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越知道林夏她们休息的时间,没有管军医的催,干着自己的事情,嘴里说着:“别着急,现在她们不到休息时间。”
“你去打电话再问问。”已经在这里又耗了一天的时间,军医等得心急火燎。
龚越低头,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道:“走吧。”
军医激动地站直身体,差点哭出来。
“你可终于愿意去打电话了。”
龚越叫上林春,又来到团长办公室,团长拿着一本领袖语录在看。
见几人进来,放下手里的书,眼睛看向龚越:“到时间了?”
龚越:“差不多了。”
这次龚越还是先给周清打的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便被接通了。
原来林夏她们一回来,宋满秋就去找了林夏和周清,说了龚越找林夏这事。
周清一听,这是好事啊,吃过晚饭便带林夏去了她办公室,宋满秋也跟着一起。
“林夏,你过来。龚同志,你来和林夏说。”
周清接通电话后,并没有和龚越多说什么,直接招呼林夏过来听电话。
龚越的听着那边周清的话,心跳静了一瞬,随即加快了跳动了速度。他的手紧紧捏着电话,耳朵放空了周围的一切,只专注去听听筒里的声音。
“您好,我是林夏。”
“我来说!我来说!”军医在旁边着急地跳脚举手。
龚越没有把电话给他,用一只手臂拦住要过来的军医,语气十分镇定地和林夏说:“你好,我是龚越。这事让你哥来告诉你比较好。”
他表现得太正常了,所有人都没看出来他的心思。
只有知晓他一切的宋满秋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还在心里夸自己外甥忍的功夫高。
林夏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龚越说的话,疑惑地问:“我哥?”
“对。大春,你自己和你妹妹说。”龚越对旁边都凑到听筒旁边的林春说。
“哎!”林春高兴地应一声,接过电话十分兴奋地对着里面喊:“妹妹!”
“哥,你和龚越一个军区?”林夏惊奇地问,没想到缘分这么奇妙。
“对啊。”林春没心没肺地说:“他是我们连长。”
林夏知道龚越的本事,虽然她没有关注过,但是女兵讨论的时候她都听到了,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她便和林春说:“那哥你好好跟着他干。”
“我知道!妹妹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药,药,药。”军医看林春和林夏说起家常来了,恨不能夺过电话自己说,奈何一个龚越就把他轻轻松松拽住了。
军医只能在林春对面,脸部表情十分丰富地向林春展现他的意思。
林春看他这么着急,也不和妹妹聊其它的了,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听林春说完,军医松了口气,自己都急得满头大汗了。
“这个事啊,当然可以了。除了解毒药方,其它我有的药方,我都上交吧。”
林春和林夏想法一样大义,闻言点点头,没有一点可惜说:“都上交吧。”
“好。”林夏笑着说,她就知道她哥哥和她想法一样。
“我把药方给我们团长,让她从军区寄过去。”
林夏知道周清对她的看好,把方子给周清,周清不会亏待她的,这也表明了她对自己团长的信任。
周清果然很高兴,她欣慰地拍拍林夏的肩膀。
军医一点不急了,喜笑颜开,就等着林夏的药方到呢。
林春又叮嘱了林夏几句,让她训练别那么辛苦,注意好她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的,哥哥。”林夏听着哥哥的话,脸上的笑容温柔动人,回答的声音也带着甜甜的笑意。
龚越是能听到林夏的声音的,这时,他已经开始不满足了。
他的手指轻轻搓着,舌尖抵着上颚,心里回荡着林夏的声音,轻“啧”一声:真甜。
当然,他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脑中不断飘过大段大段林夏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场景。
他们结婚了,他去工作,林夏轻声慢语地嘱咐着他,让他注意身体,临行前再不舍地抱住他,甜甜地撒娇:“我不想你去。”
“我不去了。”一句话从龚越嘴里脱口而出。
屋里三人的目光瞬间投到他身上,林春挠挠头,奇怪地问他:“连长,你啥不去了?”
龚越这才从脑补中回神,没一点尴尬,神色自然地说:“没什么,晚上不去训练了。”
“哦哦。”林春没怀疑,不舍地和林春告别:“妹妹,我要挂电话了,你有事就给我写信啊,千万别憋在心里不说。谁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认识的战友多了去了,保证会给你出……”
林春话还没说完,团长听不下去了,直接夺过听筒挂了电话。
林春很不满地看向团长:“团长,我话还没说完呢。”
团长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你说的啥?怎么,你妹妹受欺负了,你就去找战友把人揍一顿?”
“昂!”
林春一脸理所当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受欺负了不打过来,那还等着继续受欺负吗?
团长被自己这脑子一根筋的兵气得胸口疼:“你是猪脑子吗?你这样干还有啥前途?”
“前途不重要,妹妹最重要!”林春的实话实说,让团长指着他骂了一句:“真是木头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