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这时候还能跟小白律师说:“难道彭总还是个痴情人?”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想笑。
詹青对小白律师说:“把你爸也请过来吧。”
小白律师倒没什么能力被否认的尴尬,上阵父子兵!有他老爸在,他还轻松了呢。
他就要出去打电话,却听见詹青道:“接下来,指控彭英韶重婚罪。”
詹青冷漠道:“我可见不得别人借我的手调-教人,西边省事,那我就让他东边来一场核爆。”
刑事指控够彭英韶喝一壶的了。
打架就痛痛快快的打,彭英韶做事总是黏黏糊糊的,说的好听一点是顾及面子、周到、体面,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一个签字的事也能扯这么多闲篇,詹青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
詹青如彭英韶设想的那样是一个守法好公民,当她的丈夫为富不仁藐视法律,她会适时的“规劝”他走回正道。
……
离婚这件事着实令人心烦。
老白律师一走马上任,詹青就放心的把手机关机了。
正巧碰上中秋节,詹青就带况辛去三亚玩了几天,她本来还想出国的,不过况辛没办护照,要是出去免不了一顿折腾,退而求其次定了三亚的某个宾馆。
詹青估摸着老白律师的效率,知道这时候他已经起诉了,怕彭家动关系找自己,游玩期间一应花销全走的詹母的卡。
况辛倒是记得詹青跟彭英韶的斗争,但难得见詹青好心情自然不会提起来让她心烦。
他们像普通情侣那样,在太阳落山之后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在沙滩上闲逛,有时候还会停下来吃一顿海鲜烧烤,詹青点了满满一大桌,但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剩下的全进了况辛的肚子。
况辛十分真诚、温顺,詹青有时候半夜醒来看见他都会想:跟他在一起也不错。
甚至在返回A市前夜,两人吃饭时,看见况辛低着头认真给自己挑辣椒的时候,詹青甚至还想:要是生的孩子像他这么乖,她也可以接受。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詹青只是摇摇头,说自己:“沉迷美色。”
生孩子那么痛,倾心栽培出一个彭冬,她还想再来一次吗?
因为中秋有情人陪伴詹青好好放松了一把,再回A市面对彭家人的时候,詹青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
至少在饭局上,看见许翩翩眼含屈辱的给自己下跪的时候没有站在原位,而是很给面子的侧身避了避。
彭母见到詹青如此暗自松了口气,对詹青说:“青青,都怪这狐狸精勾的爷们儿迷了心窍,英韶已经知道错了。”
詹青看着面色铁青的彭英韶似笑非笑道:“是吗?”
彭母:“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冬冬翻了年就八岁了,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不能摊开好好谈的?”
许翩翩原本强忍着委屈,现在却因为彭母的这番话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她为了爱人向别人下跪,结果彭母还在劝他们夫妻复合。
许翩翩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彭英韶,彭英韶对她说:“起来吧。”
彭母本来温柔的跟詹青说话,听到这句话扭头冲许翩翩吼道:“给我跪好了!”
一屋子人都静了一会儿。
彭英韶还算个人,亲自把许翩翩扶了起来。
詹青老神在在的坐在对面看着彭英韶挑战彭母权威。
彭母因为儿子的举动面上无光,对彭英韶说道:“你因为这个贱人要跟我作对?”
彭英韶:“妈,青青不会因为她下跪就撤诉的。”
彭母下意识看向詹青,詹青温柔一笑:“英韶,你说什么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嘲讽的看向面前的野鸳鸯,那目光犹如实质,好像在说一个大男人出轨了还要情人出来下跪道歉,啧啧。
彭母不察她话中深意,继续朝彭英韶发难:“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们爷俩。”彭母恨恨道:“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青青跟冬冬两个人,还顶不上你外面养的玩意儿?”
她厌恶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许翩翩,“把你的泪收一收,哭给谁看呢?出来卖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彭英韶:“妈!”
贪心
彭母因为彭父饱受小三之苦,儿子越是替许翩翩求情她心里的怒火越旺,带着一股子积年仇怨把许家祖宗十八辈都拉出来埋汰一遍。
彭英韶:“妈!翩翩不是你想的这样!”
他为许翩翩求情的时候目光下意识扫过詹青,詹青端坐在座位上闲散的瞧着这场闹剧,不置一语。
彭母:“她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我呸,贱货。”
许翩翩难堪的泪如雨下。
但包厢里的三人,最应该体贴安抚她的彭英韶正在跟彭母争执,剩下一个还是“狠心”告自己丈夫重婚的恶毒女人,现在看戏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出声打断这场闹剧?
彭母:“英韶,我这次瞒住你爸约青青过来,是希望你们夫妻敞开了谈一谈,你倒好,巴巴的把这贱人带过来!她攀龙附凤的时候怎么不提自己的脸面,现在倒是哭个不停。”
彭母看着许翩翩那副衰样就头疼,三十好几的人了,脸上细纹都能夹死人,现在还一副为真爱奉献的纯情模样,装给谁看呢?彭母恨恨的看着她,这对父子眼瞎还瞎一处地方了,一个两个净爱往粪坑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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