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靴子踩住老人家静心挑选的三分肥的猪肉,随即用力,那肉被踩成泥,陷在尘土里,年轻人恶劣的大笑:“哈哈哈哈,今日小爷我就让你长长教训,下次出门带上你的老眼珠子,不是谁都能撞的。”
年轻人身边的家丁见转,都纷纷上前踩踏老者掉在地上其他的东西,白菜,糖果,瓜子,全都被人践踏的不像样。
“哎呀!别踩别踩,我的肉,我的肉啊!”
老人家心疼得滴血,佝着身子上前阻止,却被人一把推到在地上,年纪大了骨头脆,一时间没有起来,老伯整齐的头发也乱了,他看着一群人把自己用了一年辛苦挣得钱买来的东西在地上随意践踏,忍不住哭喊。
“那是我血汗钱买的东西,你们,你们怎么能,赔,你们赔啊!”
周围的人看不下去,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是,这样对这样一个老人家。”
“切,一群没长脑子的东西,”年轻人对周围人的嫌恶不以为意,反倒是洋洋得意的翘起了鼻子:“推了一个老头算什么,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王东岳,可是在临州城里面横着走的人物。”
众人更加鄙夷,甚至还有人听不下去的热血青年,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朝年轻人用力一扔。
石子尖锐,王东岳的表弟额头上瞬间见了血。
“谁?谁扔的我?哪个龟孙子扔得我!”
年轻人摸了摸额头,一手的红,他瞪着眼睛,简直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今天是他王二蛋第一天出屯的日子,没成想有人敢在他表哥的地盘上当众让他见红!好大的胆子。
家丁们警惕的看着众人,蓄势待发。
“是你爹。”沈闲满脸严肃。
沈闲怀里还抱着一堆石头,他刚刚看见这个人推老人的时候就跑去捡石头去了,一个不够,得多囤一些,沈闲找石头废了些时间,不然老人家也不能被欺负成这个模样。
“你是……”
那人狠话还没放完,咻的一声,一颗小石头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王二蛋的额头上,沈闲力道控制的很精准,第二颗石头落在第一颗的伤口上,重合在一起。
“你你你!”
王二蛋捂着头,伤口那处流着血,气的要死,简直要疯。
沈闲接着扔石头,一砸一个准:“我怎么啦!我当纨绔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给我上,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家丁们一拥而上,周明朝闪身站在沈闲身前。
毕竟,我们也知道,二蛋刚刚从屯子里出来,还没怎么见过世面,家丁也都是些花拳绣腿,上不得台面,对上周明朝这个长年累月练武的,就有些不够看。
周明朝几乎是一招一个,没废多大功夫,地上就倒了一片,家丁们捂着胸,捂着腿哀嚎,周明朝神情冷冷的,连气都不曾喘一下。
沈闲就在旁边瞄着王二蛋扔石头,不时看看周明朝打人的身姿,啧啧啧,周兄那个侧踢,真帅!哎呦!这一招也很帅!
反正……周兄怎样都是好看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表哥,”王二蛋找王东岳诉苦:“有人欺负俺。”
王东岳摸着二蛋的头叹息:“蛋啊,那人哥也惹不起,收拾收拾吧。”
二蛋期待:“收拾收拾去报仇吗?”
“不是,去道歉。”
人家,人家开了一个预收,想要收藏(对手手)
第82章
“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闲笑眯眯的弯腰,低头问前一刻钟还桀骜不驯的年轻人,此刻后者两手被缚在身后,倒在地上,脸上还有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痕。
“哼!”王二蛋冷冷的别过头,正准备宁死不屈。
沈闲从地上捡起了刚刚用来砸二蛋的石头,对着身边的周明朝幽幽的问:“周兄,他好像失忆了,用石头砸几下脑袋,他会恢复吗?”
周明朝沉默一瞬,旁边就响起了杂七杂八看戏的声音。
抱着孩子的大娘:“我看成,砸一砸的说不定能好。”
“是的是的,”这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他颇懂医理:“他不记得事是脑子里有瘀血,这会一砸把瘀血砸通了,也就记得以前的事了。”
“奴家老家有个表侄儿,”百花楼出来买胭脂水粉的姑娘也扭着细腰在人群人看热闹:“也是失忆了,出门儿的时候一不留神踩到石头,掉进了房前的臭水沟子里,脑袋磕在石壁上,被捞起来的时候把以前事记的一清二楚。”
“砸吧,”举着算命旗子的老头摸着他的白胡子:“贫道算出来他今天必定有次一砸。”
“是啊,沈小少爷,砸吧。”
“可是,刚刚那位姑娘不南风是说还要掉进臭水沟子里,我们在哪去找一条这样的沟?”
“哎呀,都一样都一样,旁边不是有茅厕?把人放下去涮一涮再捞上来也差不多。”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由最初的试探着砸一砸,到最后的必须要砸一砸,还为那年轻人好的要去替他寻茅厕来,讨论得好不热闹。
“你们,你们,”越听越害怕,王二蛋的身子不住的缩在一起,最后差点团成一个球。
“光天化日,”王二蛋,不,王二球徒劳的叫嚷:“还有没有王法,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还要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