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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就是你。”萧翌得意道,“谁让你提什么‘嫂子’的?”
    萧翌还记得上回沈嘉占自己的便宜呢,故而此次回击毫不留情。
    “过去那么久的事,你还记仇?”沈嘉不可思议的说道。
    “就许你记仇,不许我记仇?”
    “幼稚!”沈嘉气呼呼的说道。
    “你才幼稚!”
    “你最幼稚!”
    ……
    第121章 将军令(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怼“幼稚”,无效辩论了十几个回合后,肃王更完衣回来了。于是二人只能休战,互相偏过头,不理对方。
    虽说肃王还是个孩子,但他内心极其的敏感,一进门立马发现师傅和二哥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看似两个人谁都没看谁,却又仿佛特别关注对方。两个人都用余光,偷偷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陛下和师傅之间,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不就去更了个衣吗,怎么像是离开了一天似的?
    “咳,四弟你来了?”萧翌假装干咳一声,“那就开始吧。”
    “是,陛下。”肃王不再胡思乱想,放空大脑,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背词。
    这一次他说的还算流畅,也没有出现张不开嘴的情况了。沈嘉听后十分满意,炫耀道:“怎么样,我的方法不错吧。”
    萧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我的方法起作用了。你看,不提醒他,照样背出来了。”
    “他背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我给他眼神鼓励。”沈嘉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功劳全归在自己头上。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他能背下来,是因为我要求严格,逼他做好。”
    “不对不对,还是我的方法好。”
    他们两个人又开始了无效辩论,而且还当着肃王的面,把肃王看得是一愣一愣,心道第一次见到师傅敢驳斥陛下,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哥哥这般的……无理取闹?
    肃王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二哥和师傅,变得如此幼稚了?
    然而如今无人记得肃王,两个人争吵不休,从教育说到了朝政,然后又绕回了教育。
    “我是他哥,必须听我的。”萧翌强硬的说道。
    “当初是谁把肃王交给我的,你是他哥也不行。”沈嘉比萧翌更强硬的说道,“我是他师傅,你无权干涉我如何教我的学生。”
    “凭什么?”萧翌气道。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咳咳,那什么。”沈嘉说到一半,大脑突然反应过来,没有说后面的那个字。
    肃王瞪大眼睛看着沈嘉,心道师傅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虽说肃王认沈嘉为父,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肃王和萧翌是兄弟啊。要是沈嘉变成了肃王的父亲,那陛下……
    这辈分,有点乱!
    萧翌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似笑非笑的瞅着沈嘉。好家伙,不就开玩笑说了他一句“慈母”吗,这就要给我当爹了?
    “想什么美事呢,你还想当我爹?”萧翌凑近沈嘉,小声骂道,“做梦!”
    沈嘉:“……”一时口快而已,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等圣驾离开弘文馆后,肃王着急的问沈嘉:“师傅,陛下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殿下放心,你背得很好。”沈嘉安慰道,“你继续背,多多练习。等到了正月大典,大大方方的在群臣面前讲话。”
    可惜肃王一想到将来要在上千人面前说话,心里直打鼓。他不自信的问道:“师傅,我行吗?”
    “行啊,相信自己,你一定行。”沈嘉鼓励道。
    “可是陛下,刚刚好像生气了?”肃王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是生我的气,和你没关系。”沈嘉说着说着就头疼了。这下完了,回去又要哄了。不知道萧翌今晚会不会把他赶下龙床,让他去打地铺睡?
    然而沈嘉也没办法,睡地铺就睡地铺呗,只要萧翌消气就好。
    沈嘉赶回玉熙宫时,萧翌还在生气中,见他来了,阴阳怪气道:“沈师傅怎么有空过来,还不赶快去教学生,别被其他人带歪了。”
    一听萧翌这话,沈嘉就知道自己今天没好果子吃了。他满脸笑容的凑过去,“微明啊,不至于吧,何必生这么大气呢?”
    “行行行,我不生气了。”萧翌摆手道,“以后我也不管了,你去教他,想咋教就咋教,我一概不问。”
    “微明,我知你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不管你的弟弟。”沈嘉讨好的说道,“要不微明,我们各退一步,我以后稍微严格一点点?”
    “一点点?”萧翌问道。
    “那……再多一点点?”沈嘉用手比划了一下下。
    “你就气我吧。”萧翌知道自己是说不动沈嘉这一根筋的,那“一点点”已经是沈嘉最大的退让了。
    “我哪敢气你,我只不过是同情肃王这孩子。”沈嘉开始打感情牌了,“你看他,小小年纪就要承担江山社稷的重任,压力多大啊。微明,你就对他好一点呗。”
    “你咋不对我好一点呢?”萧翌问道,“能不能少气我一点,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我还不够好吗?”沈嘉也委屈了,“在外尽心尽责办事,对内细心照顾着你。你摸着心口说,我对你好不好?”
    沈嘉说得倒是实话,他在照顾萧翌日常起居这方面的心思,连木棉都要佩服了。尤其是现在快入冬了,他日日关心着萧翌的腿,不让他久立,也不让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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