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发出几声短促的呻吟和呜咽。
可吃樱桃的人哪里会管樱桃愿不愿。似是意犹未尽,凌烨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反复吸吮,将樱桃汁一点点地吻净。
全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胸前,楚珩绷直脚尖,不住扭着身体,铐着双手的锁链被他晃起一阵金鸣,凌烨却充耳不闻,尝了一遍又一遍。
“樱桃”的味道太好,吃了一颗就忍不住再想另一颗。凌烨指腹划过去,移到楚珩右膛轻轻揉了几下,见楚珩蒙眼的墨缎上渗出淡淡的水迹,终于有了半分心软,他收回手,过去碰了碰楚珩脚上的镣铐,问:“还解开吗?”
楚珩被折磨的频频摇头,哑着声道:“收监,不解了,陛下饶了我……”
凌烨轻笑,回身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唇,手沿着他的腰线一路抚摸下去……
……
楚珩张着嘴急促的呼吸,脸上泛着动情的绯色,那截三指宽的黑缎蒙在他眼上,衬得其他的地方愈发白皙。床头的烛光漏进纱帐,他的腰线在明暗交织的光影下起起伏伏,紧致的肌肉上漫着层薄薄的水光,是情念挥发所带出的细汗,看着……勾人极了。
……
束缚双手的好处就在于无从挣扎,蒙上眼睛的意趣则在于无法分神,楚珩全身的感官都不受控制地集中在身后,一下下专心承受着凌烨的动作,怎么求饶都得不到回应。
真的不行了。
他迷蒙间这样想着,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溺昏在其中,凌烨终于放缓了力道,吻上他的唇角:“记得我今早说过什么吗?皇后仪典,东君记会了几则?”
东君白天没翻仪典,晚上又被欺的失神,呜咽着说不出话。
凌烨微微弯了弯唇,伸手解开捆住他双腕的锁链,将他从床榻上捞了起来,托着膝弯抱在怀里,缓缓站起了身。
大半身体陡然悬空,楚珩连蒙眼的锻炼也顾不得扯,连忙地环住了凌烨的脖颈,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腰。
“陛下……”楚珩语带慌乱,蒙着黑缎的眼睛朝向凌烨。
“这仪典皇后没记会,那朕只好亲自来教了。”
话音落地,他抱着楚珩往侧间书案的方向走去。
不动时还好,这一迈步,楚珩只觉得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彼此相连处,从床榻到书案的路第一次如此遥远,右脚上的锁链被拖拽在地上,发出一串响声,凌烨每走一步,楚珩便不自已地哭叫一声,断断续续地喊着同一句话。
终于来到书案前,楚珩眉眼红透,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凌烨将他后腰抵在案上,咬了下他的耳垂,明知故问:“皇后刚才说什么?”
楚珩被他作弄的意乱情迷,蒙眼的缎带已经被动情时泪水濡湿,他双手撑着身后的书案,勉强稳住了往下坠的身体。听见凌烨的问话,唇齿开合滚落的却全是低喘,好一会儿才开口,摇着头道:“我知错了,知错了……”
“错哪了?”凌烨透过黑缎望向他被蒙住的眼睛。
楚珩两手撑着身后桌案,凭着听觉回望凌烨:“早先不该在东君的事上欺瞒陛下,后来在鹿水更不该隐瞒伤势,让你加倍担心那么久。犯人明天一定好好记仪典。”
他自觉最错的就是这些,孰料凌烨听完却道:“不对。”
仿佛是答错的惩罚,不等楚珩反应,凌烨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书案上,从背后揽着楚珩在书案旁缓缓坐了下来。楚珩急促地呼吸,脸上全是缱绻动人的情|潮,拽着他衣服胡乱地摇头求他。
凌烨捉住他乱动的手,拿起桌案上的御笔放在了他手里,低喘道:“方才错了是第一次,再给一次机会,皇后仪典第一则是什么?答的出来就饶了你。”
楚珩哪里还握得住笔,细密的汗珠和湿热的泪水彻底浸湿了蒙眼睛的缎带,他艰难地适应着,思绪沉沦在其中,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烨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肩角,带着他在明黄的绢帛上一笔一画的书写。
十五个字写完,楚珩的神思都集中在身后,并未觉出是什么。
凌烨放下笔,开口说:“你最不该就是隐瞒伤势,但不是错在让我加倍担心,而是该对你自己好一些。”
“阿月——”他的声音很低,坚定而认真,楚珩心跳依旧急促,但神思却安定下来。
凌烨道:“无论从前的往事,还是以后的未来,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你早就不是一个人了,有‘楚夫人’疼你。”
楚珩眼底发热,他默了须臾,神指握住凌烨的手,用力地点点头“嗯”了一声:“陛下也早不是独行了,无论对面是敬王还是世家,阿月都会拔剑为你而战。方鸿祯也好,燕折翡也罢,谁不老实就削谁。”
凌烨莞尔说“好”,他拉开蒙在楚珩眼睛上的缎带,明黄绢帛上的十五个字映入楚珩的眼帘——
“仪典第一则,帝后情深不移,白首同心。”
第184章 手记
日光明丽,越过窗棂洒在榻前,楚珩自睡梦中睁开眼,已经巳时了。昨晚那场缠绵情事,虽然从“教训”开始,但并不妨碍后来的酣畅淋漓。
楚珩身心愉悦满足,躺在被窝里舒着懒腰伸直了双腿,耳边忽然传来几声熟悉的清响,他笑容一滞,连忙掀开被子坐起了身。
“……”
果不其然,那只镂刻着繁复花纹的鎏金镣环再一次铐在了他的脚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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