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议:轻寒哥哥,你是把我当猪养吗?
慕轻寒轻轻放下筷子,轻轻捏了捏苏殷的小脸:阿殷比猪可爱多了。
苏殷:一点也没觉得被哄到呢。
这边苏殷和慕轻寒旁若无人地互动,周围的臣子们却是目瞪口呆。
以往这慕轻寒参加这种宴会,最多也就意思一下坐坐,冷着脸片刻后便率先离去,不会给任何一个人施舍多余的眼神。
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没见过摄政王对谁上过心。
可现在呢!
堂堂摄政王竟然将挑了刺的鱼肉夹着送到那少女的嘴边。
那少女还不领情,毫不给面子地一巴掌拍远。
偏偏那摄政王却是一脸乐呵呵的,简直就像个受虐狂魔!
大臣们觉得,摄政王应该是疯了。
小皇帝强行带着笑意和诸位大臣们寒暄,可是注意力也总是往苏殷这边飘。
疑惑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这女子确实是慕轻寒的珍宝。
至少现在是。
魏炤心思沉下来。
对于慕轻寒,他恨不得抢走他的一切,嚼烂他的骨血。所以对于他喜欢的,自然也要想方设法抢走。
更何况,这个女子现在只不过是慕府的客人,看样子还未及笄,自然也不属于慕轻寒。
他若是将这女子放在身边,慕轻寒会是什么表情呢?
魏炤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煦了起来,几个与他说话的老臣受宠若惊。
吃饱喝足后,苏殷便有些坐不住了。
满耳都是大臣们的恭维,苏殷觉得无聊了起来,开始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慕轻寒很快注意到了——
苏殷的动作,轻笑一声,捏了捏苏殷的手。
苏殷歪头看他。
只见慕轻寒忽然站起身来,对魏炤道:微臣还有事,就先走了。
以往这个时候,魏炤都不拦着,毕竟拦也拦不住。
可是这一次,魏炤却站起身来,竟然朝着苏殷缓缓走了过去。
慕轻寒带笑的嘴角微微沉了下来,不着痕迹地向前一步,挡住了一大半苏殷的身体。
然而魏炤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慕轻寒的敌意一般。
他的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走到苏殷面前,温声开口道:
这位便是苏小姐吧,朕知道苏卿找女儿找了多年,今日还是第一次见,果然有苏卿的风采。
苏相见状,连忙上前行礼:陛下谬赞了,小女在乡野间长大,不懂规矩,还请陛下恕罪。
魏炤笑着摆了摆手:无妨。苏小姐这幅样子,倒别有一番天真趣味。朕第一次见,便觉得颇有眼缘。
一听这话,苏相心中警铃大作!
他现在的苦恼不亚于猜想苏殷被摄政王看上那一次。
难道说,陛下看上了苏殷,想纳了她?
比起让苏殷在摄政王身边,苏相更怕苏殷进了后宫。
苏殷心智不全,到了后宫,还不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苏相的额头冷汗滴了下来,脑中疯狂转动着该如何委婉拒绝陛下接下来的要求。
结果慕轻寒却先说话了。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冷意,浑身的气势也变了。
陛下,告辞。
他懒得再做什么礼数,直接拉着苏殷的手往外走去。篳趣閣;
苏相额头上的一地冷汗终于滴落,生怕陛下迁怒到自己身上。
结果小皇帝只是眯了眯眼睛,勾着嘴角看着慕轻寒远去的背影,没有再说一句话。
慕轻寒一走,魏炤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他扶住了一旁大太监的手:朕有些累了。
有眼色的大臣们立马上前恭送陛下。
等到陛下离去后,大家才慢慢离场。
但他们都在同僚的面孔中,看到了一样的复杂神情。
难道说,皇帝与摄政王几年来微妙的平衡,即将被一个女子打破了?
这边宴会刚散场,那边慕轻寒和苏殷已经到了家。
——一路上慕轻寒都没什么声——
音,一反常态地没有逗苏殷开心。
苏殷觉得奇怪,但她也不是会哄人的性子,只好对着窗外发呆。
慕轻寒其实只是在气自己罢了。
他一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苏殷这般纯粹明亮的人儿,一边又自私的想要独占。
之前一直在府中,他还没有特别多强烈的感觉。
可是今日将苏殷带出去一次,他才意识到,苏殷是多么地让人向往。
很显然,向往苏殷的,远远不止魏炤一个。
其实慕轻寒整场宴会,注意的不仅仅是魏炤,还有座下的其余青年才俊。
有些老臣带着自己还未成家的儿子来参宴,那些年轻人的目光几乎就没从苏殷的身上移走过。
他心中戾气翻涌,几乎生出了想要将苏殷永远困在慕府的冲动。
可是他怎么舍得呢。
他痛恨着自己的矛盾与卑劣。
很快,慕府到了。
即便心中无比压抑,慕轻寒还是温柔地将苏殷抱下了马车。
拉着苏殷的手走进大门的一瞬间,慕轻寒的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
他的脚步开始变得急促以往他都很照顾苏殷的步子的。
苏殷被他拉得莫名其妙,不由得也有些生气。
她嘟着嘴,猛地一下甩开了慕轻寒的手: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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