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跟我耍赖?”
久诚看了一眼给他们倒茶的南佳人,神色很不好,“林蹊,我好歹是你师叔。”
“我也没说,您不是师叔啊!就是因为您是我师叔,从乱星海回来,我还孝敬了您两块仙石。”
陆灵蹊接过师姐倒好的茶,按下心头的那口恶气,道:“如果您是二旁人,您说,我会孝敬您仙石吗?
您不能一边拿着我的孝敬,一边还要借着长辈的身份压榨我吧?”
她的两块仙石,喂‘狗’都比给他强。
“师叔,您让我把话说完,包小玄已经拜我为师了,您说他是你们九如峰的弟子,那就请您把九如峰弟子的花名册拿出来。如果包小玄的名字在花名册上,我一定按规矩,好生补偿。但是,如果没有……”
陆灵蹊把茶碗往桌上一扔,“您得相信,我林蹊,从来都不是别人随意捏的软柿子。”
“那你的意思,老夫就该是软柿子?”
久诚没想到,南佳人劝过后,她还敢如此强硬,“老夫虽然没有花名册能证明包小玄的身份,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宗内好多人都知道,他是老夫的外事弟子,是老夫罩着的。
佳人,你来给老夫评评理,林蹊这般强抢我的徒弟,还拿随庆师兄压我,到底对不对?”
南佳人:“……”
她转着手中的玉杯,好像要在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直到久诚也哐当一声,扔下她倒好的茶,才叹了一口气,“师叔,林蹊,我们大家都不是外人。各退一步如何?包小玄是不在九如峰的花名册上,但是,就像久诚师叔说的那样,宗里好多人都知道,他勉强算是九如峰的人。
当然,他走狗屎运,成了金风谷的真传弟子,也算你们的缘份。
相比于外事弟子,傻子都知道选当金风谷的真传弟子。”
南佳人转向黑了脸,又要开口的久诚,“师叔,包小玄的灵根资质正常来说,并不是太好,要不然,您也不会只给他一个外事弟子的位置。
您看,我让林蹊拿出一件极品法器,跟您换了他如何?”
如何?
做梦!
极品法器再好,也不是法宝。
已经认主包小玄的宝贝只看蝴蝶就知道,不会是一般的凡品。
只要他不松口,包小玄就还是九如峰的人,他的东西……
“嗬!一件极品法器?佳人,你觉得你老师叔的面子,就值一件极品法器?”
久诚目光阴沉,“林蹊,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摆在这里的宝贝,都有些来的头吧?你看上包小玄,是因为,他已经被你摆出来的宝贝认主了。
你说,你那宝贝值多少灵石?”
值多少灵石?
无价!
“师叔……是想要吃大户吗?”
陆灵蹊冷哼,“今天在坊市那里,我才被人威胁着差点当了傻大户,怎么?您要有样学样?”
“……”久诚心下一跳。
这臭丫头是怀疑什么了吧?
要不然……
“什么叫有样学样?”
久诚端坐着,厉声摆出长辈的谱,“我们现在说的是包小玄,你未经我同意,那么快就让他拜师,何曾有一点把我当你的师叔?
林蹊,这些年,你是不是被别人捧的有些飘了?
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出身都不记得了?”
“……您别说,我还真不太记得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拜进宗的时候姓林,叫林蹊,但事实上,我姓陆,叫陆灵蹊。”
桌下,南佳人踩了师妹一脚。
陆灵蹊没理,“至于师叔所说的出身……,要不然,等我师父回来,您去问问他,看看,他老人家怎么答。”
“你又要拿随庆师兄压我?”
“师叔师叔,您先别气!”
南佳人把茶又端到他手上,“林蹊,我知道你护短,可是这样跟师叔吵,有意义吗?你这样做,只会让包小玄难做人。
他的灵根资质本来就不如栗苒、周华利他们,若是因为他,再让你和师叔交恶,他能不怕吗?一些不明就底的,都不知道会有多少闲言给他。”
不管是姓林,还是姓陆,总之师妹是她家的。
南佳人给她使眼色,“这样,师叔看不上极品法器,那……”
“没有!”
陆灵蹊打断,“一个连记名弟子都不算的所谓外事弟子,师叔,你就要开出法宝这样的条件,就不怕别人说你卖徒弟吗?”
“人生在世,不遭人妒是庸才。”
久诚才不在意外面的虚名呢。
他要真在意,就不会到处收徒,伸手要他们的孝敬了,“如果有人说老夫卖徒弟,那就卖好了。”
他干脆扯下脸,“林蹊,你从神陨地带出不少宝贝出来,现在摆出来的七个,也是在那里带回来的吧?
什么放残宝山让有缘得之?
你既然愿意给那些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缘’,怎么?就不能给你老师叔一个?
我家五徒李铭都已是结丹中期了,可是,到现在连个本命法宝都没有,老夫就代他朝你这个富得流油的要一件法宝,对你来说,不算很为难吧?”
“……”
脸皮厚成这样,还让她说什么?
脚又被南师姐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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