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腌制咸蛋的坛子等等……。
“那我就去买。”笑哥儿摸了摸铁青的脸:“你都瘦了。”
“胡说,都胖了二斤。”铁青乐了:“我没事,你也不要太忙碌,家里头有那么多人呢。”
“我知道。”笑哥儿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没觉得我瘦了啊?这几天吃的都特别多。”
可不是么,这几天的伙食也一直都很好。
家里头每天早上都没有断了各种蛋,咸鸭蛋啊,白水煮鸡蛋啊,大鹅蛋之类的蛋类。
各种开江鱼也没有少了。
大酱炖开江鱼,里头再放一些白菜和豆腐,就很好吃了。
铁青也最爱这道菜。
“吃得好,也得采购好食材,你看看谁家养的鸡鸭鹅多一些,你买一些回来。”铁青又将钱箱子里头放满了铜板,银子也有一些,不过只是一两二两的那样,十几个而已,多了也没用,这村里头用得最多的就是铜板。
不过现在开春儿,青黄不接的时候,估计不少人都想要粮食。
“那我用苞米面儿吧,很多人家都没有磨盘的,去村口那边磨面儿,现在都忙呢,哪儿有那个时间。”笑哥儿道:“直接给苞米面儿,省事儿。”
“听你的,你看着办。”铁青彻底放权。
笑哥儿立刻就去办了。
他是揣着铜板去的好几个人家,都是养的家禽比较多的,又不是要下蛋的母鸡母鸭和大母鹅,只是要吃肉的家禽。
“我收也是为了吃,家里头人多,活儿也多,不吃好可不行。”笑哥儿第一家去的就是老乔家,他们家邻居。
乔老太太下不了地,但是她在家养了上百只的大鹅,鸭子和鸡。
去掉去年杀了的,今年还有三十只老鸭子,他们家吃也吃不完,何况东北人也不太爱吃老鸭子。
铁青他们家做饭有大锅,舍得放调味料。
农家人谁家会为了一只老鸭子放好几个铜板的香料进锅里头啊?
但是老鸭子很好吃,炖好了绝对是一道美味。
“那三十只都给你。”乔老太太道:“还有二十只大公鹅,这玩意儿留在家里头,老是打架。”
其实他们家有三十只大公鹅,留下十只,他们家自己杀了吃肉,春天活儿多,而且很重,没有油水是不行的。
“好,那都买下来。”笑哥儿问老太太:“要钱还是要粮食啊?”
“要钱吧,正好去买盐。”乔老太太道:“家里的盐巴没多少了。”
“也别去买盐了,我家有。”笑哥儿就用家里头的细盐,跟乔老太太换了十只老鸭子,二十只老鸭子和二十只大公鹅,直接付的铜板。
这也就够吃两天的了。
又有人送来开江鱼,笑哥儿也都收了。
老肖婶子跟肖姑姑背地里嘀咕:“这个当家夫郎,终于像点样子了。”
肖姑姑乐呵呵的道:“还是他相公给他撑腰,你看看,这花钱如流水似的,也没见他有别手的时候。”
成婚不到一年,这钱箱子就拿到手了,还有啥说的?
新房子都是村里头头一份好的房子。
“是啊!”老肖婶子欣慰的道:“幸好,笑哥儿是嫁的铁青。”
地种好了,正好,种子生根发芽的这段时间,是个农闲时候,好多人来帮忙,铁青也不吝啬吃食,哪怕是大人带着孩子来,也会留下吃饭。
当然,谁家也不是故意带孩子来吃的,只是两口子来帮忙,孩子在家没人做饭,来吃这么一两顿,没人会故意占便宜的,这是面子问题。
人多力量大,春耕过后,趁着还没铲地的时候,铁青一口气几乎是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雇佣了。
汉子小子们干活儿,哥儿夫郎们打零工,收拾卫生,有嫂子婶子们做饭洗衣服。
几日的功夫,老肖家的新房子就盖好了。
只是内部需要专业人士来装修一下,铁青那房子就是请人来修饰的,这次依然如此。
其他人都说老肖家这是走了大运,老肖头儿也这么认为。
等到要下地铲第一次杂草的时候,老肖家就搬回了自己家。
不在儿胥家住,回到自己家,当然舒服了。
而且家里焕然一新,从火炕到灶坑,从炕桌到衣柜,连炕延都是新的,还有卷草纹的浮雕。
做的很符合平民的身份,却十分精细。
“一辈子没给你啥好日子,这房子还是托了儿胥的福。”老肖头儿苦笑了一下:“盖个新房子还是个土胚房,结果不到几年给扒了。”
老肖婶子乐了:“你呀,何必呢?儿胥这是孝心。”
村儿里头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铲头一遍地的时候,明夫郎又回了娘家。
“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啥?”自打大儿子刘明旺死了之后,刘二家的就对小儿子看的眼珠子似的,对嫁出门子去的自家哥儿,其实并没有多喜欢。
尤其是明哥儿,自从嫁给了镇子上的王屠夫,他回来的次数少的可怜。
头一年就回来三次,每次都带那么三五斤的猪肉;第二年回来两次,就带了两只老母鸡回来,一次一只。
第三年就初三回来了,带了五斤猪肉,一个猪肝儿,他怀孕了。
结果秋天的时候,他生了个小小子儿,终于是在老王家站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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