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昱,我难受。”奚溪脸滚烫的吓人,顾昱皱紧了眉头,任由他抱着他的手不松手,而他另一只手,将人揽着放到沙发上,撩开他的衬衣。
灯光下,顾昱就看见奚溪腹部被玻璃酒瓶捅出来伤。
还好不深。
顾昱看着伤口上的碎玻璃,从一旁的医药箱里,拿起了镊子。
他刚要继续,奚溪伸出手,将人推到在沙发上,“顾昱。”
他声音软乎乎的,像是个小猫似的,刮过耳畔让顾昱混身绷紧。
奚溪按着他的肩膀,唇凑上,吻上了那张薄唇。
手里继续着刚刚车里的没做完的工作。
奚溪将顾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带给抽掉丢在一旁,衬衣的扣子已经到腰侧。
往日里,矜贵斯文的人,此时眸色里亦是翻滚着浓郁的深黑色。
奚溪伸手将顾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掉丢在一旁,唇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顾昱眸色暗了暗,将人拉着,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顾昱手撑在沙发的两侧,喘了一口气。
他盯着躺在沙发上的人,伸手捞过放在一旁的领带,将那双不老实的手给握住,用领带绑住。
“老实点。”
额上的汗从发上坠落到下面,顾昱别开眼不去看奚溪那双染红的眸子,他撑着手起身,从一旁地毯上将镊子捡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手拿过一旁的酒精瓶子,用镊子夹过棉球,沾了酒精坐了回去。
他握着奚溪的脚踝将人拉到跟前,再次把他衬衣掀开。
就看见在刚刚动作之下,他的伤口上又有血溢出来,与此同时那沾染在上面的玻璃又深了一些。
顾昱握着手中的镊子,绕着伤口外围,将沾了酒精的棉球轻轻的擦拭着皮肤上的血。
棉球很快被血浸染,他重新换了个棉球再次擦拭,反反复复之后,在血污之中他终于看见了刀口。
顾昱拿着镊子将奚溪扎在小腹上的玻璃渣子夹出来,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忍着点,还有几个。”
疼痛让奚溪脑子清明了一些,他闷哼了一声,额头上冷汗瞬间溢出,他喘了一口气,看向顾昱,“快……快点。”
顾昱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不疼,怎么清醒。”
顾昱口上这么说,手上动作没停,将另一片玻璃从伤口里夹出。
奚溪现在快疯了,双重的刺激让他手指快要把下面的沙发给抠破皮。
他要知道,现在这样,他绝不这么扎自己一下。
顾昱的手还算熟练,饶是这样,汗也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最后一片,玻璃渣扎得有点深。
顾昱皱紧了眉头,握着镊子的手停下,他看着青年因药染红的眼,俯下身,凑到他的唇上吻了他,“再忍忍,还有一个,马上就好。”
顾昱起身,手下动作加快,他知道,奚溪怕是已经要到极限了。
那玻璃渣子扎的深了一些。
他给手术刀消了毒,将伤口轻轻掰开一点,随后握着镊子下手,将那玻璃从里面给成功的夹了出来。
顾昱长舒了一口气,他将手术刀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拿着镊子沾了碘酒和伤药将他的伤口给快速的处理了,随后又拿过一旁的纱布,解开他衬衣扣子,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腰上。
手指擦过那滚烫的肌肤,顾昱听见青年破碎的声音从齿缝之中逼出,他手指微顿,很快就再次动手,将他的伤口给包扎好。
一番动作下来,两个人被折腾出来一身汗。
奚溪低唤了一声,“顾昱。”
顾昱喘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人,将手伸过去碰了碰他的脸,“我给你拿点消炎药。”
奚溪的手被捆在身前,他跪在沙发上,手扯上顾昱的衣角,“顾昱。”
顾昱看着他一脸仿佛是被丢下小孩的模样,眸色暗了暗,重新折回来,捏起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出声,“奚溪,你要知道,在我这没有后悔药的。”
“招惹了我,我是不会放开你,你要是再从我身边无声无息的逃开,我真将你的腿打断,把你琐在这,哪也不准去,你听明白了吗?”
奚溪点了点头,直起腰,吻上了他的下颚,吻上了他的唇。
顾昱将他被绑住的手拉过头顶按在沙发上,他俯身,反客为主。
顾昱也像是被压抑久了,久到他的吻攻城掠地,他看着眼角挤出泪的奚溪,伸手将人的泪抹去,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去了楼上的卧室。
他将人丢在大床上,根本不给人逃的机会,他拽过他的脚踝,倾身上前,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室内弥漫着梧桐影木和玫瑰花香交织在一起。
如山花开满遍野。
……
奚溪自从分化成了一个Omega,奚家对他的教育从来都是浮于表面,教他礼仪,教他乐器,告诉他待人的态度,却从未告诉过他一个Omega是怎么样被一个Alpha给永久标记的。
家里的孩子只有他是Omega,秀兰不会告诉他。
此时的奚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按在烤盘上炙烤的鱼,被人翻来覆去的煎。
他不想哭的,这会让他觉得很难堪。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顾昱捆住了他的手,要不然他会想将人推开。
他呜咽的啜泣,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渐渐的发现,他哭的声音大些的话,顾昱会可怜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