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脱了外裳:“咱们两个一起歇一会儿吧。”
他自然看出来昭昭没睡好,她的小脸也有些憔悴。
陆封寒抱住昭昭,他本就累极,很快就睡着了。
而昭昭现在没了心事,很快也睡着了,两人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醒过来后又是洗沐、用膳,才算是彻底完事,昭昭问起陆封寒徐州的事办的如何了。
陆封寒喝了一口茶:“现在所有涉案人员已经押入大牢了,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他在牢房里安插了不少侍卫,防备着有人自杀。
证据他也都找好了,一个不差,只要这些人如实承认就能论罪了。
早在他拿到证据的时候,就往皇上那去了信,想来不久就能收到回信了,等收到回信就可以处置这些人了。
陆封寒又说了周夫人的事,昭昭闻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想来周夫人也能过她自己的日子了。”
…
皇上的信回的很快,不出一两日就到徐州了。
现在证据确凿,宋知州和周建新对私铸钱币的事供认不讳,皇上自是气的冒烟。
这是大罪,重罪,尤其官员犯法乃知法犯法,皇上气的牙都直痒痒。
按说这种案子都是要押送回京,然后再行处置的,可皇上现在等不了了,他让陆封寒在徐州就直接处置了这些贪官。
皇上下令砍了所有主犯人员的头,其余从犯人员按罪责轻重进行相应的惩罚。
至于主犯的家眷,无论男女,都流放三千里至苦寒之地。
圣旨一下,自然是抓紧去办,这厢陆封寒忙的脚底生烟。
虽说这圣旨看着简单,可也是要办上两三天的。
这天,陆封寒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一晚上,他和昭昭躺在榻上歇神。
陆封寒揽住昭昭的腰:“再有两三天咱们就可以启程回京了。”
昭昭点头:“妾身已经把行囊都收拾好了。”
她心里清楚,京城他们是迟早要回的,现在徐州的事都了结了,自然该回京城了。
昭昭都想好了,她担忧害怕也没用,倒不如面对。
这是她和小宝必须要走的一条路,她不能退缩。
把回京的事都商量好,两人就睡着了。
倒是昭昭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片山谷,山地上都是些凶猛的男子,这些男人手拿刀剑,上面还有不少血迹,看着骇人极了。
昭昭正在梦里,也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她四处去看,结果看到了裴砚。
他站在山地上,身上也有些血迹,昭昭刚要喊“哥哥”,就见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入裴砚的胸口,裴砚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他如同一只风筝般倒地,失去了声息。
梦里裴砚竟然死了。
昭昭一下就吓醒了,她满脸都是眼泪,陆封寒也听到了昭昭的哭喊声,只见昭昭哭的厉害,眼睛都红了。
他心疼地抱住昭昭:“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没事,都是假的,别哭了。”
昭昭从前也做过好几次噩梦,时常哭喊着醒来,陆封寒很是心疼。
昭昭的抽噎声还是止不住,这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一样。
她怎么会无端端地梦到裴砚死呢。
等等,昭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隐约记得的剧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裴砚的名字,难不成裴砚竟然死了,所以才没在剧情里出现?
昭昭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她又觉得不应该,她应当只是胡乱做了个梦,毕竟她本身就不记得多少剧情,可能书里有裴砚这么个人,只是她给忘了。
纠结来纠结去,昭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陆封寒摸了摸昭昭的头发:“你做了个什么梦?”往常昭昭做噩梦不久就好了,这回却很不相同。
昭昭正是极度害怕的时候,她抬眼:“王爷,妾身梦到哥哥出事了……”她到底没敢说梦到裴砚死了,这话不吉利,还是不说为好。
昭昭把她的梦详细地和陆封寒说了一遍。
陆封寒沉吟了片刻:“你这就是做了个梦,梦都是假的。”
昭昭也知道梦都是假的,可她的心就是安定不了。
陆封寒:“咱们暂时还走不了,若不然你写封信给裴砚,问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想昭昭应该只是被梦吓到了,不过写封信过去问问平安还是可以的,也好定定她的心。
昭昭点头:“妾身这就去写信。”
其实这些日子昭昭一直和裴砚保持着书信往来,不过都是说说她和小宝的日常生活,再就是问问裴砚忙不忙。
昭昭忧心的很,她只问了裴砚最近在做什么,可安全吗,然后就匆匆把信纸折好让信鸽带走了。
把信送出去后,昭昭也是满脸忧心,直到奶娘把小宝抱过来,小宝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咧着嘴笑,有了小孩子调剂,她的心才逐渐放松些。
陆封寒都被昭昭的阵势给弄怕了,不过他一想,这确实只是个梦而已,还是昭昭太过担忧所致,他安慰昭昭:“别担心,信鸽传信快,很快就能回信了。”
昭昭点头。
徐州和江州离的不远,昭昭转天就收到了裴砚的回信,信上裴砚说他最近一直在衙门办公,没什么旁的事,叫昭昭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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