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的身后就是床,他跌跌撞撞后退,猛地一下撞在了床边。
他甚至都忘了用神识去感受周边的环境。
苏殷顺势压住了他的肩膀,扑在了他的身上。
凌远轻喘了一声,躺到了床上。
苏殷轻笑着,俯身贴近了他的耳尖,在他的颈动脉处烙下轻轻一吻。
凌远浑身一颤。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苏殷的袖子,捏得指尖泛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
苏殷的嘴唇一路向下,移向他的锁骨,在他的锁骨上轻轻一咬。篳趣閣唔凌远想要往后躲。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烟花在他的脑中炸开。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眼前是漆黑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神识也断了,他根本无力顾及。
他只能无助地,忐忑着,羞赧却又期待着苏殷的下一步动作。
忽然,苏殷轻笑了一声。
他猛地浑身抽搐了一瞬,随后猛地扬起头,露出了好看的脖颈线条。
——阿殷——
他终于叫出了苏殷的名字,微微张着嘴巴。
他乌黑的长发披散,皮肤更白,嘴唇更艳,
伴随着苏殷的轻笑,凌远的指尖狠狠抓住了床单。
聂诚安在房间内坐立不安。
他发现自己卡在了元婴后期的瓶颈,许久也得不到提升。
每一次修炼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出苏殷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
甚至有一次,还差点走火入魔!
元婴后期卡了太久,似乎凛月都快超过他了!
聂诚安作为最受期待的大弟子,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超越。
他心中焦躁,决定等打探完消息回去之后,好好请教一下青云长老。
做好计划,聂;
诚安站起身,决定去找苏殷。
苏殷和那么不近人情的凛月一个房间,没准会受欺负的。
他想好了,若是苏殷真的被欺负了,他就让关周去睡树枝,让苏殷和自己睡。
聂诚安看了一眼旁边打坐的关周,走出了门。
来到苏殷的房门前,他敲了敲门:
阿殷,你在吗?
房间内,凌远的手臂猛地收紧。
苏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好笑着轻轻捏了捏他的腰:放松点。
凌远身子一颤,手臂听话得松了一些。
苏殷清了清嗓子:我在,不过现在不太方便哦!
聂诚安:怎么了?
苏殷:没事啦,只是不太方便凛月师姐也不太方便呢!
聂诚安听这话,也不便多问,只得道:那我便不打扰了,阿殷若是有需要,直接来找我。
他说完,半晌里面也没有回应,只得又回到了自己房间。
苏殷仰头,看着凌远有些僵硬的下颚线,凑上去在他的嘴唇啃了一口:
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远终于放松下来,抿了抿嘴,耳尖通红,小声道:
你不会有事了吧。
苏殷一愣:什么?
凌远:就是,你练的合欢宗心法。
苏殷恍然,笑出声来:哇,凌远哥哥好关心我!这个啊已经没事啦!
她伸手悄悄抓住了凌远蒙眼睛的布条,忽然猛地解开!
凌远眼睛上绑着的布条忽然被扯开,他的双眼猝不及防与苏殷对上。
苏殷一愣。
他眼角泛红,深黑的眸子里情绪太激烈,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
浓重的爱意和胆怯,病态的依恋和占有,以及宛如深渊的压抑与痛苦。
然而下一秒,凌远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除了那丝难以隐藏的害羞,其余都没了。
苏殷眨眨眼,心脏被刚刚那激烈的情绪激荡得有些疼,抬头亲了亲凌远的眼睛:
——凌远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凌远的指尖掐入了掌心,刺痛令他维持住了理智。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点:阿殷你若是没事了,那我们便当什么都没发生。
苏殷动作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抬头:你说什么?
凌远避开她灼灼的视线,咬着牙又说了一遍:你没事了,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苏殷猛地起身,掐住了他的脖子:无、事、发、生?
她这次真的用了力,凌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额头青筋显露。
可是这样,他也没有反抗,只是艰难点了点头。
苏殷忽然笑了起来,松开了手指,仿佛刚刚那散发着摄人气息的不是她。
只不过这个笑,没有一丝温度:
凌远倒是有些过于懂事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便勉强。
她说着,站起身,披起了外袍。
行呀,如你所愿。
她娇声留下这么一句话,身体轻盈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
凌远看着苏殷的背影,心脏难受得让他想要将自己活活撕裂。
他眼眶酸的要命,终于死死拽住了被子,蜷缩着呜咽起来。
苏殷怒气冲冲飞到了郊外,对着树林就是一顿输出!
半点灵力不用,只用拳头,直接打到了一片树林。
终于将最后一棵树打烂,苏殷喘着粗气,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
自己选的对象,气死也要勾搭到!
她沉思片刻,忽然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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