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关切的声音响起:主人,要我现在给你传输剧情吗?
苏殷皱了皱眉:先不用,你先告诉我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花卷:主人你在京城当大官的亲生父亲找过来要带你回去,结果抚养你的舅舅一家准备让他们的女儿顶替你,所以将你藏到了这口缸里。
苏殷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缩在一口大缸里。
她试着往头顶推了推,上面压着沉重的木板,只留了一个小缝。
苏殷眼睛眯了眯:这个世界的人设是什么?
花卷:这个世界的人设:傻。
苏殷:一个字?没了?
花卷:是的。
苏殷沉思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不错。
花卷:主人你这反应不太对啊!
苏殷又确认了一遍:除了傻以外,没有别的限制了吧。
花卷:是的主人,本世界人设只要遵循傻就行。原主心智不全,虽说正常表达和自理没问题,但心智大概要比身体小个七八岁,你现在这具身体是十四。
苏殷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外面的嘈杂声音越来越大。
原主的舅舅张大山正和自己的婆娘站在一起,把自己的亲女儿往前推。
他们的面前,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和两匹骏马。
马车旁边的中年男人气势逼人,一看就是上位者。男人的身边还站了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扎着高马尾,一袭黑色劲装,脚蹬云靴,好不潇洒。
苏相的管家李管家扫视着面前看似老实巴交的农民,和皮肤黝黑的女孩,皱了皱眉。
管家开口道:张大山,这当真是你妹妹的孩子?
——张大山——
连连鞠躬:草民断然不敢欺骗大人你这孩子,快点叫爹!
张大山的女儿张翠儿惶恐地往前踉跄了一步。
张翠儿心中清楚,自己是占了苏殷的位置。
可是听爹娘说,只要去了苏家,她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等到根基稳了,还能将他们接过去享福。
她赶忙小声叫了一声爹。
苏相仔细观察着张翠儿的眉眼,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排斥这个女儿。
眼前这个女孩儿和他没有半点相似,和她的母亲也完全不同。
再加上苏相见多识广,眼前张大山躲闪的眼神,又让他心中更加怀疑起来。
苏相缓缓开口:张大山,本官草率前来,还未查清。先不急着认下她。
张大山一听,立马急了:大人!您难道是嫌弃这个女娃长在村野间,配不上你们大户人家吗!
张大山的婆娘一看,立马夫唱妇随起来:诶呦我那可怜的小姑子啊你的命好苦啊苏相是个文化人,哪见过这种阵仗。
他们为了这个女儿着想,也未曾声张,只带了一个管家和相府的三公子,这种情况无法上前阻止。
三公子苏清越皱起眉头,上前一步低声道:闭嘴!
结果他两个字一说完,这对夫妻嚎叫得更大声了。
颇有一种,他们不当场认下这个女儿,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般。
张大山正嚎得起劲,忽然,后脑一疼!
他猛地往前扑倒,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苏相一惊,往张大山身后看去。
一个身穿粗麻布衣的女孩子忽然从后面的柴房冲了出来!
那女孩拍了拍手,很显然刚刚那一下是她砸的。
女孩一边朝她们这边跑着,一边大叫: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张大山一听这声音,立即慌了!
该死,她怎么出来的!
张大山的婆娘反应更快,赶忙上前想要拽住苏殷,捂住她的嘴。
苏殷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也不知为何,她小小的身躯竟然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直接将那壮实的女人撞了个大;
跟头!
女孩冲到苏相和苏清越的面前,忽然歪了歪头:你们是来打坏人的吗?
两人这才看清这个女孩的模样。
女孩瘦得吓人,头发散乱,小脸也有点脏兮兮的,可是却盖不住她的精致眉眼。
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那双眼睛却清澈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苏相的心莫名软了一下,声音不知不觉柔和了下来:谁是坏人?
苏殷小手一叉腰,指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张大山:是他们!
张大山见状赶忙扑上来,狠狠拽住了苏殷的手臂,将她困在了怀里。
他一边压制着苏殷,一边赔笑道:对不住啊贵人,这是我的女儿,她从小脑子不好,不小心让她跑出来了,惊扰了贵人啊啊啊!
他惊叫着甩开了苏殷,却见手臂上的牙印已经开始渗血。篳趣閣;
苏殷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半点没留情。
张大山面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操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朝着苏殷打过去:你是反了天了!
苏殷一改往日的迟钝懦弱,笑嘻嘻擦掉嘴角的血迹,随后灵巧一个闪身,竟然躲到了苏清越的身后。
她脏兮兮的小手拽住了苏清越的衣摆。
张大山不敢上前,额头青筋直冒,却忍耐着赔笑:对不住啊;
苏清越被这么一个小女孩拽着,却半点没有不耐烦。
尤其是当他低下头,对上女孩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的时候,心忽然软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