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府溪照园里今早格外安静,外头扫洒的粗使丫鬟动作一轻再轻生怕惊动了里头还睡着的主子。
香叶在外间候着,等到巳时才听着在里屋的少夫人悠悠叫唤起她的名字来。
她冲边上的两个小丫鬟招招手示意她们一人将热水端来,一人随自己去给夫人更衣。
“夫人,您醒啦!”香叶行至荣月床边,她飞快瞥了一眼荣月的脖颈,见上头的吻痕已经消下去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荣月察觉到了香叶的不自然,不过她并没在意,想来她昨晚有意在练武场叫得那么欢,公爹也不阻止,就知道他肯定都敲打过自己身边的丫鬟仆人了,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嗯,扶我起来吧。”荣月的声音在激烈的交欢过后多了些嘶哑。
她一站起来就感觉穴里溢出了些液体,都流到腿根上了,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她在心里暗暗咋舌,昨晚那个老男人真的玩疯了,这未免也射太多。
昨天原本还担心公爹又只是吃吃奶然后就不碰她了,谁知道真撩拨起男人的火之后,公爹恨不得把这几十年没碰女人的力气一朝全使在她身上。
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酸软,稍稍走两步小穴就磨得疼,说实话这还是她叱咤情场千百年来第一次有这种体验。
说来说去还是得怪文泽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自从她进到书中世界之后,魔力好似被束缚住了,全然使不出来,不然她随随便便施个法,身体就恢复如初了,哪像如今似的好不容易吃一回肉还得被迫素叁天。
荣月越想越来气,吃了早饭就又回床上躺着了,可她才刚睡下,就听见香叶传话进来说:“夫人,少将军回来了。”
“嗯。”荣月闭着眼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随后她猛然醒过来,少将军不是她那倒霉夫君嘛!
荣月忙从床上爬起,“夫君回来了?他到哪了?”
香叶正欲开口,一个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青色云翔符蝠纹劲装的男人进了房内,他见荣月要起身便皱了皱眉,“听闻你身体不适,那就莫下床了。”
荣月闻声看去,发现郑锐梁就站在门口和她说话,好像不愿意多走近一步,她只觉得有趣,便示意香叶出去,很快房内只留下她们夫妻二人。
“夫君不是被公爹派去查那日林中贼人暗算之事了吗?可是有结果了?”
“嗯,爹已进宫同圣上说明此事去了。”
“那贼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郑锐梁抬眼看了看她,随后不得不朝她走近,免得太过大声被旁人听去了,“是内阁首辅李庆宗。”
虽然荣月早就知晓了此事,可还是装作惊讶的吸了一凉口气,“竟然是他!”
郑锐梁以为荣月害怕了,他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宽慰了妻子一句,“莫担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据他所知,那晚荣月和爹回府的路上,她还受伤了,以至于后来爹特意将太子府上送来的玉凝霜赐给了她。
“嗯,我相信你。”
荣月才不害怕呢,因为文泽在书里写过,金弘国皇上时日无多,适龄能继承皇位的只有太子和瑜王二人。
太子虽有王储之名且德才兼备,但他生母早逝,而且舅家实力不济让他并无靠山可依,加之皇上偏心瑜王,所以使得他的太子之位坐得很不稳当。
而瑜王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子,皇上对他也多疼爱了几分,可他在治国理政方面的表现实在平平,这也是他如今在朝中与太子一方割据缠绵的主要原因。
李庆宗是瑜王的人,而郑钊峰支持太子继承皇位,瑜王早年间觊觎郑钊峰的兵权想拉拢他加入自己这派,可郑钊峰坚持不参与党争之战,所以瑜王在得知他早已背地投诚太子时心生杀意,遂令李庆宗派人除去他。
可郑钊峰在李庆宗的重重埋伏下逃了出来,暗暗派部下这几个月来不断搜集证据,今天他这一趟进宫便会将李庆宗为皇权之争,而迫害朝廷重臣一事禀报给皇上,然后皇上会大怒撤去李庆宗内阁首辅一职,并将其打入天牢。
之后瑜王少了李庆宗这一位左膀右臂夺权助手将元气大伤,在和太子的党争之中也会接连失利。
最终太子还是顺利继承了皇位,而郑钊峰因功劳显着,在太子继位后被封为镇远王,他也是金弘国历史上第一位异姓王。
由此郑钊峰在金弘国更是声名大噪,加之他战功显赫,又有坊间传闻自从他妻子离世后便不近女色、洁身自好,更使得百姓们钦佩他,对他推崇备至。
一想到这儿,荣月不由坏心眼儿地笑了起来,如今有她在了,什么不近女色、洁身自好都通通上一边去,她一定会让文泽那个老狗日后回来看到此书时,为当初招惹老娘而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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