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以为是的态度成功的激怒的小少爷。
“你有病?”沈闲斜眼睨他,暴脾气一阵一阵的:“你是什么人我还得引起你的注意,你是皇子吗?大街上撞了一下你还讹上我了,你这样还不如在街边摆个碗要钱来的快,真的,兄弟,你这样要钱行不通的。”
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
沈闲乐得看他吃瘪,心头那点不顺畅稍稍通了点,拍了拍刚才和那些接触的袖子,沈闲扁了扁嘴就想走,今日不宜出门。
“站住,你不许走!”
那人还再拉沈闲回来,周明朝拿着一个油纸包从人满为患的店里出来了。
周明朝看见沈闲身后的那个人,眸光一沉。
“明朝啊!”那人却是笑了:“没成想在这里遇上了,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一两年了吧?”
“周兄,这人是?”
沈闲皱眉站在周明朝身边,那个人虽然是笑着,可是一点整张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看着瘆人。
“这小兄弟你认识?”那人眼中闪着恶意的光,看着周明朝身上的沈闲:“我刚刚和这位小友可是一见如故呢!”
“周辞旧,”周明朝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他看向沈闲的目光:“你是外地藩王,为什么会来临州地界。”
啥玩意儿!外地藩王是个啥玩意!这个人还真是个皇子!沈闲无意识掐着周明朝的袖子,好好的料子在他手里变成一团褶皱,他好像惹到一个王爷了!
“表兄不知道吗?父皇身体有恙,不止我,老四老五也回京了。”周辞旧依旧笑容满面,一双手拢着袖子:“我赶了三天三夜,路过这个地方,想到表兄在这里谪居,就想来看看表兄生活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周兄是隐居,不是谪居。”沈闲从周明朝身后冒出个脑袋来,不满的纠正他,这个叫周兄表兄的人怎么这样,周兄哪里像是谪居。
“我就来了,”没受打扰,周辞旧笑着看了沈闲一眼:“这里果然很有趣呢,怪不得表兄不想走,听说父皇很想让表兄进京同他一起叙叙旧呢!永南王夫妇也在京都,表兄就不想他们吗?”
“周兄会去看王爷他们的!”沈闲脑袋还没收回去,呲牙咧嘴的:“你教你表兄做事啊!”
“沈闲!”周明朝无奈的把沈闲的脑袋拍回去:“别说话。”
沈闲心有不甘的闭上嘴,还是不服输的瞪着周辞旧。
“这小友真是听表兄的话,”周辞旧仰着头,皮肤在阳光下透着一股病态的白,几乎没有血色,白的发青:“表兄你老是挡着他做什么,我就是看看,不做什么。”
“你的藩地在山北,到京城快马加鞭只要两天路程。”
周明朝把油纸包递给沈闲,让他去旁边的酒楼里面找个地方坐着,沈闲听话的抱着烧鸡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挑衅的看一眼周辞旧。
周明朝彻底隔绝了周辞旧的目光,对上他清灰的眼底:“你向来喜欢吃喝玩乐,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那孩子都走了,表兄你也不用拿这话来威胁我啊!”一直到沈闲走进酒楼,周辞旧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我来这只有表兄知道,你不说,谁知道我是从什么日子从山北出发的,我可是最信任表兄,应当不会在表兄这栽个跟头吧?”
周明朝看向别处,目光淡淡:“不好说。”
“表兄真是小气,”周辞旧的脸有瞬间变得阴沉,立刻又笑了:“那是你的东西我不会抢,表兄不必如此谨慎,你看看你的表情,就像是护食的家雀”
周辞旧一向如此,就连比喻也是这样贬低别人,借此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但是周明朝不在意,他只是不喜欢周辞旧把沈闲比成他的食物。
“你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了,表兄不要这么心急,不过,”周辞旧上前了一步,和周明朝站得近了,这对表兄弟身高竟然相差无几,周辞旧因为脸比较阴柔的关系,显得整个人都若了几分,但他靠近周明朝的时候,一点也不胆怯,反而压低了声音:“表兄得把人看好了,不要让别人找到打开你鸟笼子的机会,那个小友长得眉清目秀,身上还很香,我很是喜欢。”
周明朝皱了皱眉。
周辞旧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表兄,再会。”
周辞旧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周明朝看着他的背影,眸中含着几分探究,周辞旧此人一向诡谲难辨,他不相信来临州城只是为了见他一面。
周明朝在酒楼里找到沈闲的时候,这人心安理得的一个人占了一整个靠窗的桌子,也不点菜,就坐在窗边,借着酒楼免费的茶水,一边吃烧鸡一边偷看楼下周明朝两兄弟的动静。
酒楼伙计只能敢怒不敢言的搭着帕子去招呼其他客人。
周明朝进来的时候,沈闲正在撕鸡腿,看见周明朝,很大方的把那条鸡腿分给他:“周兄,给你!”
那鸡腿在日头下还闪着油光,周明朝沉默半晌:“你吃吧!”
“那个人是谁啊!真的是你表弟吗?”沈闲也不是个劝人家吃饭的人,不客气的把鸡腿放到自己嘴里:“还是个王爷?”
周明朝拿着沈闲喝了一半的杯子,把剩下的茶水喝光了:“嗯。”
“同样都是兄弟,怎么差别这么大!”沈闲啧啧两声,感叹道:“还是周兄你好看,那个叫什么周辞旧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