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陛下的秘密,我一般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木槿得意的说道,“除非……”
沈嘉立马懂了,上赶着说道:“妹子,你想要什么,或者做什么,告诉我,大哥保证满足你。”
见鱼儿上钩了,木槿也不再卖关子,“陛下最是口是心非了,大哥你以后别顺着他,要逆着来。”
沈嘉听后半是怀疑,半是震惊的瞪着妹妹,“木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会被他一声令下,拉出午门打板子吧?”
“怎么可能?”木槿被逗乐了,“哥你行不行啊,不要怂。以后他赶你,你就赖着不走。”
沈嘉挠挠后脑壳,满脸疑惑,仿佛在问这样好吗?
木槿看到后,笑着说道:“哥,你在杭州时,不是一直追着缠着,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在,反而退缩了?”
沈嘉恍然大悟,“我以为是我误打误撞的,原来微明真吃这一套?”
“当然。”木槿说着,又有些伤感,“可惜宫里人人都敬畏陛下,不敢忤逆他,一个个都无趣的很。他看你耿直不惧皇威,才会对你有好感吧。”
沈嘉摸着下巴捉摸道:“这算什么奇怪的嗜好,找个人专门来气自己?”
“你不懂,这样才有乐趣啊。”木槿见天色快黑了,急忙催促道,“大哥,还不赶快去,宫门快要落锁了。”
“好好好。”沈嘉不再犹豫,立马动身。他一边走一边对木槿说道,“大哥欠你个人情,以后有啥需求,随便提。”
木槿看着沈嘉的背影,笑道:“快去吧。”
玉熙宫中,萧翌刚刚沐浴更衣完,正准备入睡。突然,门外守夜的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沈阁老来了。
“他来做什么?”萧翌皱眉,“不见!”
“微明,微明你必须要见我。”沈嘉不顾小太监的阻拦,大胆的闯入了内殿,笑意盈盈的看着萧翌。
旁边的小太监拦也不是,走也不是,低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萧翌无奈,对小太监道:“小秦子,你先下去吧。”
“是。”名唤小秦子的小太监悄声退下。
陈公公不在,木棉木槿也不在,沈嘉感觉玉熙宫中一下子少了好多人,空荡荡的。他看着小秦子的背影,疑惑道:“那个小太监怎么没见过,是新来的?”
实际上沈嘉是奇怪,那个小太监竟然拦着他不让进。要知道,以前他出入玉熙宫,都是不用通报的。
“是新人,陈尽忠调教了半年多,才送来御前伺候的。”萧翌答道。
沈嘉蹭到萧翌床边坐下,“陈公公何必费心思教新人,以后我来伺候你不就行了吗?”
萧翌闻言挑眉,故作冷淡道:“不是让你离朕远点吗,又回来做什么?”
“我孤枕难眠,想与君……”沈嘉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盯着萧翌的眼睛,轻声勾引道,“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滚蛋!”萧翌一脚把沈嘉踢下床,“沈嘉,原来你是个登徒子!”
“我已经很节制了。”沈嘉表示自己非常冤枉,他委屈道,“有半个月了,咱俩没有……”
“好了好了,但今天不行。”萧翌打断道,“我明天去你府上,可好?”
“那说定了。”沈嘉伸出小拇指,要和萧翌拉钩。
萧翌见状,脱口而出,“你幼不幼稚!”
“来嘛!”沈嘉强硬的拉过萧翌的手,钩住他的小指,“我明天等你。”
萧翌抽出手,无语的望着他。
沈嘉又开始得寸进尺,“为什么今天不行?”
“我乏了。”萧翌躺下来,侧过身说,“今天木棉来找我了。”
“巧了!”沈嘉乘机爬上龙床,躺在萧翌旁边说道,“木槿今日也来府里坐了坐。”
萧翌偏头问道:“她还不知道她姐姐的事吧。”
“是啊,我才告诉她。”沈嘉想起木槿兴奋的样子,“她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姐姐。”
“估计暂时是见不到了。”萧翌说道,“木棉的差事出了岔子,朕让她戴罪立功,把东厂也交给她了。”
“这么快?”沈嘉惊讶,虽然他知道萧翌有意培养木棉,将来定会交给她东厂和司礼监,但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些?
“没有东厂辅助,她根本管不住后宫的人。”萧翌冷冷道,“有些人见不得木棉掌权,欺负她年纪轻、经验不足,暗地里使绊子呢。”
“只是给她东厂,恐怕治标不治本。”沈嘉担忧道,“虽然暂时能唬住那些人,但日子久了,谁知对方有何后手。”
后宫和前朝一样,最爱勾心斗角。如今,萧翌用锦衣卫压制前朝大臣,用东厂压制后宫诸人,看似风平浪静,但是正如沈嘉所忧,压制久了必生后患。
“朕能帮她一时,帮不了一世。先把裁减后宫之事办妥,以后就要靠木棉自己了。”
沈嘉也叹了一口气,只希望木棉自己努力,能越走越远吧。
最后一批宫女出宫时,东厂的太监站在宫门口搜查包裹,来一个人检查一个人,等确认无误后,再去女官那边领上赏银,便可以离开了。这样一来,不仅杜绝了宫中之物流失,也防止女官私吞赏银。
木棉就站在宫门口,目送她们一个个离开。有的宫女和木棉交好,离开时还哭着和木棉告别。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女子踏出宫门,木棉忽感自己老了,已不再是刚进宫的丫头,而是小宫女口中的“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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