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习室,谷双月依旧闷闷不乐,心里特别想回家。
她知道自习室不能发出声音,便坐在林夏旁边,一个人默默在那里抹眼泪。
她现在身上痒得想发疯,又想到这天一直下雨,身上的疙瘩会一直不消,她就停不下来哭。
这个样子的谷双月让林夏也没办法专心她的学习里,她仔细想了一下,因为她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原偏北地带,起湿疹的情况不多,她空间并没有备这样的常用药。
林夏不专门研究制药,只是以前时间多,加上家里在村里,买药不方便,生病了多是去赤脚医生那抓两副药回去吃一下。
林夏不是很放心这种看病方式,便自己从空间的医书里,琢磨着做了一些家常用药。她实验了很多次才成功的,还抓了好几只兔子做试验品。
现在让她去做治湿疹的药,没时间另说,她空间里也没兔子了。
林夏便想着,晚上回去用她空间里的水给谷双月擦一下,看能不能更快好。
没有用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依靠医生开的药。
晚自习回去后,林夏她们结伴先去洗了个澡,回到宿舍,林夏问谷双月:“你现在身上还痒得厉害吗?”
谷双月点头,扁着嘴巴又想哭:“夏夏,我想回家。”
林夏拿着水壶爬上她的床说:“先别想家了,我帮你涂药,你把衣服脱了。”
“哦。”谷双月也知道她回不了家,再难受也得忍着,不能忘了涂药,不然更难受。
林夏把水倒在手帕上,对谷双月说:“我先用水给你擦一下,再给你涂药。”
“为什么啊?”
“皮肤上更干净。”林夏拿起她的胳膊擦着水,神色不变地说。
谷双月点点头,“哦”了一声,觉得林夏说得对。
水擦在皮肤上,冰冰凉凉,谷双月觉得舒服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觉得没有那么痒了。
就是当着林夏的面只穿背心,让她很不好意思,脸一直红红的。
林夏没注意她的神色,专心给她擦水涂药,涂完后,拿上水壶说:“等明天看看情况吧,现在这天气,谁也没办法。”
谷双月心情又抑郁下来,垂着头摸着发潮的被子,难受得要死。
翌日,天还是阴沉沉的,但是雨已经停了。
谷双月早上醒来,惊喜地发现,她身上那些扁疙瘩变小了很多,而且只要不碰到,就不会发痒。
谷双月开心地趴在床上对林夏说:“药有用,夏夏,你再帮我涂一遍吧。”
林夏让她下来床,给她倒了一盆水说:“你自己擦一遍水,再涂一层药,够不着的地方我帮你。”
谷双月眨眨眼睛,看着水盆扁着嘴说:“行吧。”
丁双琴在旁边催促她:“谷双月,你动作快一点,再磨蹭我们早上就没时间训练了。”
林夏想了一下谷双月的动作,等她弄完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叫着丁双琴、郭秀华一起帮忙给她涂药,不过两分钟便完事了。
谷双月心里觉得林夏更好了,更依赖她了。
外面天看着不是很好,林夏她们依旧是在练功房里训练,除了她们外,林夏还看到了曹含、杨凤。
这是林夏第一次在早上见到杨凤。
其他人她零零星星都见过几次,除了曹含还能坚持,其他人只坚持几天,便回归了原本的生活模式。
四点起床确实太早。林夏宿舍的人,如果没有她私下里给她们喝空间里的水,也撑不住。
其实林夏并没有想着带着大家一起这么拼命,奈何和林夏关系不错的,看她这么上进,咬牙也坚持。
林夏劝过她们没必要和她学,但是她们没一个听的。
都是一个歌唱队的,大家互相点点头打个招呼,便各自练各自的。
杨凤看看林夏,再看看坐在椅子上已经打起瞌睡的谷双月,咬咬牙,走过来想问林夏一些训练上的事。
可林夏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训练,她沉浸其中,周围一切都屏蔽了。
杨凤以为林夏故意不理她,气得肺都要炸了,还是林苍把她拉到了一边,皱眉看着她说:“我姐姐训练起来是听不到你说话的,你练你自己的,别打扰她。”
杨凤的气,瞬间像戳破了的气球,消失不见了。
事实证明,林苍说得没错,等林夏吊完嗓子,杨凤再问她什么,她虽然脸上表情淡淡的,但什么都回答了。
吃过早饭,林夏一到练功房,便被周清叫了过去。
“林夏,你和蔡磊、陈德生排一个京剧的节目,咱们要下乡演出。”
电影拍前筹备工作太多,但是文工团也有其他的工作,除了每天排练一遍歌舞剧外,文工团的演员也在排练其他的节目。
最近临近五一,周清在团里宣布,五一那天在全军战士表演一场歌舞剧,第二天她们就要下乡慰问劳动人民。
这时间有点紧,林夏把两人叫来,一起商量排什么节目,排完还要让周清过目,确定没问题才能被加进下乡演出的节目里。
林夏列了《沙家浜》《海港》《红灯记》等剧里的适合她们的经典片段,给蔡磊和陈德生看。
“对于唱哪个,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蔡磊摇摇头,话不多:“听你们的。”
陈德生想想,指了她们唱过的《沙家浜.智斗》那一个片段说:“不然这个吧。时间有点紧张,我的专业水平没你们的好,我怕重新排一个我会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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