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谢过王妃。”
薛月说完就出去陪同女眷们赏花去了,昭昭则是回了听云院喝安胎药。
等到了晚上把各府女眷送走后,赏花宴也算是成功办完了。
…
听云院。
昭昭还在想薛月此举的目的,她实在没料到薛月不仅没作幺蛾子,还把她引见给众人,这实在不像是薛月能做出来的事。
莺儿也不解的很:“主子,您说王妃她这是想干什么啊?难不成是想向您示好?”
青叶接着道:“可这没道理啊,咱们主子也不会因着这一件事就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
昭昭轻蹙了眉尖,先前薛月还要挟过她,逼着她做事,她当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
薛月也不蠢,她自然知道这道理,那她为什么还这么做呢,仅仅是想向外人展示她是个贤良淑德的主母吗?
陆封寒走进来就看见昭昭蹙着眉尖,他走上前几步:“想什么呢?”
在看到陆封寒的那一刻,昭昭忽然就想通了。
薛月根本不是跟她示好,薛月是在向陆封寒示好,怪不得呢。
“今天府上赏花宴,你怎么没去梅园赏花?”陆封寒问。
他今天一直在外面办差来着,不过府里赏花宴的事他当然知道。
昭昭:“那会儿妾身要喝安胎药,就没过去。”
当然了,是有要喝安胎药这个原因,可说到底昭昭还是信不过薛月,外面梅园里都是雪,又那么多人,要是一不小心撞到她身上就完了。
就算没人撞到她,这雪天路滑,她自己摔一下也坏了。
陆封寒握住昭昭的手:“正好这会儿无事,我陪你过去看看,”虽然已经是傍晚了,可今晚月色很好,梅园里又绑了花灯,也能看的清楚。
昭昭正为了薛月这事闹的头疼,闻言就道:“好,”正好出去换换心情。
两个人并肩去了梅园。
月光清亮,照在梅花上很是好看,呼吸间还有梅花的幽香,在晚上别有一番情趣。
昭昭站在一棵老梅下:“要是知道这儿这么好看,妾身早就过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昭昭整日里待在屋子里,憋闷得很,要是知道有这么个去处肯定经常过来散心。
在这儿待着赏花多好啊,省的面对府里那些事。
陆封寒站在昭昭身侧:“我以后经常陪你过来。”
现在昭昭才有孕一个多月,胎还没坐稳,不好出府去街上,要是磕到碰到怎么办,等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两个人赏了会儿梅花就回去了,晚上尤其冷,不能多待。
陆封寒又吩咐德顺折了几枝梅花回来,他把折了的梅枝放在白瓷瓶里,然后摆在一旁的案几上,躺在榻上还能时不时地闻见梅花的清香。
昭昭觉得舒服的很,她抱住陆封寒:“王爷这法子好,到时候我叫莺儿隔几天去摘几枝梅花回来,屋子里都是香的。”
陆封寒点头:“好,都听你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就睡着了。
…
这之后的日子无甚区别。
只除了薛月接二连三地办些宴会,有时是雅集,有时是请了夫人们过来喝茶,有时是请了戏班子过来唱戏。
身为侧妃的昭昭自然也要过去,她虽然要养胎,可参加宴会又不费力气,也没借口推辞。
在这些宴会上,薛月无一例外都表现的对昭昭非常好,又是叫她妹妹,又是拉着她和一众女眷说话,真是个极合格的主母。
而这些来赴宴的夫人们见到后自然是交口称赞,都说薛月是个好主母,是个极大度的。
昭昭不用想也知道等这些夫人回家后便会说起宴会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然后薛月贤良的名声就能传遍京城了。
这不,明儿又有个赏雪宴,不过这次是家宴,只有昭昭和韩侧妃等人,没有外人。
莺儿都糊涂了:“主子,您说王妃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昭昭也不知道,不过她可不信薛月是真心为她好。
是,眼下的这些宴会都没什么事,可昭昭总觉得薛月还有后招儿,薛月肯定不想让她这个孩子生下来。
昭昭闭了闭眼睛,她得想个办法才是,不能任由薛月这么牵着她的鼻子走。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得好好想一想。
…
翌日,花厅。
前晚上下了场雪,府里的小厮就堆了不少雪人,什么样式的都有,还用冰雕了不少盆景,有牡丹花、月季花等等,看着漂亮极了。
薛月喝了口茶:“这冰雕可还过得去眼,是咱们府上新来的巧匠,这不一雕完我就请了众姐妹过来。”
众人当然都说好看。
薛月看着昭昭:“你现在有着身孕不能随意走动,正好看些冰雕解闷。”
“妾身谢王妃挂怀,”昭昭道。
说着话就有丫鬟端过茶点来,众人接着说话,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
正在这时,昭昭忽然轻嘶一口气,“好疼……”
众人正说着话呢,忽然听见昭昭这声轻嘶,目光都转向了昭昭那里。
只见昭昭小脸有些苍白,眉头紧紧蹙着,她正捂着肚子,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薛月的面色一下就变了,她起身道:“昭昭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哪里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