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清仰躺在地上,抬眼看着一条腿扼住自己脖颈,另一条腿半跪在旁边的男人,这样的距离,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如军刀一般冷冽的男人却有着近乎完美的下颌与纤长浓密的眼睫,看着看着,杨晏清忽然表情古怪地嘀咕:“这体|位……”
怎么好像是之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里面的……嗯……
这人这是什么眼神?!
萧景赫忽然后背一寒,整个人下意识地直起身子,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疏忽,身下的人居然伸手直接冲着他的下三路袭来,逼
得他不得不飞身而退。皱眉间那人已经从地上翻身而起,抬手揉着微微泛红的脖颈抱怨道:“都说了手腕很疼,你怎么脑子坏了人还是这么轴?还没以前知道疼人。”
被抱怨的萧景赫:“……”看着面前这人的眼神警惕中夹杂着迷茫。
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可眼前这个人从头到脚明明都十分陌生,但是在刚才短短的接触中,他的身体却因为与这人的亲近而欢欣愉悦。
甚至就连某处……
萧景赫的表情不由得更冷,后槽牙也咬得死紧。
杨晏清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给萧景赫,见萧景赫皱眉打量手中的令牌,转身走到书桌旁的琴案边。
手指轻轻抚过琴弦,杨晏清的手指轻轻勾起——这是他的房间,自然有放琴的地方。
忽然,身后伸出一双手牢牢攥住杨晏清的手腕,继而顺着杨晏清的手背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拢在掌心,自背后将杨晏清整个人再度锁紧怀中。
杨晏清一激灵,竟丝毫没有察觉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好在萧景赫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就这样钳制着杨晏清的双手,不让他触碰面前的琴弦。
杨晏清轻咳了一声,温声道:“夫人,这样的姿势可不太妙。”
“你是谁?”萧景赫换了一个问题。
“这里是鹤栖山庄,我是鹤栖山庄的庄主。”杨晏清挣扎了一下没从这人的手里挣脱,这才明白从前这人在自己面前的确算是收敛了太多。
萧景赫似是思索了一瞬,又问:“我是谁?”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杨晏清几乎是不假思索张口就来:“你当然是我的夫人,鹤栖山庄的庄主夫人。”
萧景赫这次沉默了许久。
杨晏清温声细语道:“夫人这次出门受了伤中了毒,但是毒性并不强,也就这些时日会记忆混乱些,之后便好了。夫人看看为夫,难道不会觉得心软又下不去手,整个人长得都是夫人喜爱的模样吗?”
萧景赫的舌根又顶了顶后槽牙,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一开口,他就觉得牙痒痒。
倒也不是讨厌,就是……牙痒痒。
正想着,怀里这人又开口道:“夫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夫人走路要牵着为夫,坐下要贴着为夫,每夜安寝都要抱……咳,都要缩在为夫的怀里,为夫不抱着夫人,夫人就睡不着,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浑身都是汗。”
“冬日里,咱们还在自家的庄子里泡温泉,为夫贪杯喝醉了些,夫人还耐心替为夫穿衣,甚是贤惠温柔。”杨晏清说起瞎话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当年是夫人说对为夫一见倾心,灯会上硬是要为夫的一颗真心,怎么如今失了忆就不认了呢?”
萧景赫:“……”
这人说的这些事他的确能在脑中零碎的画面找到蛛丝马迹,可不知道为什么,萧景赫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杨晏清感觉腰后被人扶了一把站直身子,继而听到身后人疑惑道:“你……比我矮。”
杨晏清咬牙,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是啊,不可以吗!”
只是矮了一点点而已!就一点点!!
“不可能。”萧景赫斩钉截铁道,“我娶你,还差不多。”
此话一出,萧景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方才杨晏清说的种种,将夫人两个字替换成夫君,顿时感觉顺畅了许多。
杨晏清第一次在忽悠人上马失前蹄,眼神闪烁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咱们之间,床榻上自然夫人为上,但是夫人到底是嫁到了鹤栖山庄,在外,自然是庄主夫人。不信的话,夫人明日大可在庄子里转转,山庄所有地方,夫人皆可去的。夫人大可问问这山庄上下,为夫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萧景赫这次倒是有些信了,面上显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可是杨晏清两次逃脱的前车之鉴让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松。
“……你方才说,你我已有夫妻之实?”
杨晏清的心中有些不妙预感,但仍旧应道:“不错!”
“好。”
萧景赫干脆的一应声,脚下一错将杨晏清整个人捞起来,杨晏清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瞬就被人按在了书案上。
“你做什么?!”杨晏清嘴角一抽,这人的这幅模样……像极了狼要开餐的蠢蠢欲动。
萧景赫抬手将翻身要起的人再度压在桌案上,抬手挑开了杨晏清的衣衫系带,整个人缓缓贴近杨晏清,呼吸因为近距离的接触喷洒在白皙温热的肌肤上。
“我有旧疾,绝不可能与人亲近。若你真与我有过夫妻之实……”
萧景赫顺应本能直接一口咬在身下人扯开衣衫后露出的锁骨上,眼神陡然变得暗沉而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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