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迎香后来将邵晨跟曾奕辉的事随口带了一句出来,意思就是让女儿知道,被欺负了绝不要藏在心里,老娘有的是手段玩死这几个鬼崽崽。
邵曦听后却不觉得高兴,她只想到后世那些发了财的大佬们一路被金钱闪得忘了本,最后官商勾结,甚至涉黑……几乎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因此邵曦连忙正色劝母亲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违法的事咱们可千万不能沾!妈!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梅迎香给了女儿一个爆栗:“老娘我是给你外公带着在红旗底下长大的人,我能不懂这些?放心,我有分寸!”
邵曦得到了母亲再三保证之后,才终于放了心。
但是邵曦丝毫都不觉得邵晨值得同情,硬是要说,应该是恶有恶报吧。
这个年过得比较平静,但也不是没有惊喜,邵夏茗从大洋彼岸打来了电话给父母拜年。
在新年钟声响起前十分钟,邵夏茗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汪老太太接的电话,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当即就落了泪,邵夏茗出去有一年了,这一年里邵家发生了许多事,汪老太太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邵征在一旁着急:“你哭什么?说话啊!哎呦,你不说话把听筒给我,让我跟她说!”
邵曦怕二老争起来,连忙笑着说:“别急别急,电话可以免提,大家都能听到的!”说着按了免提,邵夏茗的爽朗利落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爸妈!新年快乐,祝你们身体健康!”
邵征愣了愣,开口嘴上还是硬梆梆地说:“嗨,不用你操心,我们身体好得很!”说完,老爷子眼眶却红了,深听了几口气才继续说,“你也注意身体!那边下大雪,能把门都堵上!你不要出去乱晃!”
电话那头静了静,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老师!我是爱民!”
邵征又愣住了:“爱……爱民?你怎么在茗茗那里?茗茗怎么了?”
楼爱民笑着说:“嗯,老师我在枫国做为期一年的学术交流,所以和茗姐在一起,我借她的房子住,省点钱,茗姐……茗姐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你等她平复一下哈!对了,大家都在吧?师娘也在吧?祝各位新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邵征恍然的哦哦了两声,说:“都在大家都在!你也好,你也好!对了,你借茗茗的房子?她在枫国买了房子了?”
楼爱民在那头笑说:“嗯,茗姐很厉害的,她的手艺装饰品在这边已经有了专柜,赚了好多钱呢!她设计的首饰单品现在好多富豪定制,供不应求,买幢房子算什么呀?”
接着就听到那边传来邵夏茗的声音又羞又急的叫道:“楼爱民!你跟我爸瞎说什么?!把电话还给我!”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邵夏茗抢到了电话,急吼吼地说:“爸,你别听他瞎说!我们没什么的!都是他瞎想,我什么都没答应!”
邵征一头雾水:“啊?他刚刚说的……是瞎说的?他没住你那儿?”
邵夏茗急急地说:“不是,他是住我这里……但是……但是我们没有……不是,我们没有结婚!我没答应……”
这边开着免提,一家子听着这些话都傻眼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喂!爸!你听我解释……”邵夏茗不明就里还在拼命想要解释什么。
最终还是邵曦反应过来,忍着笑,凑到电话前说了句:“茗孃孃,新年好!”
邵夏茗愣了一下,半晌才虚虚地应了一声:“啊……好……好……你怎么……”
邵曦满是同情地说:“这边开着免提呢……”
“啊!”邵夏茗在那边惨叫一声,叭哒一声挂了电话。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场乌龙着实太喜感了。
只是笑过之后,邵老先生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那现在这是啥意思?爱民要跟茗茗在一起了?”
汪老太太也有觉得有点懵:“不能吧……爱民比茗茗小那么多……”
邵春生阴阳怪气地笑说:“就是,差十岁呢,楼爱民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邵征立刻狠狠瞪他一眼:“你才脑子有毛病!差十岁怎么了?爱民不比那个余鹏强百倍千倍?!再说,女大三,抱金砖,茗茗大他十岁,三块金砖还有多,他楼爱民稳赚不亏,茗茗这是没答应,要是答应了,那就是他的福气!”
邵春生吓得闭了嘴,也没人敢说老爷子这番话有什么不对,在邵家,以老爷子的话为准。
邵征兴致高昂,甚至喝了一杯酒,然后酒量不大好的老爷子趁着酒性,看见谁都笑,这个年总算过得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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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太多,邵春生一家意识到失了老爷子的帮扶不是件好事儿,于是这个年里表现得格乖顺积极,甚至以往过完除夕就往阎家跑,今年也不去了,老老实实呆在邵家别墅里陪着老爷子接待宾客,阎习甚至还主动去厨房帮了会儿忙。
到了初二,阎习的父母破天荒地上门来拜年了。
阿丁给人开门的时候,徐阿婆已经麻利地跑上楼去通报了:“先生太太,阎家阿嗲跟姆妈来了!”
邵征跟汪云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这门亲家,他们实在不想来往。
邵春生是邵家三个孩子里的老大,但是,除了出生争了个第一,其他的都比不上后面出生的妹妹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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