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了些客套话之后一仰头将酒干了,桌上的几个人跟着端起酒杯,白清朗还想跟他说什么却被陈阳给打断了,他举了杯对导演说了几句也仰头干了。
夏津南酒量浅,如果不是必要的喝酒场合他是不会喝的,此时他们推杯换盏,夏津南窝在那也不说话,沉默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顾梦群孩子心性,也不在意别人敬酒说辞什么的,自己在那吃的不亦乐乎。
岳茹则是安安静静的一直没说话,可能是她觉得尴尬,全程都低着头沉默的吃菜,偶然有几个来敬酒的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杨诚忽然出声。
“来!津南……”杨诚举着酒杯站起来,“哥跟你喝一个!”
夏津南跟着站起来,端起酒杯想了会儿,说:“祝诚哥一帆风顺。”
杨诚被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敬酒令逗笑了,说:“别整这虚的了,来!”说完率先干了。
有人叫了一声好,而轮到夏津南他只是喝了小半杯便放下杯子了。
按理说这意思便是自己不能喝了,杨诚心思活,爱开玩笑,可不在乎他这个,笑着说:“哥哥我都干了,你这还藏着掖着什么呐!来来来,快干了!”
说着还亲自探身给他倒满了酒,夏津南无法,只得全干了。
这酒的度数不高,喝下去醇香绵软不像是烈酒的那种刺嗓子的味,夏津南觉得没事,之后又喝了几杯。
可没想到这酒后劲儿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迷糊了,顾梦群明明就坐在他旁边,但现在像是隔着好远似的,但他脑子里紧绷着一跟弦,生怕自己会醉在这里,只得直着腰干挺在这里,若不是他涣散无神的双眼,还真的就能把人骗过去了。
陈阳显然也是喝多了,大着舌头跟人说这话,不知说到了什么给提到了夏津南,陈阳一拍桌子,说:“津、津南啊,是个、好好好苗子!”
这话神志不清的夏津南没有听清,可坐在一旁的白清朗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手中的筷子一顿,一个不留神掉在了地上。
众人闹腾到半夜,吃过饭之后又吵闹着要去唱歌去,陈阳摆了摆手,说:“明天早晨起来还得拍戏,我这老身子骨就不跟你们一起闹腾了!”
顾梦群一晚上只顾着吃,没喝什么酒,此时清醒的很,他杵杵夏津南的胳膊,说:“津南哥,你去不?”
夏津南此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恨不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他摇摇头,说:“不去。”
白清朗此时有些微醺,也不打算跟着去唱歌了,对夏津南说:“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吧。”
夏津南说:“我住山上……”
“都这么晚了,山路难走,现在山下歇一晚……”白清朗以为他是怕耽误了明天拍戏的进程,又说道,“明天早点起不就行了?”
夏津南迟钝的摇摇头,说:“还有人在等我。”
他说完这话之后岳茹猛地一个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夏津南。
白清朗刚想再问,被顾梦群打断,说:“清朗哥,你就别担心了,我反正也没事儿,一会儿我送津南哥回去!”
散席之后,聚餐的人该去唱歌的去唱歌,该去休息的去休息,顾梦群扶着夏津南出去醒酒。打算一会儿跟着回山上的剧组人员一起回去。
夏津南出了饭店,心里松了一口气,加之寒风一吹,原本就不清醒的脑袋彻底就变成浆糊了。
白清朗跟在他们两人后头,拦下了正在等车的顾梦群,说:“梦群,你在干什么呢?”
顾梦群朝前张望着,说:“等着搭个顺丰车,清朗哥,你先回去歇着吧。”
白清朗笑着说:“你看他这都醉成什么样子了,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在吹下去人非得病了不可。把他带到我那去吧,明天再让他走。”
夏津南穿的单薄,闭着眼睛垂着脑袋软成一滩烂泥似的,被顾梦群扶着还将将有些站不住,顾梦群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清朗哥了。”
……
“我不想做了。”岳茹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的揪着自己衣角,低着头说。
站在窗前的男人冷笑一声,说:“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岳茹摇摇头,说:“我……我会毁了他的。”
“你不毁了他,你就会毁了!”男人笑的残忍,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照片在岳茹面前晃了晃,“身败名裂或者是全身而退,决定权可在你自己手里。”
男人继续道:“何况你这并不是毁了他,他有后台,有个大金主!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你需要靠自己去争取,懂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去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这盆脏水泼到他身上。”
岳茹低声啜泣着,她的手轻抚上平坦的肚皮,说:“可、可他是我们的孩子呀……”
男人神色一冷,说:“阿茹,我们之前就说好的,现在不可能要孩子,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个意外!与其就这么把他打掉,不如他利用剩余的价值。还是说你对他还存有旧情?”
岳茹说:“不,我只是不忍心罢了……”
“阿茹,你在那个老男人身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不就为了有一天能扳倒他么?”男人说,“你现在名气也有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了。”地上散落的照片上一个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令岳茹几欲作呕,岳茹垂眸说:“他现在已经开始从配角做起了,之前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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