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吃了两个,真好吃啊!
“不是啊,他要见东家,我说东家下地去了,他还不信呢!”孙空挠了挠头:“要不,您去前头看看?”
东家不在,只能找笑夫郎了。
“找相公干啥啊?”笑哥儿一头雾水:“那我去看看。”
没办法,家里头现在他当家,只能抱着孩子去了前院。
图公公正在堂屋喝茶,说实话,茶不是啥好茶,但是他喝的却甘之如饴。
这里的布置也挺有趣的,茶点就是简单的炉果儿,核桃酥。
笑哥儿抱着孩子进来的时候,他正好喝完一杯茶。
“图公公好。”笑哥儿抱着孩子,弯了弯腰,山哥儿就一直看着他爹爹拎着的学步车。
堂屋也很大,可以跑的开。
加上他人小,学步车也小。
“笑夫郎请坐,咱家不请自来,笑夫郎别见怪。”图公公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和气。
笑哥儿果然不跟他客气,坐在了另一边,将孩子放进了学步车里头,小孩儿懂什么呀?
一放下去就满地乱跑了起来。
图公公看了看那古怪的小车子,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办:“铁青先生不在家吗?”
“是,一大早就下地去了,这该铲二遍地了。”笑哥儿道:“头遍地铲过了,二遍地再铲的干净点,秋天能多打二斤粮食呢。”
农家就是这样过日子的,能打一些粮食,比啥都强。
“铁青先生没必要这样吧?这光是给人调养身体的钱,就赚了不少,何必辛辛苦苦的下地去干活儿?”图公公一开始以为是门子骗他呢,后来见到笑夫郎,看他这样说,不由得纳闷儿了。
铁青明面上也的确是赚了不少钱,不提调养身体的费用,就说他们家卖给军营的那些粮食,便宜是真的便宜,但是不会一点赚头都没有。
一个乡下人家,有两个铺子,五百多亩的土地,一年的收益也不少了,起码三五百两银子。
足够花销的啦!
还用得着铁青亲自下地去干活儿?
真的不是在躲他么?
“农家人以土地为本,不去地里头干活儿,在家当老太爷啊?”笑哥儿都笑了:“我要不是孩子撒不开手,我也得去给他送饭呢。不过铲二遍地的时候,中午是回来吃饭的,午休过后等太阳不那么毒了,我们再下地去。”
图公公发现铁青是真的去下地铲草去了,不是躲避他,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那咱家叨扰一二,今儿中午就在您家吃顿午饭。”
“行啊,有啥忌口的不?”笑哥儿热情接待:“我们中午吃过水面条,尖椒肉丝卤子,蒜拍黄瓜,醋椒小白菜。”
“不错,不错。”这么简单的饭菜,其实在宫中,只有最普通的宫人才会吃,他吃的饭菜不说是七个碟子八个碗,也差不多了,偶尔还会有主子的赏赐。
但是在这里,在农家,他没那么多要求。
其实没到中午,太阳爬上来,温度上来了,铁青他们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在院子里晒着的热水去洗漱了一下,就等着吃饭了。
结果他进来就看到抱着孩子哄睡了的笑哥儿,还有就是在正堂里头坐着的图公公。
“图公公?”铁青还挺意外。
他跟这位图公公没啥交情啊!
咋还单独来了他们家,平时都是跟着肖伟,或者是熹夫郎的啊!
这种宫内之人,他很少接触,总觉得不太得劲儿。
尤其是这种公公,去了势的人,还一脸的娘娘腔。
洗漱过了,铁青趁着人不注意,跑去了隔壁的客院,找了温恪。
“图公公怎么来了我们家,不是找你的?”铁青也跟笑哥儿一样,以为是来找温恪的,毕竟温恪是个国公爷,不来找他,找自己。
“我也不是很清楚。”温恪想了想:“我不在京中,但是也有人给我传递消息,京中形势不太好。”
“咋了?”铁青一听说“京中”如何如何,就有点头大。
“三皇子跟四皇子二龙争珠,两败俱伤,全都被皇上给厌弃了,分别打发去皇陵,给先帝守灵,与大皇子一家一样。”温恪道:“皇帝经此一事,身体更不好了,不过这些事情,还没传到这边。”
东北这嘎达,尤其是山郎关这一代,穷乡僻壤,消息不怎么灵通。
“是吗?”铁青突然想到,他大舅兄跟他说过的话,心里有了算计:“那我知道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就不来陪您哈!”
“请便。”温恪丝毫不在意,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许多。
听话调养身体,是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铁青从客院出来,去了旁边的角房换了衣服,才出去见客。
“铁青先生。”图公公看铁青是在外面洗漱过了才来见他,觉得受到了尊重:“咱家来您这里蹭一顿午饭。”
“呵呵……您还用蹭饭啊?直接来就吃了呗!”铁青还能说啥。
这位不请自来,他就接待呗。
“多谢铁青先生了。”图公公看到铁青是真的去下地了,回来有洗漱过后见他。
也不急着谈事情。
铁青不能真的让人跟他们吃一样的东西,又请杏花嫂子给炒了一盘鸡蛋,去肖姑姑家拿了卤豆腐皮,做了个凉拌菜。
凑了七八个菜之后,这饭桌上看起来丰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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