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熙看了一眼风霖渊,立马转身过去,拿了一件衣服给风霖渊,穿上吧,别着凉。
赢熙将屋中的炭火燃起,屋内开始暖和起来,气氛却显得很尴尬。
“你的毒也解了,便早些休息吧!我今晚便不住这儿了。”赢熙感觉这样的气氛很尴尬,起身欲要离开。
“赢熙”风霖渊抓住了赢熙的手腕,赢熙隐约的能听见风霖渊喊自己的名字,只不过声音很细微。
还是和前世一样,声音低哑魅惑,清澈如水。
赢熙转身看向风霖渊,眼神就像是许久没见一样。
“为了我,放弃听见声音的机会,值得吗?”风霖渊心中愧疚,要不是自己疏忽,赢熙现在应该就可以听得见了。
赢熙笑了,“你比什么都重要。”
“那你为何不在我中毒的时候...”风霖渊的问话,没有说完,有些难以启齿的底下头,这话自己好像不该问的,可是又想要问。
赢熙上前了一步,将风霖渊散落在脸颊的头发放在了耳后,“我怕你后悔。”
“我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知道被下药的时候,我便想着若是你的话,我是愿意的。”风霖渊抓住赢熙的手,握的更紧。
在经历陛下这么一出过后,风霖渊更加的明白,人之伦常,这辈子出了赢熙,他怕是不愿意在接受任何一个人。
他不想要在藏着掖着,不想要在暧昧不清,他想要和赢熙光明正大,他想要外人不在对自己有半点心思。
“阿渊,等你知道一切再说可好?”赢熙推开了风霖渊的手,他还是在害怕。
风霖渊有些生气了,明明赢熙就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又三番四次的拒绝自己,都为了自己涉险到这样的地步了,还在逃避?
风霖渊伸手抓住了赢熙的衣领,很生气的自责:“赢熙,我们都到这样的份上了,你为何还要拒绝?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早就是了,不需要刻意的挑明,只是你碍于我们都是男子,所以有所顾虑。如今我都不介意什么,只要是你,夫也好,妻也罢,可你为何偏要推开我?”
“我没想着推开你,也没想着不要你,甚至我只想要你。”赢熙看着风霖渊生气,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解释这件事情。
“阿渊,其实”正当赢熙想要去解释,想要把话说明白的时候,风霖渊开口了:“你即要我,那就不许推开我,我不想听你解释。”
风霖渊的手上升勾住了赢熙的脖子,在赢熙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亲了上去。赢熙的手停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去回应,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又开始顾虑了呢?
赢熙的手抓住了风霖渊的胳膊,想要再一次推开风霖渊,可是赢熙舍不得,他害怕自己这一次推开了,风霖渊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慢慢的赢熙的手环绕上了风霖渊的背,将风霖渊紧紧的抱住,得到回应的风霖渊,嘴角微微上扬,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赢熙的衣服之中。
赢熙顺势扑倒风霖渊,看着风霖渊带着娇羞的脸问道:“不后悔吗?”
风霖渊摇摇头,很坚定的回答:“无悔。”
赢熙反手撤下床帐,一根银针灭了烛火,本来就单薄的衣服却被丢出了床帐。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
日上三竿,屋内的炭火都熄灭了,一双手撑起了朱砂帐,看着身旁依旧熟睡的人,露出了笑容。
赢熙伸手将风霖渊脸上的发丝拨开,轻声说道:“该起了。”
风霖渊转身抱住了赢熙,撒娇耍赖一般的不放手,摇头说道:“不要,我才睡了两个时辰,你叫我多睡会儿。”
赢熙也不说话,抚摸着风霖渊的头发,静静的看着风霖渊睡着,等风霖渊睁开了眼才问了一句:“可还要睡?”
风霖渊转移脑袋,枕在了赢熙的腹部,看着赢熙问道:“于今你的耳疾可还有别的法子能医治?”
赢熙摇头,并没有回答,微笑却没有消失。
“是我不好,若是我不上当,便不会如此了。”风霖渊抓住了赢熙的手,眼中还是很自责。
赢熙拉过被子给风霖渊盖好,“你无事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这般已然很好,能日日听到你耳边细语足够。”
风霖渊突然起身,趴在了赢熙的肩膀上,附耳说道:“是这般吗?”顺便还在赢熙的耳边吹了口气。
赢熙嘴角上扬,反手将风霖渊扑倒,风霖渊立马开口求饶:“别闹,昨晚伤着了。”
赢熙起身穿好衣服,取来了药,坐在床边,看着风霖渊,眼神中露出了心疼,“我给你上药。”
风霖渊突然的娇羞起来,推开赢熙,自己规规矩矩的做好说道:“不要,我可是大将军,哪里有那么娇气,才不需要这玩意儿。”
说着将赢熙的手推到了一边,偷偷的看了一眼,又把眼神转了回来。
赢熙将药瓶收了起来,“那便不要。”
赢熙一把将风霖渊抱起,走到了桌前,找了个凳子让风霖渊桌下,拿来梳子给风霖渊梳头,亲手为风霖渊束冠。
“赢熙”风霖渊突然伸手抓住了赢熙的手,回头看着赢熙说道:“我们进宫去,你把陛下的毒解了吧!毕竟他是我的兄长。”
赢熙原本是不想管那陛下的死活的,可是看着风霖渊开口,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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