问题的。”
赢熙伸手拒绝,“不必了,椅子甚好。”
“你确定要在椅子上吗?你我二人是否太拥挤了。”
风霖渊看着赢熙坐着的椅子,打量着,“这么小的地儿,如何容得下两人?”那满脸疑惑的样子,似乎真的在想办法坐下两个人。
赢熙被风霖渊的话惊呆了,看着风霖渊道:“风将军该注意自己的言行,懂得授受不亲四字。”
风霖渊突然坐到了赢熙椅子的扶手上,“你确定要我这么坐着吗?如此好不舒适?但若是远了,又无法做正事。”
赢熙突然紧张起来,“他想要做什么?不会是…”赢熙吓得冷汗直冒。
好久没有看见眼前的人这么靠近自己了,他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把眼前的人当成玖笙。
可是赢熙又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害怕在风霖渊的攻击之下破防。赢熙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咕嘟一声,脸颊明显变红,耳朵也红了,坐直的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风霖渊找了一个坐着还算是不硌人的方式,看向赢熙说道:“好了,我们办正事吧!”
赢熙有些懵,看着风霖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小声问了一句:“什么?”声音都有些颤抖。
赢熙虽然表面还算冷静,心里却想着:“他不会真的就想…”
风霖渊却拿出了一张图纸,指着上面的路线说着:“我们在这里”然后他的手指开始滑动,“沿着这条路走,然后左转一直走过两个街口,向右走,这里有个洞口。晚些时候我要去敌军营地一趟,若一个时辰没回来,你便带着九九沿着路线逃离。”
风霖渊的声音很低,近乎是贴着赢熙说的,稍微远上一点是无法听见的,而赢熙一直是读唇辨语,哪怕只是动嘴也能明白。
只是风霖渊一直觉得赢熙是耳朵不好,怕是隔得远了赢熙听不见自己的计划,所以才靠近赢熙说话。
风霖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榻边坐下,摸了摸床板上的席子,“这上头可舒服多了,你便真的不上来吗?”
“你都计划好了,便是要与我独处,做这些事情。”赢熙以为风霖渊要对自己图谋不轨的,没想到就是为了给自己安排逃生计划。
“不然赢熙你以为是什么?”风霖渊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丝坏笑。
赢熙立马收回了神态,变得冷淡,“无事。”
风霖渊得意的笑了笑,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在成衣店看向乌兰,可是有所怀疑?”
“她来的蹊跷,又一直跟着,怕是来者不善。”赢熙也不是不喜欢乌兰,只是一切都太巧合了,不得不多想。
“我瞧她挺可爱单纯,怕不是多想了,更甚者她一下午都与九九一处。”
风霖渊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却也还是不愿意怀疑上这么一个小丫头。
“进城那么些时候,都未有异常,她一出现,豹师便来了,你便暴露了,怕不是她忽悠了九九,偷偷告密。”
赢熙这话也引起了风霖渊的警觉,进城时都没有发现戏园子,就像是凭空出来的,豹师也是突然来袭,都是在乌兰的出现出现后,难道乌兰真的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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