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谢邀,挺有意思的,但我真的没那么神,还管你媳妇扭伤的脚什么时候好。
苏殷表示挺满意的,虽然那座她的人像没有她十分之一的美貌,但是那丝神韵却还在。
不过凌远十分不爽。
要不是苏殷拦着,他几乎想把那些庙砸了。
无他,只因他的神像,是个衣袂翩翩的清冷美女。
对此,他忍不住去蹭苏殷:
阿殷,都怪你,总是让我穿裙子;
苏殷:明明是凌远你自己喜欢嘛!
凌远表示委屈:我才没!
苏殷嘻嘻一笑:昨天在床上我问你喜不喜欢,你不是说喜欢么?
凌远的耳尖又红了:那个时候不算的;
他说着,弯下腰,小声道:要阿殷亲亲,亲亲就不砸了。
苏殷心想:我若是不让你砸,你难道真的敢?
话虽如此,她从不吝啬任何一个奖励。
吧唧一下亲在了凌远的脸颊,笑嘻嘻道:我家凌远最乖了!
凌远笑了起来,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面只有苏殷一人。
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娘!快看,这边有两个大姐姐在亲亲!
凌远脸一黑,手中的烈阳一动,又瞬间被苏殷压下。
苏殷勾着嘴角看他:别激动呀,大、师、姐。
凌远用力扣住苏殷的腰,将两人身体贴到了极致,低头在苏殷脖子上亲了亲,才依依不舍松手:
好,听阿殷的。
两人携手往外走。
东边的日头缓缓升起,越来越多的人往庙里走,开始对着两个据说特别灵验的仙子诉说自己的祈愿。
苏殷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听。
有些比较传统朴实,比如家人身体健康,今年发大财,老婆下一胎能生个小姑娘有些就比较奇怪了。
什么希望门前的坑能填上、家里的母鸡不要再把蛋生在别人家的鸡窝苏殷兴致勃勃听着这人间烟火,心中越发好奇,忍不住拉住一个大娘问了起来:
这两个仙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很灵验吗?
那大娘来了话头:姑娘,你是从哪个山里出来的,这都不知道?
她眉飞色舞地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百年前那场仙人门的大战吗?
虽然我也没亲眼见过,但我祖母却是见过的。她那个时候本来都快死了,结果有两个仙女出现,阻止了战争,好像还拿走了那把什么阳剑。
自从那时候起,总是有人能看到那两位仙子的踪迹。她们四处行侠仗义,杀死害人的妖兽,打跑坏人,还保佑我们风调雨顺!
这不,我媳妇之前身体一直不好,自从我拜了这两个仙子,她身体就好了起来!真灵!
苏殷挠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灵。
她觉得有趣,抬头转向凌远,想看他脸上的表情,却见凌远直愣愣的,神情有些恍惚。
苏殷拽了拽凌远的手:怎么了?
凌远忽然像是惊醒一样,浑身颤了一下。
他没有看向苏殷,而是看向刚才那个大娘:如今距离那场大战,多久了?
那大娘扒了扒手指头:我算算唔,诶巧了,今年好像刚好是过去了一百年!
凌远拉着苏殷的手一抖。
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的胸膛因为这句话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他想要大喊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时间这么快。
可是他终究还是对自己狠心,用那一丝理智咽下口中的血腥味,拉回自己的表情,对苏殷道:
阿殷,快回去,我好像要突破化神了。
苏殷一愣,点点头,赶忙牵起凌远的手跑出了人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刚凌远的反常就说得通了。
苏殷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突破时的天劫,但他也听说了,普通修仙之人,每次突破都是生死关头。
不到片刻,两人就来到了断崖下。
凌远的眼眶已经有些发红,浑身微微颤抖,却还是努力扯出一丝笑来:阿殷别担心。
苏殷摇头:我不担心,我只是想要让你疼的时间越短越好。篳趣閣;
凌远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他怕他会舍不得。
凌远握紧了手中的烈阳,似乎烈阳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剑身微微颤抖起来。
苏殷目光转向烈阳问道。
这一百年来,她无数次尝试抓住这把剑,总会被烫得疼死。
而那把剑却又和凌远格外契合。
搞得苏殷都开始怀疑,聂诚安的气运转移到凌远身上而不是她自己了。
但如今,苏殷没心思想这些,她看着凌远,看向他双眼里的风暴,似乎是疼得厉害。
苏殷抬手摸摸凌远的头,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凌远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不用,我需要自己一个人调息,阿殷一出现,我的心就乱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苏殷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刮了刮凌远的鼻子:怎么又要哭了。没事,
我在呢,一旦觉得哪里不对劲,立即叫我,嗯?
凌远用力点了点头,喘息着,喉咙中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低下头,亲吻苏殷的额头,
眼睛,鼻子,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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