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沈嘉忍不住咳出声,抱怨道,“好辣。”
萧翌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放慢了喝酒的速度。
等沈嘉喝完合卺酒,脸都涨红了。还好萧翌酒量不错,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
魏漠笑道:“沈嘉啊,你要好好锻炼你的酒量了。”
沈嘉扶额道:“是你准备的酒吧?”
“进咱们西北的门,就得干了最烈最辣的合卺酒。”魏漠算是默认了。
木棉此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魏漠非要保留喝合卺酒,原来是故意整大哥的。
不过婚礼还未结束,木棉懒得和魏漠计较,她继续道:“最后是结发礼。请新人互相绞一缕对方的头发。”
范大夫此刻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有一把剪刀。沈嘉先替萧翌从鬓角处剪下一缕头发,随后萧翌再替沈嘉剪发。
最后,由木棉将二人的头发绑在一起,放入锦囊。她看向萧翌和沈嘉,笑道:“结发为夫夫,恩爱两不疑。礼成!”
其余人见状,都鼓起掌来。
婚礼在一片祝福声中落下帷幕,篝火盛会即将开始。
此时天已经黑了,外面的牧民自发的挽起手,在篝火堆前跳起了舞。这对新人又被大家拉出来,一起过西瓯祭火节。
一路走来时,总有淳朴的西瓯牧民向萧翌和沈嘉道贺,虽然他们都没听懂对方说什么,但也能从动作和表情猜出一二了。沈嘉也一一拱手还礼,用汉语对他们道谢。
欧阳兴给他们留了一桌,招呼他们坐下吃肉喝酒。木棉、范大夫和魏漠,则去篝火边跳舞了。
“沈嘉,怎么样?开心吗,意外吗,感动吗?”欧阳兴得意洋洋的说道,“是我出的主意,不错吧。”
“谢谢。”沈嘉现在对欧阳兴刮目相看,暂时不讨厌对方了。
“不用客气,我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们,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祝福。”欧阳兴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一张纸?”沈嘉愣了,这算什么大礼?
萧翌好奇的接过来,就着火光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欠条。
“五千头牛羊,三年后给你。”欧阳兴大手一挥,一副霸气的样子。
萧翌笑道:“真难得,你竟然不抠门了。”
“小羽啊,你可别再外面乱传说我抠门了。”欧阳兴郁闷道,“我现在好歹也是西瓯王了,富裕多了。”
萧翌笑了笑,看来之前那场大战,欧阳兴收获颇丰啊。
“说到礼物,我也有东西给你。”范大夫跳舞跳到一半,又折回来了。
沈嘉诧异道:“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什么礼物啊?”
“来来来,在我帐篷里。”范大夫拉着沈嘉起身,随他去帐篷里了。
等二人走后,一旁的欧阳兴摸着下巴对萧翌道:“送个礼而已,为什么感觉他俩鬼鬼祟祟的?小羽啊,成亲后拿出大丈夫的气势,好好管教,否则就翻天了。”
“噗——”萧翌一口酒喷出,“你想多了。”
二人正聊天呢,木棉也凑到陛下跟前,邀请他一起跳舞。可萧翌却摆摆手,“不了,你们去吧,我看着你们跳。”
“大哥呢,怎么不见了?”木棉左右环顾,竟然没有看到沈嘉。
欧阳兴笑道:“你大哥他有秘密了,背着小羽收私房钱。”
“你可真会想象。”萧翌无奈的摇摇头。
“木棉姑娘,为什么不邀请我跳舞呢?”欧阳兴捂着胸口,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的西瓯舞跳得可好了。”
“真的吗?”木棉满脸狐疑的望着他,心中一万个不相信。
“走,我给你跳一段。”欧阳兴放下酒杯站起身,和木棉一起去跳舞了。
再说另一边,在范大夫的帐篷里,沈嘉见他取出一个匣子,里面装有两个白色的瓷瓶。
“这是啥?”沈嘉好奇道。
范大夫神秘兮兮的凑近沈嘉,“当然是好东西了,送给你们做新婚贺礼。”
沈嘉随意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塞嗅了嗅。一股闻到熟悉的药香飘了出来,他心中立马警惕,“该不会是……”
“啊,你拿错了,这瓶药膏给陛下用的,与你无关。”范大夫又拿出另一瓶递给沈嘉,“这一瓶才是你用的,我多年研制的药酒,保持持久,一夜七次不是梦!”
果然范大夫送的礼物都如此与众不同,沈嘉被惊呆了。他不由问道:“范兄啊,是不是陛下寒毒解了,最近太无聊了?怎么你又开始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性福吗?”范大夫语重心长道。
沈嘉扶额,“呃,感谢你如此关心我们的婚后生活,不过这些礼物还是请收回吧,不用药物,我们也可以很幸福。”
“但是……”范大夫拿出装药膏的瓶子,“药酒你不需要,药膏总需要吧。难不成你随身携带了药膏,还是你们今晚不洞房了?”
沈嘉:“……”
最后,沈嘉红着脸从范大夫的帐篷里出来,怀里揣着一个瓷瓶。
第225章 殿前欢(四)
外面的祭火节已近尾声,围着篝火跳舞的人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其余人则开始分享祭火饭了。煮一天的羊胸骨汤味道鲜美浓郁,让人闻着就流口水了。
“长青,快来吃祭火饭。”萧翌笑着招呼道,“对了,范大夫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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