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驭接下自己的腰带,将他双手捆在身后,打了个死结。元景只觉腕上一痛,几声骨节艰涩咔响之后,手臂竟被他倒提了起来。楚驭动作狠厉,用几乎能将他双臂拗断的力气,将他的手反绑到床头上。元景的手臂被反压向颈部,莫说是挣扎,就是轻轻动上一下,也疼得生不如死。他右肩旧伤未愈,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折磨,喉咙里惨叫难止,眼泪簌簌落下,打湿了一片枕面。
(后续见……你们懂的)
他的头颈歪在一边,整个人似被抽干了力气。楚驭看了一眼,解开捆住他的绳索。元景双手被缚许久,此刻一经解脱,便重重垂落下来。楚驭见他哭得脸颊通红,睫毛上一滴泪水将落未落,微微皱了皱眉,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神色漠然道:“省省吧,别装可怜了,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将剩下的那半盒药丢到他脸颊边,见他被砸的眉骨一蹙,冷笑了一声:“行了,自己把药上了,明天我还会过来,别让我再有理由干你。”
被子也没给他捡起来盖上,转身便朝门外走去。殿外,诸人皆已被喝退,不许进去看他。天地之间,俱无声响,一阵寒风倏然涌进,殿门被风吹的开开合合,一夜未停。
作者有话要说: wbID:尺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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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预告:
元景:我给你表演个原地濒死
第105章 濒死
皇城内禁军重新部署之事一了, 方青便回去复命。阖宫上下门窗紧闭,静谧无声。他找了一圈, 才在一座灯火通明的高楼上找到楚驭。夜深风寒,此间旭如春日, 楚驭倚在软榻之上, 面色阴沉沉的。他怀中坐了一人, 正是云从。此刻手中捧着一杯酒, 正殷切地往他嘴边送,他喂一杯,楚驭便喝了一杯,地上散落着许多酒壶, 连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引人发醉的酒香。
方青站了足有一刻,楚驭也未抬头, 直到云从撒娇般攀住他的肩膀,咬着他耳垂说了几个字,楚驭才看了过去:“何事?”
方青嘴唇动了动, 最后又咽了下去,:“将军, 属下已布置妥当。”
楚驭心不在焉地一点头:“人还没找到?”
方青对他所说之人心知肚明:“属下已派了一队人马沿街搜寻了,找到了即刻把她送过来。”
楚驭“嗯”了一声,心中烦闷至极, 眼看云从又递了一杯过来,劈手夺过,仰头便饮。他已醉得不轻, 这一杯下了肚,仰头便向后倒去。方青忙上前将他扶起:“将军,您醉了,我送您回去休息。”
云从一臂被楚驭压在颈下,顺势揽住他的肩膀,有些不善道:“方大人,将军既然已经睡了,您就别扰他清梦了,不如就留他在这里吧。”
方青也不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将军为谁醉成这样,你心里清楚,何必自讨没趣。你这一场殷勤献完,明日等他酒醒了,只怕又要动怒。”拿开他的手,将楚驭扶起。
只听云从在身后懒懒道:“无所谓,反正很快就是我的。”
方青只当没听见。楚驭浑身酒气,走起路来步伐不稳,大半身的力量都压在方青身上,闭着眼睛走了几步,便不肯再走。
方青累得满头大汗,小声劝道:“将军,陛下在延福殿等您,我送您过去。”
楚驭冷笑一声,口齿不清道:“他会等我?”然而身随意动,还是随他往前走去,他喃喃道:“明天把那只小狼给他送过去……两只狼崽子!正好……正好……”
方青好容易将他扶到旁边的空房里,见他呼吸沉酣,分明已醉到深处,索性让他在这里睡下。他守在门外,听寒风肆虐有声,这一年冬日,似乎要过早的来临了。
楚驭隔日醒来之时,天已透亮。他许久没有大醉至此,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疼的厉害。一脚踏到地上,还有些飘忽之感。方青听见动静,忙进来伺候他洗漱。楚驭随口道:“什么时辰了?”方青拧了热帕给他擦脸:“回将军,辰时一刻。”见他手腕内侧有一小块干涸的血痂,奇怪道:“您受伤了?”替他擦了两下,血痂随之淡去,皮肤完好无损。
楚驭对着那处看了片刻,脑海中冒出昨夜自己离去之时,元景趴在床上,哭得气力难支的模样。心头一颤,又逼着自己强硬起来:这小坏蛋惯会装可怜的,待我又是虚情假意,不配我对他好。我若心疼作罢,他便不知道厉害。一念转过,索性不再多想,喝了一口热汤羹:“该抓的都抓起来了?”方青颔首道:“是,厉害的那几个都下了大牢,宫中上下也交代过了,尚书台已为您拟好了旨,只待您点头便可派发下去。”
楚驭道:“知道了,那便去看看吧。”今日风大,出门之际方青又递了披风过来,楚驭心不在焉地接了过来,搭在臂弯上,踱步而去。这一日心里空空荡荡,总有些不自在。用午膳的时候,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他吃过了么?”
方青茫然道:“属下不知,不过昨夜您下令,不许人进去伺候,可能……还没有吧。”
楚驭心头重重一跳,脱口道:“我何时下的令?”见方青神色难言,忽然明白过来,多半是醉后的胡话。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心中的不安之感愈发强烈,终是按捺不住,命人准备饭菜,朝延福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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