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明哲。”
“人直冲着这边来，看样子是要动手。”顾昱靠在门框上，吩咐出声，“让人打起精神，再把外面的防御系统检查一遍。”
莱森正准备下去，奚溪将人叫住，“等等。”
莱森顿住脚步，奚溪走上前，“把防御系统撤了。”
顾昱皱眉，“你想以身犯险，我不同意。”
“以身犯什么险。”奚溪伸手朝着顾昱的肩膀上拍了一把，“你在这，他还能隔着你撕了我？”
奚溪感受着顾昱的视线看了过来，他冲着季晓抬手，“地图。”
季晓将地图递到他的手里，奚溪伸手将旁边桌子跟拉出来，将地图展开在三个人面前。
他手指点在RT435军团，画了一条直线到工厂，“这里是从RT435到工厂的最近距离。在这之下，就是‘天堂’工程。娄明哲从集结到到达，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还有时间。”
顾昱的手指绕着废弃工厂画了一圈，“只要将人引到这里，就在我的掌控范围了。”
奚溪抱着手臂看了顾昱，“你到底从外面带了多少东西？”
“没带，现做的。”顾昱扬眉，“我之前来过这里，在这留了一些零件，现组装的。”
季晓冲着顾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就这样。”奚溪看向顾昱，“我和顾昱留下，你们所有的人，都去下面。季晓，你把‘天堂’工程的施工图给莱森一份。”
莱森将图纸接过，就听见奚溪再次开口，“你们从下面出来折返回围，待人全部进到这里，将人一举拿下！”
*
雨夜，行军。
娄明哲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站在道路旁的废墟上，不远处就是从飞行器上下来，集结的人员。
“报告总指挥，人员已经集合完毕。”
雨从头顶砸落在雨衣上，娄明哲的一双眸子落在面前站定的几百号人身上，眸中染了一层杀意。
之前他抽调了一百人以这一次试炼的人员为幌子，进入到这里，想借此杀了奚溪。可没想到，顾昱竟然带着人紧随其后，在进入到这里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他的人几乎是杀了个干净。
娄明哲攥紧了手，目光落在了面前仅剩的眼线身上，“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几个人冲着娄明哲出声，“两方势力似乎是已经合二为一。”
“就算合了，也不过才区区三百个人，其中还有两百个乌合之众。”娄明哲冷笑，“今晚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眼线答：“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见了面之后就回去没再出来。”
他这一次一共从各地抽调了RT435军团五六百的兵，这一次，他要将两个人全部都留在这里。
娄明哲视线朝着废弃工厂的方向看了一眼，“出发。”
黑暗中，一人立在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雨衣之下，是他攥的骨节泛白的手指。
他看着娄明哲带人离开，转身离去。
*
雨越下越大，废弃工厂内，奚溪站在二层的围栏处，朝着下面望着。
顾昱从屋子里拿了外套走下来披在他身上，“晚上冷。”
奚溪拢了拢衣服，就看见顾昱抬手冲他递来一个东西，他低头一看，就发现是那只铂金手环。
“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
“阿尔塔星派人送来的，这些年我一直随身带着。”顾昱盯着他的耳垂看了一眼，“你的小爱我也给你带来了，不过我看你耳洞长着了，这几天就抽空将芯片移到了手环上。”
“当年娄明哲将我带走强行找人解开的。”奚溪伸手接过，手环上，似乎还残留着顾昱的体温。
“所以我这次，加了双重防护系统。强行破开，我这个会有预警。”顾昱晃了晃手上的铂金手环，奚溪就发现跟他手上的这个竟然是情侣款。
嘶。
居心不良。
奚溪用指纹解开了手环上的禁制，带了上去。
顾昱握住他的手，两个手环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奚溪耳廓一红，将手抽出来，用袖子将手环遮住，身子靠在了围栏上，“顾昱，我其实有一件关于娄明哲的事情一直没有想通。”
顾昱走上前，“是什么？”
奚溪望着下方出声，“你还记得我六年前，我因为娄远的事情调查过娄明哲吗？”
顾昱嗯了一声，“我知道。”
“我之后去阿尔塔星，在医大的资料室内发现了一些关于娄明哲的事情。”
奚溪声音一顿，手握住，出声，“我原以为娄明哲是娄远的父亲，可医大的时间线与娄远的年纪对不上。可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会在娄远的房间里看见娄明哲的照片，而且连名字都一样。娄明哲活着，那当年死的那个人又是谁？”
顾昱出声。“娄明哲是娄远的父亲也可以说不是。”
奚溪问出声，“什么意思？”
“你走了之后，我调查了这件事。”顾昱出声，“当年娄明哲的实验出了问题被赶出了实验室，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知娄远是个罕见的双性人。”
“双性？”奚溪突然想到入狱那次他发/情，娄远闻见了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当时没注意，现如今想起来，一个Beta怎么会闻见信息素？
顾昱嗯了一声，“娄远是Alpha和Beta双性。Beta的基因强度比Alpha大，所以，对外他是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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