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说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个杀人埋尸。而且一定和车夫有关,但是这谎言这么多——就叫人觉得烦躁了。
很快三人齐聚。
李长博也摆出了审案的架势。
柯艾千一脸谄媚和小心,柯劳十一脸阴沉,张大郎就客客气气,完全是生意人的架势。
付拾一揉了揉头:还真是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柯劳十,你那日下大雨,为何频繁开门进出?”李长博直接一拍惊堂木,而后不怒自威的问了句。
柯劳十语气很平静:“出门摘菜,准备做饭。”
“路上没碰见什么人?”李长博又问。
柯劳十垂下眼皮:“没遇到,反正人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
张大郎还帮柯劳十说话:“是啊,不可能是他杀的,他是个老实人——”
李长博斜睨张大郎:“既不是他们兄弟二人杀害的秦况,那就是你了?”
张大郎一下住了口,“县令开玩笑了。”
“刚才,本官叫人又一次搜了你们各自家中,搜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李长博似笑非笑,目光从三人面上一一滑过。
付拾一面上面无表情,心里茫然:啥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第466章 杀人凶手
这样一句话,引来了三人都是一愣。
柯艾千反应最大:“我藏的钱那可是我自己存下来的——”
付拾一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没少存私房。
柯劳十倒是下意识看了一眼张大郎。
张大郎神色也有点儿微微变化:“发现了什么?”
李长博但笑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看三人:“人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清楚。如今将你们叫出来,无非是为了找到那女子——”
张大郎干笑一声:“县令说笑了。这个事情,和我真的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捡到了一点东西——那是捡的。我和柯大郎也不知人怎么就死了。就他一个人,死在路边了。我们就把人埋了。算起来,还做了个好事呢。”
他这样一说,顿时所有人都是哗然:这分明就是承认了啊!
李长博神色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是平平淡淡:“是吗?只是看见了尸体?”
柯艾千瞪圆了眼睛:“肯定人呢就是他们杀的!他们还想冤枉我!”
柯劳十看一眼柯艾千:“我又没说是你杀了人。”
这话怎么听,付拾一都觉得好像是有点儿嘲讽的意思:柯艾千可是说了柯劳十是杀人凶手的。
付拾一又看一眼柯艾千,柯艾千也是神色尴尬,手指都不太自然的纠在一起。
张大郎很肯定:“我们就是在路边发现了尸体。所以就将人顺手埋了。”
柯劳十点头:“是我先发现的。本来想叫人,张大郎刚好过来,就一起埋了。”
“埋在你亲弟弟的地里?”李长博似笑非笑:“这是什么目的?”
柯劳十很简短:“吓唬他。”
付拾一忍不住嘀咕:这也未免太吓人了。
王二祥更是发出了灵魂问话:“那你们就没想过,这事儿怎么了结?”
柯劳十阴沉沉说了句:“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人不是我们杀的。”
“那你们来说说,你们当时是怎么做的?”李长博饶有兴致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所有人都支起耳朵听。
张大郎尴尬一笑:“就是发现了尸体,我就提议埋之前将他身上东西都扒下来。毕竟埋尸也是要费力气的,我们不能没点酬劳啊——”
“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李长博看向柯劳十。
柯劳十说话永远都是言简意赅:“就是那么发现的,他趴在那儿,我路过就发现了。”
“那他当时伤势如何?”付拾一插话问了句:“你发现时候他就断气了?在哪里发现的?地上有血迹吗?”
柯劳十摇头:“没气了。脸上和后脑勺上都有伤,地上血没多少。人那时候都还是热乎的。发现的地方,就是他家门口不远。”
柯劳十伸手指了指柯艾千。
柯艾千一愣,随后大喊冤枉:“我要是真杀了人,怎么可能不把东西留下来!”
众人深以为然点点头:这倒是真的。这么爱钱的性格,恐怕还真不会放过一星半点的钱财。
付拾一缓缓道:“你胡说,当时人分明还没死。你们将人埋进去时候,人还活着。他嘴里全是泥——”
柯劳十立刻反驳:“不可能,我摸过了。人都凉了——”
李长博灼灼看住柯劳十,惊堂木一拍:“还敢狡辩!人就是你杀的!”
众人糊涂:李县令这是闹哪一出?
“你们方才还说人是温热的,这会儿又说人都凉了。”李长博神色冷淡:“前后矛盾!”
付拾一也跟着点头,沉声道:“秦况尸体如何,大家都看到了。他尸体腐烂,蛆虫遍布。可是大雨之中,苍蝇飞不了,更无法钻进泥土产卵。所以,他一定是死在下雨之前。”
“按照张大郎之前说法,他是天黑时候才回来——那时候雨下了那么久,尸体暴露雨中,就是正常人,恐怕也是浑身冰冷了。更何况是个死人?至于鲜血——就更是无稽之谈。”
“大雨之中,血迹如何能留存?”
“如果只是发现尸体,血迹都被冲掉了,后脑勺伤口隐蔽,有头发遮挡,如何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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