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托,臣不敢耽搁。”约翰说道,“要不是红衣大炮太过沉重,不好运过来,臣还真想买几门呢。”
“草原上作战,大炮不如鸟铳好使。”萧翌对这些新武器爱不释手,“约翰,你还有一个任务,尽快教会士兵使用。”
“神机营以前用过手持的火铳,此物和它相似,上手应该不是很难。”魏漠在旁说道,“臣这就选出几十名精锐,让他们学习。”
“要快!”萧翌对魏漠和约翰道,“你们明日就开始练习,赶在十二月前熟悉此物。”
“是。”魏漠和约翰领命道。
“对了,约翰,朕也想学习此物。”萧翌总是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也给朕留一杆,和你们一起练习。”
约翰还未答应呢,沈嘉率先阻拦道:“陛下,毕竟是火器,此物危险。”
“我以前也用过火器,会注意的。”萧翌执意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来校场旁观。”
如今萧翌寒毒已解,骑射练武都没有问题了。沈嘉一脸无奈,他再也管不住萧翌了。
到了第二天,魏漠将鸟铳发给精心挑选出的几十名神机营士兵,而约翰则开始讲解如何使用。萧翌和沈嘉立在一旁,和士兵们一起认真的听课。
倒药、装药、压火、装弹、装火绳,约翰耐心的示范了一遍,并挨个指点士兵们操作。萧翌对此十分感兴趣,亲自上手一步一步完成。
“这东西还挺复杂。”沈嘉在旁看了两三遍,才记下操作顺序。
“熟能生巧,多练习就记下了。”萧翌动手能力极强,已经成功的装好了。
所有人都装好后,魏漠分批让他们射击。他们从最简单的开始,先练习站在原地射固定靶子。
只见第一批士兵点燃火绳,瞄准发射,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中,全部脱靶了。
看到手下士兵如此丢人,魏漠见状摇了摇头,让第一批下去装弹药,换第二批上场。
而约翰则早已预料到了结果,他过来对萧翌道:“陛下,这很正常,一般人很少第一次能够射中。”
“是吗,我想下场试试。”萧翌提着鸟铳,已做好准备。
沈嘉惊道:“陛下,你可有把握,万一射不中呢?”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帝要是也失手了,多丢面子啊。
可萧翌没有此等顾虑,他笑道:“那就再射一次,直到射中为止。”
只见萧翌沉稳的走到校场中央,举起鸟铳瞄准前方。随后,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只听一声轻响,是弹丸中靶的声音。
或许萧翌是个天生的射手,即使是第一次使用鸟铳,也没有脱靶。虽说并未正中靶心,但已属难得。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在场的士兵们不由自主的欢呼着。有了陛下这次成功的示范,他们更加有信心了。
魏漠和约翰也赞叹不已,纷纷朝萧翌祝贺。而沈嘉却站在场外一言不发,他已经看呆了。
看着萧翌潇洒的举起鸟铳,扣动扳机,仿佛在欣赏一副画。画中的男子相貌英俊,一举一动潇洒干练,气度不凡。
而这个男人,是他的骄傲,更是他一生的挚爱!
魏漠和约翰对士兵们循序渐进的训练着,从固定靶到移动靶,从靶移动到人移动。而萧翌学习新东西极快,已经掌握了如何用鸟铳射天上的鹰。故而后期他没有再跟着魏漠他们去校场射靶,而是带着沈嘉去草原上练习。
此时塞外的草都已经黄了,打马走在荒地上,只觉得冷风阵阵。天高云淡,远处一只雄鹰盘旋在上空。萧翌早就盯上了那只鹰,举起鸟铳瞄准远处,只听一声巨响,飞在空中的鹰坠落了。
“厉害!”沈嘉不由赞道,“微明,你才学习短短几日,就能射鹰了。”
“我觉得这东西比箭射得更远。”萧翌一边打马走向雄鹰坠落的之地,一边对沈嘉道,“只要掌握了鸟铳的用法,它比箭羽更容易射中。”
“原来如此。”沈嘉对于射猎不感兴趣,他只想学骑马。刚才他跟着萧翌在草原上骑了一圈,感觉自己快颠散架了。
萧翌见状纳闷道:“听范大夫说,你和木棉用了八天就从北京骑到了西宁,怎么现在骑不快了?”
“别提了,还不是你害的。”沈嘉说来就气,“我全凭一股气撑着,等到了西宁一看,大腿内侧都磨破了。”
“骑马不仅要靠腿部力量,还要懂得上身和马儿配合。”萧翌指点道,“你要观察马儿的速度,随着它的起伏,不要拧着它。你上我马背,我带你遛一圈,感受一下。”
沈嘉愣了一下,下马换骑萧翌的马儿,共乘一骑。只见萧翌在前,沈嘉坐在后面,他双手抓紧萧翌的腰带,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坐好了。”萧翌催动缰绳,马儿带着他们向草原深处跑去。
只觉得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沈嘉闭上眼睛,感受前所未有的速度,觉得紧张又刺激。于是抓腰带的双手变成环抱,整个人都贴在萧翌的后背上。
一圈遛完,萧翌捡回射落的雄鹰,挂在马前。而后他向沈嘉问道:“感觉怎么样?”
“好快,好爽。”
萧翌扶额,“没让你感受这个,让你感受我和马儿的配合呢。”
“哦。”沈嘉这才回过神,琢磨道,“你和马儿仿佛向是一体,身体随它一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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