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范大夫跑过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二人,见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受伤,方才放下了心。
“无妨。”沈嘉说道,又对捕头道,“你带他们回衙门吧,我随后就到。”
“是,大人。”捕头领命而去。
见凶手落网,衙役离开,周围围着的百姓也都散了。萧翌和范大夫往有凤来仪走去,本该去衙门办案的沈嘉,却跟在他们后面,一步不离。
“你跟我们做什么?”萧翌回头问道。
“我说过要送你回去的。”
“哦。”萧翌笑了笑,“原来你还记得啊?”
“那当然了。”
“可我怎么记得,某人说的原话是,要平平安安送我回来?”
沈嘉:“呃……”
萧翌继续打脸,“我还记得有人说,要保护我的。”
“呵呵呵。”沈嘉除了干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这回遇刺完全是因为沈嘉,萧翌则是被殃及的池鱼。要是他没有跟沈嘉一起走,他早就平平安安到客栈了。
虽然被萧翌怼得很尴尬,但沈嘉还是尽心尽责送他回到客房。此时房中只有木棉一人,见他们回来了,急忙迎上去问道:“陛下,刚刚下面是怎么回事?”
“这可得问沈大人了。”萧翌偏头看向他,“不知沈大人何时结下的仇,竟然被人追杀?”
木棉闻言一愣,随即放下了心,给三位沏水倒茶。她刚刚还担心陛下的行踪暴露了,原来刺客并非是来刺杀皇帝的。
沈嘉坐下后,想了想道:“我的仇家多了,但这般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还是头一次见。”
萧翌闻言眉头一皱,“看来不是因为丈量土地,不关那些商户的事。”
沈嘉喝了口茶,点点头,“商家再有钱,也不敢刺杀朝廷命官。八成是因为我在清风书院,说的那番话惹得吧。”
“你还知道自己惹祸了啊。”萧翌简直被气笑了,“今年又是外察之年,你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在外大放厥词。还放出要再入阁的大话,显得自己多有把握似的。”
沈嘉则笑道:“难道我没把握吗?”
萧翌翻了个白眼,不想理沈嘉。他慢慢喝着木棉倒的茶,环顾了一圈屋子,“木槿呢?”
“她担心陛下安危,吃过午饭后,杜公子便陪她去西湖边寻你们了。”木棉答道。
“没想到杜兄动作倒是快。”萧翌瞪了眼沈嘉,语气不善道,“你还坐着干嘛,还不回去审问刺客?”
“不急。”沈嘉说道,“先让范大夫给你诊诊脉。”
萧翌拒绝,“一群小贼伤不了我。”
沈嘉不理萧翌,对范大夫道:“范兄,麻烦看看他的腿。还有今天,他和人动手了。”
范大夫闻言心中一紧,眼神略带责备的望向萧翌。如今他寒毒入体,最怕的就是和人交手,动用内力。
可萧翌依旧不当回事,漫不经心的对范大夫说:“我没事,不必大惊小怪的。”
沈嘉表情严肃的盯着萧翌,催促范大夫道:“快给他看看。”
“呵呵?”范大夫突然笑出了声,“你们俩吵架干嘛拖上我?麻烦你们吵出结果后,再来找我吧。”
说罢,范大夫起身,推开房门就走了。
一瞬间,屋内仿若冰窖,萧翌和沈嘉沉默的对视着,两人目光如炬,谁也不让谁。
一旁的木棉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她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退出房间,轻手轻脚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里面气氛实在太恐怖了,木棉出来后,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对视了半柱香的功夫后,萧翌本想看沈嘉能坚持到何时,却没想到是自己先被沈嘉灼热的眼神打败,偏过了头。
萧翌沉着一张脸,慢悠悠的喝着茶,想等沈嘉知趣的离开。
可沈嘉现在脸皮厚到令人发指,萧翌本以为他会不好意思走人,没想到他还赖在这里不走。
不仅没走,还从对面移到了萧翌的身边。
萧翌挑眉,心中猜测这人想干什么。
可当萧翌伸手想去拿茶壶为自己续茶时,沈嘉突然出手,扣住了萧翌的脉门。
“你做什么?”萧翌偏头看他,见他三指探脉,不由笑道,“你何时学会了医术?”
沈嘉未作声,继续把脉。
萧翌心道,看来在杭州,沈嘉倒是学了不少技能。不仅喝酒长进了,还略通医术了?
于是萧翌没有抽回手,任由沈嘉把脉,看他能查出什么。
沈嘉到底是初窥医术,诊断的时间比范大夫长多了。他仔细摸了脉,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松开了手。
“如何?”萧翌一脸好笑的问他。
沈嘉没说好还是不好,他目光落在萧翌的双膝上,“今天你带我跑了那么久,让我看看你的腿。”
萧翌的脸冷了下来,他虽然无内伤,但他的腿却因为奔跑过度,现在隐隐发痛。万幸还没到痛晕过去的程度,自从进门后,他一直在强忍着。
沈嘉见萧翌不愿,他二话不说,用了五成的力道,飞快的拍了下萧翌的腿。萧翌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微微皱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范大夫,他的腿有问题。”沈嘉见状,立马高声喊道。
作者有话说:
端午节快乐,大家吃粽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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