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眨了下眼睛:“王爷,妾身方才是刚睡醒,有些糊涂,你放心去,我在家等你。”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经常不讲理地哭个不停,她心道等把孩子生下来应该就好了。
昭昭还补了一句:“妾身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现在有些控制不住……”
她说这话时眼睛泪意犹存,我见犹怜。
陆封寒抱住昭昭:“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陆封寒有些心疼昭昭,昭昭怀这个孩子实在辛苦了,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等昭昭的情绪好起来,陆封寒才和昭昭说起此次出征的事。
他此次离开至少也要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他不在昭昭身边,昭昭更要照顾好她自己,温泉庄子外有不少他安排的侍卫,定能护住昭昭的安全,何况蒋大夫也在昭昭身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再者说了,他两个多月也就回来了,到那时昭昭也才九个月,他能陪着昭昭直至临产。
陆封寒把这些细细地同昭昭说了,昭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正如陆封寒说的,她只要在这儿等两个多月陆封寒就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了昭昭的事,就轮到陆封寒了。
昭昭记不清楚书里的剧情,也不知道这场战役,不过陆封寒后来是当上皇帝了的,可见此战一点儿危险都没有,只不过虽然如此,昭昭还是有些担心。
“王爷,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可得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
如果从前他不怕死不要命,可现在还有昭昭和孩子在等着他,他不能出事。
昭昭靠在陆封寒的怀里:“王爷,那妾身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好。”
…
陆封寒出征有不少事宜要在王府里办,故而住回了王府,且从王府到宫里也快很多。
此时的正院里。
薛月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她眉头轻蹙,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薛月又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才站定步子,这会儿戴嬷嬷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就站到薛月身侧:“娘娘,您可是在想王爷的事?”
薛月点了点头。
自打催.情药一事过后她和陆封寒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明天陆封寒就要出征了,她身为王妃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看看陆封寒的。
可是她又怕她去了会遭陆封寒的白眼,甚至连白眼都没有,她怕陆封寒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戴嬷嬷想了想道:“娘娘,老奴觉得您还是去看一下王爷比较好。”
“王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身为王妃哪有不去的道理,这是您身为王妃的职责。”
“再者说了,您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待着,总不能和王爷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您还是得软和一些,让王爷知道您的心意。”
戴嬷嬷说完,薛月凝了眉。
薛月觉得戴嬷嬷说的有道理,她还有一辈子要过,不能因为催.情药这事一直过不去,她得和陆封寒缓和关系,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薛月说完就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书房一直有人看守,只是陆封寒马上就要出征了,看门的侍卫也知道薛月定是因为这事过来的,也没阻拦,直接放行了。
只是薛月来的不巧,这会儿陆封寒还没回来呢,书房里只有德顺。
德顺见了薛月就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薛月点点头:“起来吧,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也不知,不过应该再过一刻钟就能回来了,王妃是先去偏殿歇歇,还是在这儿等着王爷?”
“不必了,左右也没多长时间,我就在书房等着王爷吧。”
德顺闻言继续收拾起来,他们王爷要出征,自然是要带些随身东西的。
薛月看着书房,只不过她有些陌生,说来她嫁进来也有两年多了,来这书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对陆封寒也不怎么了解。
薛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其实已经后悔了。
如果最开始她就好好地和陆封寒过日子,是不是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这厢德顺收拾出来一个锦匣,匣子里放了一块玉,薛月刚要坐下,然后就看见了匣子的玉,她面色大变:“这块玉,这块玉怎么那么像……”
德顺愣了:“像什么?”
薛月拿过玉佩,“德顺,这玉佩是王爷的吗?”
德顺点头:“自然是王爷的,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德妃娘娘从普宁寺高僧那儿给王爷求的呢,娘娘听说普宁寺高僧祈福过的玉佩特别灵验,这才给王爷求了这玉佩。”
“这不是王爷又要出征了吗,奴才就又把这玉佩给找出来了。”
薛月死死地看着玉佩,她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年她和家人一起去普宁寺进香,在山路中遇到了一队蟊贼,蟊贼十分猖狂,且那日她们没带多少护卫,差点被蟊贼所害。
正在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少年,他带了不少护卫,没一会儿就把蟊贼给解决了。
当时她正躲在马车里,且为了清誉着想也不能下车,她只能偷偷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恩人,只是那少年已经骑马走了,她只看见了他腰上坠着的一块玉佩。
连句道谢也未曾说,薛月有些遗憾。
薛月对那少年有了些朦胧的好感,只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少年,便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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